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把錢送給你,你不是缺錢嗎?”李小壞決定把之前承諾要給她們的工資提前給了她們。
“明天?你哪來的錢?”吳玉琴轉過身來,望了眼李小壞說,眼裏滿是懷疑。
“怎麼來你就不用管了。”李小壞說完,一抬腳走出了吳玉琴的家。
“小壞哥……”李小壞剛走出不遠,吳翠文追了出來。
“怎麼了?你早點休息吧。”李小壞停了下來對吳翠文說。自從李小壞打殘了她的父親吳青後,吳翠文那時候可算是恨死了李小壞,而李小壞也覺得自己非常愧對小他三歲的吳翠文一直不敢麵對她,不過,讀書的時候他曾經想幫幫她,可都被她拒絕了。
“謝謝你了,小壞哥。”吳翠文小聲的說,這些年來,吳翠文對李小壞的恨意少了。
“沒事,社戲的事情比較忙,我回來剛好經過,遇到這種事情誰都會這樣的,沒想到田西矮這矮子竟然如此膽大包天,我真想宰了他。”李小壞看了看翠文,朦朧的燈光下,穿著睡衣的翠文看起來有一種朦朦朧朧的吸引力,她身材和臉蛋都繼承了母親吳玉琴的,美貌甚至勝出她母親不少,難怪田西矮得到了年老的後又要向年輕的下手了。
“我有點害怕他還要來。”吳翠文擔心的說,“他跟她……”
吳翠文說著用手指了指吳玉琴。
李小壞知道她的意思,他也明白了中午時候她們母女倆一直針鋒相對的原因。
“不怕,他不敢來了。要不我就拆了他的狗煲檔,暴打他一頓廢了他。”見吳翠文楚楚可憐的樣子,李小壞心裏也有點難受,安慰著說。
“你不知道,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上次要不是他喝了點酒被我掙脫跑了出來,估計早已失身於他了。今晚要不是你來,我怕……”吳翠文說著,有點悲戚戚的想哭了。
“有這等事情?你跑出去怎不找村裏人來治治他?他這可是犯罪,看來我真的要報案把他送派出所了。”聽了吳翠文的話,李小壞既驚又怒,沒想到田西矮已是得寸進尺了。
“這村裏能找誰呢?”吳翠文無奈的歎了口氣,“連我母親都放任甚至是縱容他。”
“這倒也是,這年頭,村裏的男人都外出了,才有了這些禽獸們的為非作歹。”李小壞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底氣不足,因為他也睡了村裏的女人,而且還會繼續睡下去,雖然他不會像田西矮那樣采取脅迫的手段,那些女人都送貨上門心甘情願的,但終究睡的是別人的女人。
“小壞哥,你既然聽到了我媽跟矮子的話,你就沒有必要給我媽錢了,她不缺錢。她之所以收田西矮的錢,應該是覺得田西矮長得就跟那武大郎似地,太過猥瑣了不收錢心裏不平衡吧。她跟其他男人是不收錢的,她不缺這點錢。但自從她跟了田西矮鬼混後,很少有男人來找她了。”吳翠文說起自己母親的時候,竟是十分的不屑和鄙視。這自然讓李小壞非常的驚奇,雖然李小壞聽小鎮發廊老板娘說過吳玉琴也在風流之列,但遠沒有此刻她女兒親自說出來讓人震驚。
李小壞不自覺歎了口氣,他歎吳青風流一世,沒想到頭來竟是癱瘓在病床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糾纏在一塊,還真是報應了:淫人妻女者必被人淫妻女。
“小壞哥,你歎什麼氣呢?”吳翠文不知道李小壞的心思,不解的問。
“沒事呢,你現在還恨我嗎?”李小壞轉移了話題。
“恨又有什麼用,又不能讓我爸複生。我隻是覺得自己有時候沒人疼沒人愛,活在這世界上太可憐了。”吳翠文說得悲戚戚的,似乎很多傷感事兒一齊湧上了心頭。
“翠文,我實在對不起你。我這一輩子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把你父親打成了那樣。可我又沒有什麼可以補償你。看,我自己也報應了。”李小壞內疚的說。
“算了,不提那了。你有什麼打算?”吳翠文很大度的說。
“打算?先在村裏幹著唄。”李小壞說。
“哦,不想進城去嗎?要是去,我跟著你去城裏打工。”吳翠文說。
“進城?今年不高考嗎?成績還沒出來呢,你不想讀大學了?”李小壞有點吃驚,不解吳翠文的想法,放著好好的書不讀,想去打工。
“哎,估計也考不上什麼好大學,再說讀書也沒意思了,我想離開這裏,去打工得了。”吳翠文說著歎了口氣,眉目間有一絲這個少女年齡階段不該有的憂鬱。
“翠文,書還是多讀點比較好,以後你會明白的,我就好後悔自己失去了讀大學的機會。”李小壞也說不出大道理,隻是鄉下人,祖祖輩輩都在說,隻有讀書才能跳出貧困這扇門,才能光宗耀祖,才能徹底脫離麵對黃土背朝天的日子。但他卻不敢把自己想進城打工的消息跟吳翠文說,因為他出去的目的不僅僅是打工。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連累了她,他會更加有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