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碰到一些事情吧,我爸不是那樣的人。他以前對我媽可好了。”李小壞說,父親是親生的父親,而現在的母親隻是個後媽而已,他自有心中的分量。
“那就是……咳……我何玉雪自己倒黴了咯。”何玉雪也緩不過來,跟著咳起來了,可手裏的柴還是往灶裏堵,仿佛那灶虧欠了她似的。
“媽,別塞了,這還怎麼燒火啊,你出去喘口氣吧。”李小壞終於說了句在何玉雪聽來是人類說的話。
何玉雪估計也是受不了了,放下木柴,走了出去,仰頭在院子裏呼吸新鮮的空氣。
李小壞則在廚房裏煮飯。
農村人,晚飯簡簡單單的,就煮個飯,炒一兩個小菜或者是熱一下中午的剩菜——有些甚至是昨天、前天的剩菜。
晚飯煮熟後,母子兩人又默默的吃完了。
吃完飯歇了一會,何玉雪就洗澡去了。
衝涼房的流水聲剛剛響起,麻將友老醜的媳婦何秀英就來了,人未進,大嗓門先飄了進來:“玉雪姐啊,吃完飯了沒?就缺你了。”
“秀英啊,等等啊,我剛剛洗澡呢。”何玉雪在衝涼房裏回答道。
“別叫我媽去打麻將了。”李小壞一見老醜媳婦又來叫何玉雪去打麻將,不滿的說。
“喲,怎麼呢?不打麻將,在家裏守著你小子啊?”何秀英一愣,見李小壞坐在院子裏昏黃的燈光下,滿臉的不高興,就說。
“就是不要打。”李小壞肯定的說。
“你說為什麼呢?無聊死了,不打麻將還能幹嗎?”何秀英不理解李小壞話語裏蘊含著的火氣,問道。
“你……你們……不知道玩物喪誌嗎?”李小壞卻又不能直白的說了原因,隻得這麼說。
“哈哈……哈哈……”何秀英一聽,腰都笑得彎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小壞呀,你是天才,是讀書人,可是我們呢,我們是俗人,哪還有什麼誌呢。”
然後又對著衝涼房喊:“玉雪啊,你兒子說你打麻將會玩物喪誌呢,哈哈,笑死我了。”
“你跟小孩子貧什麼呢。”何玉雪在衝涼房裏說。
“嗬嗬,小壞,聽到了沒,你是小孩子。別管大人的事情,你媽要去打麻將了,你看家唄,最近賊很多的,前天把八娘家都翻了一遍。”何秀英說,然後又對這衝涼房喊,“玉雪你要洗多久啊,有啥好洗的,又沒有男人等著你。”
“去你的……亂說什麼呢,你才想男人,你進來時我才剛洗呢。”何玉雪在裏麵說。
“哈……玉雪,我才不信你不想男人呢,你那身騷骨子,現在是不是在想某人了。”何秀英繼續說,兩人聊來聊去,不把李小壞放在眼裏。
“不跟你說,不害羞啊,你這沒臉皮的。”何玉雪罵道。
“哈哈,害羞?都是過來人了,害羞什麼?”何秀英無所謂的說。
“不跟你說了,我好了。”何玉雪很快就洗完澡出來。衣服都沒來得及洗就迫不及待的要跟和何秀英出去了。
“媽,不要去打麻將了。”李小壞剛才聽著她們的話,就更加不放心何玉雪去跟她們打麻將了。
可何玉雪根本就不聽李小壞的話,還是跟著老醜媳婦何秀英往曉燕家走去了,不打麻將她真的不知道怎麼打發無聊的時間。
李小壞已經知道曉燕幾個女人被福伯睡過了,心想她們打麻將的時候要是福伯過去找她們,他後媽豈不是被她們拉下水了。
李小壞這麼一想,決定跟蹤著她們探個究竟。
何秀英和何玉雪一路說說笑笑著出去了,李小壞悄悄的躲閃在屋角跟在她們後麵,很快就到了曉燕家屋後,躲在曉燕臥室的窗下。
裏麵很快就響起了劈裏啪啦的洗麻將聲音。
洗好牌,就聽到老醜的媳婦何秀英說:“曉燕啊,聽說你跟玉芬吵架了,吵什麼呢?”
“還不是她家霸占我家那片桉樹林嗎?真是太欺人了。”曉燕氣憤的說。
“那怎麼就說到跟福伯睡那事上麵去了呢?”何秀英這女人關心的不是曉燕吵架這事,倒是關心到男人去了。
“切,我還以為你關心我呢……”曉燕說,“還不是玉芬提的,她就是妒忌我唄。”
“福伯真的有那麼好嗎?”何秀英繼續問。
“這個你問趙娜(蠻慶媳婦),她拉的我下水。”曉燕把問題丟給了蠻慶媳婦。
“趙娜你說唄?”何秀英急切的問蠻慶媳婦。
“嘿嘿,當然好了。”蠻慶媳婦趙娜說著,矛頭卻轉向何玉雪,說,“玉雪,你男人心裏都沒你了才不回來了,你還用得著這麼守著嗎?女人呀,得為自己活著。福伯現在最喜歡的女人可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