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他進城的培宏說的,他這些天回來看戲,我逼問他才說的,竟然瞞了我那麼多年,他說我父親睡了工地老板的情人——就是鄰村的黃國文的媳婦顧玉梅,被老板暗中找人給打死了。”李小壞想起父親的死,又是一陣悲痛。
“顧玉梅?竟然是她?你爸他終於是死在女人的身上了。”梅群眼裏的亮光一下子暗淡了下去,頹頹然差點倒地,幸好李小壞扶著,李小壞看到梅群眼裏溢出的淚,以及那藏在淚裏的哀傷。
曾經深深愛過的人,流的卻也是最癡情的最真摯的眼淚。
李小壞看著梅群流出眼淚,是發自內心的悲痛,也隻有歎氣。對於他父親來說,這個癡情的女人絕對是個好女人。
其實所謂的好女人和壞女人,也隻是角度問題,隻是旁觀者無法理解而已。
“培宏的話可信嗎?你就打算這樣去工地找老板報殺父之仇?”梅群擦了擦眼角的淚問。
“基本上是確切無誤了,我是聽到培宏跟他媳婦說悄悄話後才逼問出來的。也隻有這樣了,雖然我父親也有錯,但那錯不至於死吧,就這樣了斷了,那他們隻會變本加厲的禍害更多的工人。”李小壞說到對方的殘暴,就氣憤。
“小壞,還是算了吧,你別去工地了,鬥不過他們的,人家是老板,有勢有力。你跟你父親那麼像,被他認出來說不定會有危險。”梅群勸阻說,說的話跟培宏的意思差不多。
“可是我爸就這樣被人害死了……”李小壞有點激憤,“你不是很愛我爸嗎?他就這樣死了,你也不聞不問了?”
“愛,誰說不愛,現在一看到你就仿佛看到當年的他。”李小壞的話直接戳到梅群的痛處,她眼神有點無奈,又有點憐惜,“說吧,你怎麼打算?工地在哪裏?”
“聽培宏說,也是在省城,具體哪裏我還沒問呢。我先去那裏當建築工人,到時候再見機行事。”李小壞說了自己的計劃。
“也在省城那就好點,你到時候記得去找我。一定不能魯莽行事,知道不?”梅群像叮囑自己孩子般關心的說。
梅群的話讓李小壞感到一陣久違的溫暖,有點感動,好久沒人讓他這麼感動了。他沒有說話,隻是用力抱住了梅群的身子,像個孩子般把頭埋進了她的懷裏,仿佛在這個跟他母親年紀相仿的女人身上找回了母親般的溫暖。
“好了,別想太多了,一切都會好的。”梅群輕輕的拍拍李小壞的後背,安慰著說,“我們回去吧,我出來很久了,擔心我哥對我女兒動什麼歪心思。”
“嗯。”李小壞應了一句,不過心裏暗想,福伯都廢了,能幹什麼呢,隻是能幹動心思了。
“小壞,也許你對我的女兒也有意思,但我還得跟你說強調一下,不管什麼時候,絕對不能碰我女兒。知道不?”分別的時候,梅群再次強調了這句話。
李小壞不明白梅群的意思,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心裏卻很不痛快,心想不就是覺得我一個鄉下人配不起她女兒嗎?哼,要是以後有機會,把她也收了。
兩人在山嶺上又卿卿我我了一會,快到中午的時候兩人才一前一後的離開山野。
李小壞飛快趕回戲樓那邊,大部分的戲子都起來洗刷完畢了,福伯在那裏張羅著準備午餐。見李小壞回來,問:“小李,這大半天都跑哪裏去了?”
李小壞也正納悶福伯怎麼去找山野找鄭安娜呢,難道對他侄女真有不良想法?可是他已經廢了啊,李小壞想不明白,隻好就著話題說:“我到村子裏轉了轉了呢,這不來看戲的人多了,擔心會有鬧事的嘛,你呢福伯,你一直在這裏吧?”
福伯看了李小壞一眼,神色有點慌亂,但馬上平靜的說:“是啊,你不見人影,我不在這裏,誰打理這些事情呢。他們都起來了,準備吃飯吧。”
李小壞心裏嘿嘿一笑,也不再說話,不過他心情好了很多,福伯想勾搭他家的女人,而他現在也睡了福伯妹妹,算是狠狠的扳回了一槍。而這一切福伯還完全蒙在鼓裏。
這時歌舞團的團長肖莉走了進來,見李小壞兩人都在,說:“喲,兩個頭人都在啊,正想找你們商量點事情呢。”
“嗬嗬,啥事情呢?”李小壞看到肖莉不禁想到了她跟老武在甘蔗林裏的事兒,還把內褲都送給了老武呢,李小壞不自覺的把目光移向了肖莉的臀部,搜索那單薄的彈力褲裏,有沒有內褲的痕跡,一眼掃過,果真找不到半點的痕跡。
肖莉被李小壞這麼一看,臉紅了說:“小壞,沒見過女人啊。”然後她又望了福伯一眼,,“我找你們主要是關於歌舞的事情,今晚就要跳舞了,你們這邊需要的是那些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