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陳年舊事了,榮伯還提那啊,不是讓升哥一腳,給毀了嗎?”那些年輕人不屑的說。
李小壞聽了這話有想撐他嘴巴的衝動,但想想是在人家的地盤,就忍了下來,就當做沒有聽見,默默的走開了。
後麵便是一陣放肆的大笑。
那老人榮伯也是無奈搖了搖頭,歎氣說:“看來也是沒救了,才子啊,可惜了,果然色心起不得啊。”
“新娘要入內了。”突然有人喊了起來,“讓道讓道。”
圍在門口的眾人迅速向兩邊分開,閃開了一條道,隻見一隊人向著這裏走來,一個年輕的白衣男孩走在前麵,年齡在十六七歲左右,身材算是強壯了,不過滿臉卻呈害羞之色。這便是新娘入內前要被人用枝葉掃打的充當“白虎”的男孩,原始的意思是這門是不迎娶白虎女的,同時也有把晦氣趕盡殺絕之意。這所選的男子必須是童男子,不過雖然挨了一打,可男方是要給一定的費用的,碰上富有人家的,費用還挺可觀的,所以有些俊俏的男孩子十二三歲就開始走鄉竄鄰的充當“白虎”男呢。
白衣男孩子後麵便是一個充當媒婆的半老徐娘,牽著新娘的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後麵跟著一大群的伴娘,個個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嬌豔若滴。
新娘馬伊諾蓮步輕移,體態大方,臉色淡然,目不斜視的向大門走去,並不理會周圍有多少雙餓狼一般的目光。
農村裏的男人們平時就少看過城裏的女人,像馬伊諾這等尤物他們自是不會放過多看一眼的機會。他們就像是一頭頭饑餓已久的狼,冒著綠色的眼光像一道道無形的網籠罩在馬伊諾的身上,都恨不得把她全身的衣物剝了個幹淨好看個清清楚楚那裏麵到底是啥貨樣……
門口早有兩個大漢子站在凳子上守著了,那白衣男孩子閃入門的時候就被那兩個大漢子揮起手中的枝葉往後背上打去,一邊打一邊說:“打……打……”
男孩子挨了兩把拍打就閃進去了,周圍的男人紛紛起哄叫好。
然後就是新娘入內了,馬伊諾走到門口抬眼望了望那兩個漢子,那兩個漢子哪裏見過這等美女的勾魂眼神,那狐媚樣讓他們把持不住,差點從凳子上跌下來。
馬伊諾嘴角翹起輕蔑的不易覺察的一笑,低頭進去了,後麵的伴娘們嬉笑著群魚貫而入。
“城裏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啊。”一個滿嘴黃牙的漢子沒見過女人似得,涎著口水說。
“升哥的媳婦可算是我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了。”另外一些男的也不甘落後,盡口齒隻能事,議論紛紛。
“四子,看到沒,要好好讀書,以後也討個城裏的漂亮媳婦。”那些村婦也抓住機會想教育教育鼓勵鼓勵孩子。
“可升哥也沒讀書啊。”沒想到那孩子反駁說。
村婦自己鬧了個尷尬,抱著孩子走開了。
然後李小壞看到他村的人陸陸續續的來了,曉燕、蠻慶媳婦、老醜媳婦等等,但凡家裏有孩子的都全部帶過來了,沒有辦法,不帶孩子是那麼多錢的賀禮,帶孩子也是那麼多錢的賀禮,誰不帶呢?不帶白不帶,帶了不白帶這事兒誰不熱心呢。
李小壞看到二愣子也來了,跟在他母親後麵,依然是一副鼻涕橫流的傻蛋模樣。
李小壞握了握手裏的那副對聯,卻又笑了笑,然後向二愣子招了招手,二愣子徑直就向他走來了。
不一會酒席就開始了,一些“大人物”紛紛從裏屋走裏出來,擇席而坐,這些人裏麵李小壞認識的也不少,有小鎮的鎮長,副鎮長,小鎮政府的各個部門的頭頭,區委書記、副區委書記,單坡村的村長、村委書記、副村長,其他村的村長等等,都是鎮上、管區、村裏一二號人物了。
酒菜馬上就擺了上來,人們紛紛按桌入座,小孩子則鋪著草席圍在一起。
這是李小壞參加過的婚禮酒席裏麵排場最大的,單是第一批人就擺了不下80桌,當官的坐一起幾桌,新郎新娘伴郎伴娘坐一起幾桌,然後是親戚朋友、近鄉近鄰。
李小壞和二愣子坐到了一起。飯菜一上,二愣子就埋頭吃了起來,可李小壞的心思不在酒菜,他眼勾勾的盯著那個絕世嫵媚的新娘。
新娘馬伊諾也在東顧西盼的尋找著什麼,卻人多雜亂,看不到李小壞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