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那一份賀禮不一樣,很特殊的,你到時候就知道了。”李小壞說。
“哦。”何玉雪說。
李小壞洗完臉後母子兩人便開始吃中午飯,飯間,兩人並沒有多少話語了,隻是何玉雪比以前謹慎拘束得多了,好像不是這家的主人,反倒成了賓客了。
吃完飯後,何玉雪叫李小壞多休息一會,以免下午沒有力氣上班,可李小壞不理會。
他扔下碗筷,就往福伯家走去,他決定跟福伯算賬。
李小壞來到福伯家的時候,發現福伯家的門還是鎖著的,沒人在家。
李小壞靠到福伯家大門上往門縫裏仔細瞧去,發現平時停放在院子小廊裏的那輛破車也不見了。
這糟老頭去躲了吧?。
福伯不在家,李小壞隻得回家了。
睡了半個鍾後,李小壞去找了二愣子一起去板廠上班。雖然二愣子有點傻,但是傻子其實是最善良的,沒有什麼壞心腸,所以李小壞還是很樂意跟他來往,即使被別人說成是兩個傻子他也無所謂。
不過李小壞不想見二愣子那長臉的母親吳美逢,隻在門外叫了聲,二愣子聽到李小壞的聲音就樂顛顛的跑出來了。
“小壞哥,是不是下盤棋再走啊,還有時間呢。”二愣子見李小壞來找他,就想下棋了。
“這麼累了還下啥?走吧。”李小壞搖了搖頭說,他現在對下棋已經沒有多大的興趣了,或者說已經過了下棋的年代,現在的他已經進入了下播種子的年代,禍害女人的年代。也隻有傻子才會一成不變,思維永遠停留在原來的位置,不知通變,雖然單純,卻又可憐可悲。要說年齡,二愣子跟李小壞一樣,也已到荷爾蒙旺盛一觸即發的年代,可他那傻愣愣的腦瓜兒根本就不知道那回事兒,那精華也隻能在夢中自個兒溜了。
“好吧。”二愣子也隻好點點頭,跟在李小壞後麵向板廠走去了。
由於離縣城有點遠,板廠每天隻能上一趟車到縣城,肥司機和老六兩人中午吃完飯就已經開著大卡車走了,李小壞下午也不用裝板了,就跟婦女們一起搬運木頭。
走進那群嘰嘰喳喳的女人群裏,李小壞發現那兒比早上多了個人,一個十八九歲模樣皮膚白淨臉蛋兒俊俏的女孩子,有點麵熟,卻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那女孩子抬頭看到李小壞的時候,臉一下子就變紅了,李小壞這才想起,就是小鎮大街上擺攤買祖傳秘方的老郎中的女兒。這女孩俊秀中還帶著一種特有的氣質,這種氣質跟三妹等鄉下女人明顯不同,李小壞沒想到她竟也到板廠,她那雙白白嫩嫩的手明顯不適合幹農活的。
“是你啊,你爹呢,又去賣藥了?我本想去找找他呢,看這幾天給忘記了,你們就住在天崖山下?”李小壞連忙打個招呼,吃了老郎中的藥後,感覺確實好多了,本來想去找老郎中繼續買藥,不過找了板廠的工作後就給忘了。
“沒呢,他在看護他的那些蜂兒。”那女孩子似乎顯得有些拘束,怯生生的說。
“啥蜂兒?”李小壞不明白女孩子在說啥。
“我爹既是老中醫又是養蜂人,在天崖山下養了很多蜜蜂呢。”女孩子見李小壞一副疑惑的神情,忙解釋。
“原來如此,以後有正宗的蜂蜜可以買了。”李小壞嗬嗬一笑。
李小壞和女孩子的有說有笑引起了附近三妹的不滿,三妹滿眼的妒忌,卻又不屑的說:“想不到小小年紀就知道勾引小夥子了。養蜂的就沒個好人,前些年我們村附近不是也來了對養蜂的夫妻嗎,結果呢,女的被我們村的福晉拐跑了,男的呢卻又把我們村的一個姑娘騙走了,你說這作害不作害啊,簡直是作孽啊。”
三妹說的是確切的事兒,前些年他們村子裏就出現過這樣的事情,還鬧得風風雨雨呢。其他婦女聽三妹這樣一說都笑了,這一笑,那女孩的臉頓時就更加紅了,直紅透了脖子根,忙扔下木頭,遠遠的離開了李小壞,到木頭堆的另一邊去了。
李小壞也隻有無奈一笑。
整個下午就顯得無聊多了,那女孩不再敢跟李小壞說話,二愣子吧,又盡是說些毫無意義的廢話。李小壞索性啥憋足勁兒幹活了。
可到了黃昏5點多鍾的時候,突然路邊傳了一陣緊急的“呦呼……呦呼……”救護車的聲音,眾人抬頭望時,隻見一輛白色的救護車快速的從小鎮那邊開下來,飛速往墨坑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