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群看到女兒衣衫齊整安詳的睡著,總算放心了。
“你趕緊回去吧,我照顧著她。”李小壞從洗手間裏出來的時候,梅群對他說。
“你回去,我來照顧她。”李小壞沒有看她,冷冷的說。
“不行,她不知道這一切,一旦醒過來,會粘著你的。”梅群說,“你回去吧,以後你們少點見麵。”
“你怎麼跟她解釋?如果就這樣不見麵,對她是一種煎熬。”李小壞說。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我想,她喜歡你,沒有你想的那麼深,一切還來得及。”梅群說。
“行,那我走了。”李小壞望了望床上的鄭安娜,不舍的轉身離開了酒店。
鄭安娜睡到半夜,醒了過來,一醒過來就伸手到床邊亂抓亂喊:“小壞,你在哪裏?”
她抓到了她的母親梅群,覺得有些不對勁,睜開眼睛,一看是自己的母親在身邊,大吃一驚,問道:“媽,怎麼是你?小壞呢?”
“小壞?你還想他,他簡直不是人。”梅群狠了狠心,說。
“媽你說什麼啊?明明是我跟小壞在這裏的。”鄭安娜不解的看著她的母親。
“他簡直就是禽獸,你以後不許跟他來往。”梅群這麼說李小壞,心裏很痛,但是為了斷了他和女兒的關係,她不得不狠起心。
“媽,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如果昨晚發生了什麼,都是我願意的。”鄭安娜以為母親是說她跟李小壞在旅店過夜的事情,搖了搖頭。
“不是說你,那小子,喝了點酒,對我無理,看吧,把我褲子都撕壞了。”梅群站起來,把被撕壞的褲子展現給鄭安娜看。
“怎麼可能,媽,這不可能,小壞不是這種人。”鄭安娜見母親竟然如此說,無比震驚。
“還什麼不可能?證據就在這裏,他剛才在洗手間裏撕爛了我的褲子。女兒,男人是不可靠的,特別是他這種有點帥氣的男人,其實就是個花心大蘿卜,你以後不要跟他來往了。”梅群拉了拉自己被李小壞撕爛的內褲說。
“媽,不要說了……”鄭安娜看著梅群被撕爛的內褲,痛苦的抱著頭,抽泣起來。
“乖女兒,他有什麼好,要錢沒錢,又沒讀大學,不就是一張臉長得帥點,媽幫你找一位門當戶對的。”梅群摟過鄭安娜安慰著。
“不要不要……”鄭安娜掙脫開母親,拉過被子把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
她在被子裏哭了起來。
她怎麼相信母親說的?可是,李小壞怎麼又突然走了?母親的內褲又撕壞了?難道他真的是個花心的男人,喝了點酒連她母親都不放過了?鄭安娜覺得自己的腦袋很痛。
梅群無奈,隻是用手輕輕的拍著被子安慰著。
“我要去找他,我要問清楚。”哭了一會,鄭安娜掀開被子要下床。
“他做出這樣禽獸的事情,哪裏還敢見你。”梅群拉住了女兒。
“不管,我現在就要見他。”鄭安娜掙紮著要下床。
“安娜。”梅群生氣起來,“你這麼大了,怎麼還這麼胡鬧,這種男人媽就是不讓你跟他交往,否則,你就別認我這個媽。”
“媽……”鄭安娜愕然的看著她母親,沒想到她母親說出這麼強硬的話來。
“媽是過來人,看男人比你準,你就趁著感情還沒深,跟他斷了。”梅群說。
“媽你知道,這事情不是說斷就能斷的。”鄭安娜可憐兮兮的望著母親說。
“我知道,這種事情很痛苦的,但是長痛不如短痛,知道不?”梅群把鄭安娜摟到懷裏說,“就算我們看人看走眼了吧。”
“不要這樣說他。”鄭安娜又搖了搖頭,“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傻女兒,我怎麼能走,我得照顧好我的好女兒。”梅群說。
母女倆一直都沒睡,鄭安娜斷斷續續的抽泣,梅群隻得不斷的安慰著。
第二天,梅群擔心鄭安娜去找李小壞,還親自把她送到了教室才回來。
然後她去了李小壞的小店。
李小壞也是一夜未眠。如果他一開始就知道鄭安娜是自己的親妹妹,那麼,有這麼一個又漂亮又聰明的妹妹,他會無比的開心的。可是,現在他們已經深深的迷戀上了對方,甚至有了些許的肌膚之親。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知道是親兄妹卻又不能相認,這對誰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李小壞輾轉反側到天明,也沒有開店,他擔心鄭安娜過來找他,他無法跟她解釋,所以他打算一整天都關門睡覺。
梅群卻在他店外叫門了。
李小壞無奈隻好開了門。
見梅群一個人站在門外,李小壞急忙問道:“我妹妹呢?”
“小壞,你怎麼這麼叫?我跟你說了,別讓她知道這些,你在心裏知道她是你妹妹就行了。”梅群板起臉對李小壞說。
“你要永遠的隱瞞著她嗎?”李小壞反問道。
“嗯,她過慣了城裏的生活,而且把老鄭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父親,你忍心讓她知道真相嗎?”梅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