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否則,這一屆社戲你的工資全扣了。”看建幽還在支支吾吾,福伯又發火了。
“我說我說,其實是擠在那些女大學生的旁邊了,剛才沒電,很多人都趁機蹭她們的身子占便宜呢,我也進去了,那啥,她們有些不但沒反抗,手還在我們身上亂抓呢。我就舍不得出來了……”在福伯的逼問下,建幽一口氣說了。
“靠,還舍不得回來,都什麼時候了,戲場都亂套了,還唧唧歪歪的,你先把電給亮了起來再說。”見福伯和建幽還是一問一答的,李小壞急了。
“是……是……”建幽趕緊進房檢查。
“是跳閘了。”建幽的手電筒照到閘板上,回頭對兩人說,然後趕緊把電閘推了上去,仿佛整個世界一下子又恢複了光亮。李小壞和福伯舒了口氣,同時,戲場的人們像重見光明一樣,嘩的叫開了,但還是混亂不堪。
“建幽,你說剛才摸了女大學生?”複電後,福伯趕緊又追問建幽。
“是的,她就站在我前麵呢,沒電的時候,看感覺的周圍所有人都在渾水摸魚了,我就也伸了手過去,媽的,城裏女孩呢。她還抓了我,我真的舍不得回來呢……哎……”建幽回味著剛才的銷魂一刻,興奮的分享和炫耀起來,末了還歎氣,似乎還不夠過癮,似還埋怨看守機電房這樣的差事壞了他的好事。
“你確定那是她的手而不是你旁邊的其他男人的手,我相信她們周圍圍著一大堆的男人。”福伯眼裏也放出了邪蕩的光,女大學生四個字眼仿佛還讓他回想起了多年前那個令他遺憾終生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差點把兩個女大學生都拿下”的往事。雖然他現在不行了,但這不妨礙他的想法,老賊就是老賊,就算是成了太監,他的心還是蕩的。
“確實隻是抓了一下。不過不可能是男人吧,那手指那麼柔軟,怎麼可能呢,就算不是我前麵的女大學生,那也是她旁邊的同學。”建幽又怎麼可能相信是男人抓他呢,他覺得他占女大學生便宜而她沒有反抗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建幽,你說你周圍所有的人都渾水摸魚了,那些女大學生都沒反抗沒叫?”福伯還是有些不相信建幽的話。
“有一兩個喊‘別碰我、討厭’之類,但是聲音不夠大,語氣也不是很強烈。大多數都沒聽見吱聲呢,當然吱聲也沒用,戲場那麼亂。我想,我們這下把燈給亮了,不知道多少人會罵人呢?壞了大家的好事呢。”建幽一副不願從那瘋狂的迷醉中醒來的模樣,說話間舔了舔嘴唇。
“我靠,沒想到所謂的女大學生那些妮子都那麼開放,連你這老頭占了便宜都半推半就的。”福伯說。
“嗯,連我都不敢相信呢,我本來是想偷偷蹭一下,她要大喊就放手呢。”建幽說。
“建幽叔,按你的意思亮了燈大夥還不樂意了?剛才燈滅的時候多少人在罵啊。”李小壞在旁聽著,插了一句。
“嗯,一開始大家都看著舞台正入迷呢,是有點不適應,可不,等知道黑暗中的好處後,他們就不樂意亮燈了,他們情願這黑暗再繼續下去。”建幽十分堅定的說,因為他就是其中的一個,他是十分不願意跑回來重新恢複電的,隻是他也害怕這樣黑暗下去出了大亂子他擔當不起才不得不跑回來呢。
“對了,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過去的?舞蹈開始才過去的嗎?”李小壞想起他跟著女大學生小咪擠到李妃保床鋪附近的時候,那些圍在周圍的男人裏似乎沒看到建幽。
“戲還沒完的時候就過去了呢。”建幽又有點慌了,畢竟看守機電房是他的工作,是不能離開的。
“你怎麼就知道那兒有女大學生呢?”李小壞還是步步緊逼。
“這個,是建星告訴我的。”建幽答道。
“建星?”李小壞和福伯不約而同的問,看來他們想的沒錯。
“嗯,是的,建星經過機電房,跟我聊了聊,然後說他站在幾個女大學生旁邊占占便宜,讓我也去看看,你看,我們這輩子哪裏有機會見過城裏的女大學生呢,我就有點激動了。”建幽對他們兩人幾乎一樣的反應有點不解。
“建星跟你一起的嗎?”李小壞急忙問。
“沒呢,他帶我去了他的位置,然後他就走開了。”建幽說。
“好,我知道了。走吧,戲場還那麼鬧,怕是打得頭破血流了,我們得帶著木棍去壓一壓了,建幽叔,你去集中一下其他負責人,每人都帶著木棍或鋼管到戲場。”李小壞說著,從機電房裏找出三根鋼棍便戲場跑去。(以備不測,戲場的機電房、食堂等每個地方都準備鋼管和木棍之類)
戲場那邊果然已經亂成了一片,舞台上還有人在不斷的往下跳,戲樓東北角那邊還有人在打架,看架勢似是群毆了,在人群中追趕、飛踹等,間或傳出慘叫聲;最後麵的賭場那邊似乎也有另一批在大幹,人們既想圍觀又想躲避,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