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鬧事的?”李小壞一驚,趕緊向那邊走了上去。
撥開人群,卻看到發生爭執的卻是福伯跟他的撿來的媳婦於沛瑤,田西矮在中間調解著。
“福伯,這怎麼回事了?”李小壞沒想到作為社戲負責人之一的福伯在這節骨眼上竟然還鬧事。
“小壞,你可要幫幫我。”女人於沛瑤看到李小壞來了,馬上向他求助說,而此刻的她有點頭發淩亂,衣衫不整,好像扭打過。
福伯看到李小壞,卻扭過頭去,沒說話。
“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李小壞見福伯扭過頭不理他,就問於沛瑤。
“他把我的大黑狗賣給了這矮子給宰了,你不知道,我這狗都養了好幾年了,他竟然偷偷的把它賣了,你說他……安的什麼心?”於沛瑤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看得出來,對那條狗有著非同一般的感情,那條狗李小壞也見過,是一條半人高的強悍的大黑狗。
“兩個人爭一條狗鞭泡酒呢……”沒等李小壞說話,人群裏有人說。
這話一出,人群馬上沸騰開了,“也真是,一男一女,爭這個,究竟是想幹嘛呢他們,嘿嘿……”調笑中雜含著某些猥瑣的邪意。
“撿了這麼漂亮的女人當媳婦,福伯竟然還不知足,犯的著為一條狗鬧矛盾嗎?女人重要還是狗重要啊?”
“可不是嘛……”
“聽說這次狗嚇著了福伯的外甥女他才忍無可忍的賣了。”
“聽說那狗鞭,極為罕見呢。”
……
一時之間,人們圍繞著“福伯~女人~大黑狗”展開了激烈的議論,言語之間充滿了嬉戲。
李小壞咳了咳兩聲示意眾人靜下來,大聲的對田西矮說:“矮哥,真有這回事?你買了福伯的大黑狗而且還這麼快就宰了?”
田西矮抬眼望了望眾人,唯唯諾諾又笑嗬嗬的對李小壞說:“是的,小李哥,我這不正缺狗嗎,福伯剛好牽過賣給我了。還讓我現場馬上殺了呢,剛宰完,突然這女人過來說狗是她的,不是福伯的,就鬧著要我賠狗,但已經殺了,狗死不能複生我也沒辦法了,我並不知道那狗是她。”
“那狗鞭呢?”李小壞皺了皺眉,看了看福伯。
“他們兩人見狗死了也確實沒辦法了,卻又爭起這個來,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你來了正好,看怎麼處理吧。”田西矮看了看福伯和於沛瑤,接著對李小壞說。
“還能怎麼處理,他們是一家人,這是他們的家事。矮哥,你幫我把狗鞭打包好,我幫他們拿回家去。”李小壞說著轉身向著福伯和於沛瑤,“走吧,回家再說了。”
李小壞這話一出還真給解決了,福伯和於沛瑤都沒再說話,但都轉了身,向著他們家的路轉身準備走。
田西矮默默的把狗鞭包紮起來,交給李小壞。
李小壞拿起來,就往福伯家走去,後麵跟著福伯和於沛瑤。
眾人(特別是妒忌福伯撿了漂亮女人的)本來都是來看熱鬧的,這下李小壞把事情給解決了,一下子覺得了無生趣,都有些埋怨李小壞,但又不得不佩服他,覺得這家夥還是有兩下子的。
遠離了眾人後,李小壞對於沛瑤說:“嫂子你先走,我跟福伯說幾句。”說著拉住了福伯。
於沛瑤不屑的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快步走了。
“福伯,這怎麼回事呢,怪不得不見你在戲班打牌,怎麼跟她鬧起來了。”於沛瑤一走,李小壞急問福伯。
“這狗留不得,到處亂撲人,我外甥女就是因為被這狗嚇得才不敢呆了,這是想回城的真正原因。”福伯有點氣惱的說。
“真有這事,這狗怪邪門的啊。”原來鄭安娜是被這嚇的才要哭鬧著回城?李小壞想起福伯在山嶺上詭異的笑,將信將疑,“她們已經走了?”
“走了,剛剛走不久,你看,這十年八年才回來一次,才擱一夜就因為這狗走了,我鬱悶呢,才一氣之下把這狗牽去賣了。”福伯鬱悶的說。
“還真走了,可惜啊,戲還沒看呢。”想起那對打扮精致氣質超群的城裏來的母女倆,李小壞有點悵然若失的感覺,不過,他知道,即使沒有那大黑狗,她們母女倆也會走的,在他妹妹梅群眼裏,福伯就是一條大黑狗,他在山野裏的表現甚至連狗都不如,“可是,你賣狗也應該跟嫂子商量商量吧,畢竟那狗跟了她那麼多年,算是忠誠的伴兒了。”
“還商量個屁,我都氣不打一處來了,我現在都懷疑帶這女人回家是對還是錯了。”福伯仰天歎了歎口氣。
“怎的又爭起狗鞭?這多麼丟臉的事情啊。”
福伯看了看李小壞,無奈的說:“這其實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了,這黑狗嘛,邪門是邪門,卻也很詭異,詭異的出奇,我現在不是廢了嘛,我想它那麼邪門應該可以幫我恢複元氣,重振雄風所以才這麼做。你不知道,一個男人廢了是多麼痛苦又窩囊的事情,特別是你曾經無比輝煌過,滋味就更加不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