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野外,你記得前幾年我們小鎮抓超生抓得很緊的時候嗎?”福伯問李小壞。
“記得啊,有一段時間確實抓得很嚴,很多人家都被計生組罰了很多錢,還有很多人被抓去結紮了。”這個李小壞倒是記得。
“嗯,因為計生組經常在夜裏趁人們熟睡的時候來抓人,所以那時候為了躲計生,很多人家的婦女都在夜裏都逃到野外過夜了,有的過一夜,有的過半夜,反正都很多的。”福伯說。
“對,這事是有的,天一黑,很多女人就成幫結隊去了野外,有的還趕著牛車還帶著孩子一起逃呢,那時候的村子,每到夜裏大多數隻有老太婆在家。”李小壞當然記得那時候,天剛黑吃完飯,他近屋鄰居的婦女都早早就帶著席子、被子等等上山坡去了,有些還趕著牛車去。這事情,李小壞後來讀了初中還專門寫了篇《有一次,在野外》的作文呢,是根據當時的情況寫的,記得有個媳婦半夜裏被蛇咬了。
“嗯,就是那時候,一開始我也並沒料到會有豔遇什麼的。其實完全是無意中的,有一天夜裏我一個人去山嶺上捕鳥,恰好經過那片山坡。看到她們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的好幾堆的都開著手電筒在那裏嘰嘰喳喳的聊天,好不熱鬧,我沒有聲張,隻是偷偷摸摸的貓過去想偷聽她們都在聊些什麼。”
“都聊些什麼?”李小壞適機的插嘴問。
“小壞你別急,我靠近的正好是蠻慶的媳婦跟另外兩個女人,一個是宏文媳婦曉燕,另一個是李伍子的媳婦連珠。你猜她們都在談論什麼呢?”福伯賣了個關子問。
“談男人?”對這樣的關子,李小壞自然明白。
“嗯,不是有蠻慶媳婦在嗎,那陣子她跟我正好著呢。她在山坡上跟她們說她和我的那些事情,好像是想故意拉另外那兩女人下水一樣,蠻慶媳婦說得比事實還要誇張,那個叫激情飛揚啊,比我現在跟你說的還讓人歎服還讓人豔羨。”說到這福伯又習慣性的吞了吞口水,繼續說,“其中李伍子媳婦連珠似乎是個性冷淡的,很不屑的樣子,還說有啥好說啊不就一個又黑又瘦沒人要的光棍;而宏文媳婦曉燕則完全不同,不斷的追問著。嘿嘿,一個女人喜歡追問這種事情,我自然就知道她是怎麼樣的人了。”福伯說著又是一笑。
“曉燕嬸子真是這樣的人啊。”李小壞想起剛才曉燕和玉芬的爭吵,這會聽福伯一說,基本上可以肯定玉芬所說的確實是事實,“然後呢?”
“嘿嘿,她們倆就在那裏鬧咯,鬧到後來衣服都被互相扯掉了,在山野的夜風中,在明晃晃的月光下,格外的誘惑人。要不是李伍子那性冷淡的媳婦連珠在那,我早就撲上去了。”福伯說又露出了那邪蕩的表情。
“那後來呢?”李小壞急於知道下文。
“我就一直躲在後麵看著她們撕鬧,後來她們倆鬧得也累了,就各自回自己的牛車上歇了。”福伯說。
“她們能睡得著嗎?”李小壞問。
“天才,小壞你他媽的真是個天才。”福伯一拍凳子大聲說了一句。
這拍凳而起把李小壞嚇了一跳,凳子一歪,差點摔倒在地。
“嗬嗬……”福伯大笑,“小壞嚇著了?你猜得對啊,她們怎麼可能睡得著。蠻慶媳婦還好說,轉輾了一會就睡去了;宏文媳婦曉燕呢,明顯是聽得火燒火燎了,哪裏還有睡意,回到自己的牛車上的時候幹脆把自己的內褲都扯掉了,光溜溜的躺在牛車上,雙手在自己的身上遊走……月光下,好一幅迷人的風景呢。我還聽到了她低聲的念叨我的名字。”福伯說到這,又咽了口唾沫。
“沒事,沒嚇著。曉燕嬸子也太那了吧?然後你就上去了?”李小壞重新坐好,並重新進入了傾聽的狀態。
“要是你你不上去嗎?”福伯反問說。
“上去上去,能不上去嗎?”李小壞說。
“這就對了,明晃晃的月光下,那峰巒疊嶂,那高山流水,溝壑清晰,涇渭分明,是男人都忍受不了,不上去的是傻子。”好像為了跟那晚的月光、意境合稱,福伯還用上了農村人極少用的詞彙來描繪。
“說得極是。”李小壞的腦子裏也幻想了那麼一副山坡牛車上的美人圖,並沉醉其中。
“我看了看周圍,確定其他人都入睡了,我就脫掉自己的衣服悄悄的挪過去,當然為了不讓我的突然出現驚嚇到曉燕,我先把手放在嘴邊小聲的噓了一聲,曉燕聞聲覺得有異心裏一驚,自然翻身從牛車上坐了起來,她一眼就認出了我,看到我的身體先是一驚然後馬上轉為一喜。我這才一步一步的走過去……”福伯說著伸一伸腿,換了一個姿勢,顯然重溫舊事他自己都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