“可惜,最狠心的是你這個當母親的女人。可憐了我的妹妹,如果你當初就跟我爸說了,我想我爸會把她領回去的,就算她日子過得沒有現在好,但我這個當哥的絕對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我會讓她過得快快樂樂的。”李小壞說。
“領回去?哼……你考慮到你媽的感受嗎?你爸敢嗎?那一年,你才一歲多,你爸好像是進城買什麼貴重的東西而找我的。那段日子,我和他瘋狂的偷情,甚至一個月都不讓老鄭碰我,後來我知道自己懷孕,就告訴他,他就嚇得逃回鄉下了,我擔心被老鄭發現了,才急急忙忙的讓他補上來掩飾了事實。”回憶起往事,梅群神色黯然。
“你們造的孽,卻讓我們為你們買單。”李小壞痛苦的說。
“別說了,你趕緊收拾幾件衣服,到其他地方過幾天吧。”梅群說。
“什麼?你讓我離開小店到別的地方?”李小壞吃了一驚。
“嗯,過一個星期吧,等我女兒情緒穩定了你再回來。”
“小店才剛剛走上正軌呢。”聽梅群讓他離開大學城,李小壞有點不舍。
“沒什麼影響的,就算有影響,這點影響算什麼?否則,她下課過來找你你怎麼解釋?”梅群反問道。
“這……好吧。”李小壞想了想答應了,這幾天,他們不相見,或許對雙方都是好事,特別是鄭安娜,李小壞知道了事實的真相還如此痛苦,如果一味沉默的對待她,她的痛苦可想而知。
兩人正說著,李小壞手機就響了,是鄭安娜打來的。
“別接,趕緊收拾東西,關門,否則她很快過來了。”梅群催促著,“到大學城附近開個房間住幾天吧,這些天我會陪著你的。”
李小壞無奈,隻好按梅群說的做了。
帶了些東西,關了小店,去附近的酒店開了一個房間。
李小壞心裏很痛苦,他把這些痛苦和不滿全部都發泄到了梅群的身上,所以住在酒店的前三天裏麵,他跟梅群瘋狂的做愛,隻有這些快樂才能讓他暫時忘記想念鄭安娜時的痛苦。當他從梅群那裏得知鄭安娜那三天都是茶飯不思時,他甚至是一邊做一邊流淚。
他關了手機,哪裏都不去,跟外界唯一的接觸就是跟梅群。
第四天梅群過來的時候是慌慌張張的,她撲到李小壞的懷裏說:“小壞,你還是出去看看她吧,她暈倒住院了,誰都不想見,隻想見你。哎,我可憐的女兒啊,怎麼這麼癡情呢,這簡直跟我這個當娘的當年一模一樣。”
梅群說著,眼淚也來了。
“什麼?我妹妹暈倒了?哪家醫院?馬上帶我去。”李小壞一聽鄭安娜暈倒了,心裏又是一疼,急忙拉住梅群問道。
“走,我這就帶你去。”梅群抹了把眼淚,帶著李小壞出去了。
到了醫院,守在病房門口的梅群他丈夫鄭教授見到李小壞過來,迎了上來,抓住李小壞的衣領憤怒的說:“你到底給我女兒輸了什麼魔咒?”
說著揚手要打李小壞,但是也許是想到他教授的身份,他的手最終沒有落到李小壞身上。
“鄭叔,對不起。”李小壞隻有彎腰低頭道歉了,看著鄭教授頭上的些許白發,他打心裏覺得對不起他,他父子倆都給他戴了綠帽子,甚至他疼愛有加的女兒都不是他親生的,如果他知道這一切,將會是如何的痛不欲生,那是一個男人不能承受之痛。
看著他有些佝僂的身軀,李小壞暗暗發誓此生不再碰梅群這個女人。
鄭安娜的幾個閨蜜也在病房門口,紛紛對李小壞投來鄙視的目光。
李小壞沒有理會她們,推開房門,跟梅群走了進去。
病床上的鄭安娜讓李小壞感到吃驚,三天多沒見,她竟然瘦了那麼多,憔悴了那麼多,臉色蒼白,眼神渙散,躺在病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李小壞見到她這個樣子,心裏又是狠狠一疼,趕緊走過去,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小聲喚道:“安娜。”
鄭安娜回過神來,見是李小壞,撲到他懷裏,“哇”的一聲哭了。
李小壞把她緊緊摟住,無比心疼的拍著她的後背。
“為什麼?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躲著我?你說的話都忘了嗎?”鄭安娜哭了一會,用粉拳捶打著李小壞。
“安娜,不要激動,你現在身子虛,不能激動。”李小壞任由她捶打著。她說過他欠她的,現在是真的欠了。
“女兒,不能激動。”梅群也坐在鄭安娜的身邊勸著她。
“媽,你出去好嗎?我隻想跟他說話。”鄭安娜看了梅群一眼說。
“好,媽現在就出去,你千萬別激動,慢慢說,慢慢說,知道不?小壞,你要看著她。”梅群隻得退了出去。
房間裏隻剩下了他們兩人。
“小壞,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梅群離開後,鄭安娜盯著李小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