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香味撲鼻的菜肴,看著霧氣氤氳的灶鍋,李小壞滿意的笑著說:“老哥們幹得好啊。”
“小李哥過獎了,要不勺點菜先嚐嚐?”師傅說著勺了一勺菜送到李小壞麵前。
“不用了。”李小壞擺擺手再次確認的問,“確定半個小時候可以開飯了?”
“保證準時。”師傅肯定的點點頭說。
“好,你們準備好,半個小時後我們下來吃飯。”李小壞在廚房裏轉了轉,跟幾個師傅聊了聊才離開食堂。
轉身上了教學樓,那些戲子早已分好宿舍,收拾整理好各自的衣物行檔,迫不及待的打麻將了。在樓下都可以聽到一片“碰、杠、自摸”等麻將桌上的酣戰聲,間或夾雜著翻洗麻將的聲音。
福伯也被拉上頂位了,跟戲班兩個女的一個男的打到了一起,見到李小壞上來,聳聳肩撇撇嘴裝作無奈的一笑。
“大家玩得可好吧?過半個小時就有飯吃了。”為了引起他們的注意,李小壞大聲的說。
“嚇,那麼大聲幹嘛啊,嚇了一跳,正玩得起勁呢,晚點吃也無所謂。”那些人正玩得興起呢,紛紛附和著說。這也沒辦法,那些戲子平時走村闖鄉的,到哪裏都是人生地不熟的,也隻有這麼點愛好可以打發空餘時間了,也就今天的晚上還沒上戲,不玩個痛快哪肯罷休,一旦上戲了,戲份重的可就沒這空閑的時間了。
“吃完再玩咯,到時候我奉陪到底。”李小壞笑著說。
“也好,聽你的,帥哥,吃完飯我們一起玩。”幾個女的首先回應說。
“好的,你們繼續再玩幾局,我看著時間。”李小壞說完就站在旁邊觀戰。掃了眼,發現另外一桌的旁邊也有一個十七八歲左右看上去還有點羞澀斯文的女孩子在那裏觀戰,李小壞便走過去跟她搭起話來。
“妹子怎的不玩呢?”李小壞問。
“其實也想玩玩呢,隻是無奈囊中羞澀。”女孩子小聲的說,聽話語反倒有幾分文縐縐的才氣。
“哦。”李小壞倒覺得有點意外,憑著感覺繼續問,“剛進的戲班?”
“是的,哥怎知道呢?”女孩子抬眼望了望李小壞,笑一笑說,那一笑,露出了兩個迷人的酒窩子。
“看著就有點像唄。”李小壞說,確實他也是憑感覺這麼猜才說的,不巧還給他猜對了。
“哦。”女孩子似乎話不多,又望了李小壞一眼,低了頭,弄著衣角。
“在戲裏演的什麼角色呢?”李小壞繼續問。
“新來的能演啥呢,就演些丫鬟啊奴婢之類的小角。”女孩子頗為不好意思的說。
“哦。”李小壞也感到無話可說,隻是嗬嗬一笑。
“帥哥泡妹子了。”打麻將的幾個女戲子見李小壞跟那女孩子聊得歡,調笑說。
女孩子一聽臉馬上紅了。
在這種染缸中還見到臉紅的可真不多見啊,李小壞心想這新來的女孩子還有可能是個未經事的小女孩呢,就看著眾人笑笑說:“大家可別這麼說,這不是多跟你們聯絡聯絡感情嘛。”
“小李啊,你知道不,聯絡感情最好的地方是在床上。既能活絡筋骨還能愉悅身心,那才是最好的溝通方式。”另一桌的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黑臉漢子突然蹦出這麼一句略帶顏色的話。其他人一聽便哄堂大笑起來。
那女孩子臉更紅了,頭低得更低了。
“你們欺負小女孩。”李小壞解圍說。
“啥?我們最喜歡小女孩了,怎麼舍得的欺負?”那漢子又是一笑說。
原來李小壞料得沒錯,這女孩子確實是戲班新招來的,初來乍到還真是沒被那些漢子汙染呢,平時大家一說起這些話題她就避開了,今天見李小壞在場且不像色狼(當然實際李小壞也是一風流情種)才沒有離開。戲班的男人見有機會哪能不添油加醋的下猛料呢?這戲班裏有很多女孩子就是這樣被他們拉下水的,這招早就屢試不爽了,這也是所謂的耳濡目染的巨大影響力。
“好了好了,我下去看看飯菜準備好了沒,你們抓緊時間多搓幾盤。”李小壞見女孩子甚為難堪趕緊替她解了圍,說完話轉身就直奔食堂去了。當然,在他轉身的離開的時候很自然的碰到了女孩子感激的眼光。
回到食堂,飯菜已經做好了,師傅們已經歇工,平時管理食堂的村裏的阿嬸們開始把飯菜往飯桌上裝,見到李小壞進來就笑著打招呼。食堂裏香噴噴的,戲班的戲子加上村裏的負責人共擺了六桌,飯菜頗為豐盛,雞鴨魚肉等樣樣不少,加上豬骨頭熬成的胡蘿卜湯,已算是鄉下最好的招待了。這是村裏一直的傳統,既然戲子是請來做戲給村裏的土地公(土地公可算是村裏的人的圖騰崇拜,已被看成神)看的,看在土地公的臉上,自然薄待不得,所以一定會好好的招待戲班的戲子,舊時的貧困時日尚能如此,如今人們生活比以前好了很多,這般款待自是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