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壞所想的確實沒有錯了,梅英其實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內心動蕩不安卻還能對自己看不起的男人保持著底線的女人。
自從生了孩子後,她一直都沒有行過那事,而老公林二又在外麵開車,好幾個月沒回來了,村子裏的那些花花豔事,那些蕩亂不堪,她聽在耳裏看在眼裏,有時候也真是會癢在心裏呢。但她畢竟是曾經的校花,她不想委身於又老又醜的福伯之流,她在等待一個合適的人和一個合適的時機,而李小壞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選,而且他現在風頭正勁,是個香餑餑,是個搶手貨。
她的想法在昨晚的十幾分鍾斷電後變得迫不及待了。
原來昨晚斷電的十幾分鍾裏,她也被身邊的男人趁機占了便宜,而令她感到驚奇和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沒有反抗,並且,她那缺少滋潤的身體變得相當的敏感,在男人上下其手的摸索下,她竟然有感覺了。她開始還有點彷徨的望了下四周,但是四麵都是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而又能感覺到附近也有同樣的事情在發生,於是她索性就閉上了眼睛,把在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男人想象成了李小壞。就在男人的手準備鑽入衣底的時候,燈亮了,那男人的手也隨之箭一般的抽離了出去。
她同其他女人一樣,並沒有馬上的轉過頭去看揩自己油的男人是誰,她們都在給自己和男人一個台階,裝作都是無意的。而那些吃了豆腐的男人大多就會趁著這一刻,迅速調整位置,擺得像模像樣,好像自己就未曾動過,所以其實燈亮的那一刻是最亂的一刻。
等梅英平去了雜念後,再回頭看時,隻見她的公公站在旁邊,表情嚴肅,兩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舞台,一副啥都沒發生的樣子。
梅英也不知道那男人到底是不是她的公公,她也不去想了,她想的是,自己確實到了有些無法控製的沉淪的邊緣了。
欲望一旦壓倒了一切,便會變得急不可耐。
於是,一大早,她就打著關心李小壞給他送飯的幌子來了。即使她以為李小壞的小姨還沒走可能會給李小壞做飯,但她還是沒有放棄這念頭,就來了,聽到是李小壞讓她進來後,她就知道她來對了。
“嗯,是我呢,我擔心你沒早餐吃,就裝了點粥過來,你姨呢?”梅英心裏有點激動的說。雖說前兩次跟李小壞的接觸,她也想勾引這個英俊的小夥子了,但從沒像這次的這麼迫切和激動,一切的起因就是昨晚“可惡”的斷電十分鍾。
“她已經回去了。”李小壞看著這個不被村裏漢子染指的甚至連緋聞都沒有傳過的漂亮女人心裏也有點激動。
這跟他麵對其他女人時決然不同,也許這就是物以稀為貴的心裏作怪。每個男人都希望別人的女人浪蕩無恥,而最最希望的是從他的身下開始浪蕩無恥的,自己是拓荒者,是第一個吃螃蟹的。於是他們都爭當女人沉淪的“始作俑者”,竭盡所能的把別人的女人調教成破鞋。然而男人們的悲哀也在這裏,自己的媳婦在自己的麵前永遠都會裝成賢惠的純潔的,永遠保持著一副小心翼翼的賢妻的形象,生怕自己的一不小心就被丈夫當成浪蕩無恥;而在情人的麵前野漢子的麵前,她們才會真正的打開自己,徹徹底底的把自己內心深處的渴望竭盡所能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她們被情人調教成浪蕩無恥的破鞋卻並沒有感到無恥,而是更加醉心於情人。雖然有時候回過頭來覺得對不起自己的丈夫,但吃髓知味,依然會繼續將在情人麵前的無恥進行到底。所以說,男人和女人其實很容易就上了別人的女人或男人的床的,凡是有男人和女人的地方就不會幹淨純潔的,遲早會被汙染的,時間而已。
李小壞和梅英不過凡人,也擺脫不了這樣的圈子。
他們心照不宣的互視著情欲漸燃的時候,外麵又傳來了敲門聲。
“該死的。”兩人的心裏想法是一樣的,暗暗罵了一句。
“誰?”李小壞無奈,隻得問。
“小壞,我呢。”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宏文的媳婦曉燕,手裏提著一盒飯。
“喲,梅英妹子這麼早啊。”當曉燕看到梅英也站在李小壞的院子裏時,大為吃驚,在她眼裏,梅英是村裏屈指可數的還算貞潔不被玷汙的女人,平時在外頭看到她時,都覺得她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感覺,這種感覺自然讓曉燕這些風流女人感到不舒服,所以曉燕她們曾經千方百計的想拉她下福伯他們的混水,可惜一直都沒成。
這搔貨原來是在等待李小壞,都主動送上門了。曉燕心裏罵了一句,同時,對梅英那曾經高高在上的感覺瞬間蕩然無存。
“曉燕姐啊……”梅英感到局促不安話都打哆嗦了,畢竟,她還像一株剛剛鑽出牆頭的紅杏,羞羞答答的,一出牆便看到牆外百花爭豔,還帶著刺兒,便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