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壞,我怎麼覺得吳老師有點怪怪呢,老是望著你,對了,她老公是你打傷的,她沒有怪你嗎?”走出一段距離後,黃曉玲問。
“以前有怪吧,不過我不也被你哥打傷了嗎,她覺得遭了報應了也就不怪了。”李小壞說。
“哦,她是不是跟田西矮也有關係?剛才感覺都挺怪的。”雖然黃曉玲毫不知情,但剛才的一切她也有所覺察,吳玉琴那大膽的話語,還有她的表現都讓人感到好奇。
黃曉玲說著回頭望了一下,馬上又驚訝的咦了一句,“小壞你看,吳老師又回到田西矮的狗煲檔那邊了。”
李小壞不用回頭早都猜到了吳玉琴會回去跟田西矮收拾東西的,她剛才的“走”隻不過是個態度,是做做樣子罷了,不過他還是裝作不知情的回過頭去,果真看到了田西矮和吳玉琴兩人猴急的收拾著東西,好像田西矮的一隻手都迫不及待的搭在吳玉琴的身上了。
真是迫切的一對啊。
“可能是吳老師還想帶點狗肉回家吧。”李小壞對黃曉玲說,他說的沒錯,無老師不僅僅是要帶餘下的狗肉回去,還要帶著田西矮身上的陋肉,否則這夜她不會安靜。當然,她是想讓勾搭李小壞的,但是她知道因為田西矮,李小壞已經看不上她了。
“小壞,你說吳老師會不會跟田西矮有……那個關係?”黃曉玲望著遠處朦朧的燈光下挨得很近的一高一矮一美一醜的兩人不敢相信的說,“天啊,簡直不敢想象啊,吳老師竟然是這樣的人,竟然到了這種饑不擇食的地步?連田西矮這樣的男人都要?這附近哪個男人不比田西矮強?這不是太便宜田西矮了嗎?”
對一個女人饑渴到這種地步,黃曉玲百思不得其解,因為她還沒到如狼似虎的階段。
“沒啥,跟著田西矮有肉吃,狗肉。”李小壞沒事一般的說。
“你是說她貪圖田西矮的錢財?”黃曉玲何等聰明,一想就明白了。
“嗯……”
“小壞,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了?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嗎?”黃曉玲見李小壞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不解的問。
“這種事情現在鄉下不挺正常的嗎?你村裏的寡婦不也都跟別人有染,說不定跟田西矮也有染呢。”勾勾搭搭,這些事情是李小壞最近聽聞的最多了,能不習以為常嗎?況且他早就知道了田西矮和吳玉琴的那點事,除了覺得有點“白菜讓豬拱了”的可惜之外,也沒別的想法了。
“可,她是老師誒,如果傳出去還怎麼教人?幸好她教隻是一些剛穿上褲子的小孩子。”黃曉玲歎了口氣,她又回頭看了看遠處的田西矮和吳玉琴,兩人已經收拾好東西一起推著往教師宿舍走去了。
“老師又怎樣,老師也有需要。”李小壞想起了福伯上過的小鎮上的中學女老師,這些披著“老師”外衣的知識分子,浪起來,比那些凡婦俗女更加毫無廉恥,因為他們讀過書,字裏行間寫過的男歡女愛烙在心裏,她們更加懂得如何去愉悅。
他們也走到了校門口,一出校門卻碰到了一個男戲子,匆匆忙忙的走來。
“小李哥?”迎麵碰上李小壞他們,戲子愣了愣。
“去玩了吧?早點休息吧,好有精力上戲。”李小壞說,他猜這戲子八成是去勾搭村裏的良家婦女剛回來的,說不定上的就是培榮的媳婦呢。你想,他們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半夜三更拋棄同伴單獨行動,不是為了這點事情還能為啥呢?
“嗯,嗯,你也是。”戲子惶惶的閃進去了。
“曉玲,我借輛摩托車送你回家吧。”又走了一會,李小壞想起了借車的事,剛才還忘了跟建幽說借他的車。
“你家有人嗎?”黃曉玲小聲的問。
“現在就我一個人了,後媽已經走了。”李小壞說到這裏有些傷感,每當想起自己在這世間就孤零零的一個人的時候他總會有這樣的傷感,同時也勾起了他對後媽何玉雪的思念。失去才知道珍惜,這句話的含義在何玉雪離開後他才深切的體會到。
“要不今晚就在你家吧。”黃曉玲用手摟緊了他說。
“可是,你爸媽……還有,明天起來村裏人知道了,這樣對你不好。”李小壞猶豫起來,如果她在他家過夜,那明天早上起來勢必會讓村裏的人知道,一個女人未嫁人,就到男人家過夜,那意味著什麼?雖然現在鄉下也開放了,對現在年輕人的做法也逐漸也接受了,但是有些事情他們還會看得很死,也就是如果黃曉玲都在李小壞家過夜了,而李小壞以後不娶她的話,李小壞就會被他們唾棄為“過河拆橋”的不仁不義之輩。這和他們在賓館或野外或者其他任何地方鬼混都不一樣,有著本質的區別,因為,家,意味著一輩子,是不能隨隨便便的。而他現在覺得,跟黃曉玲已經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