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忙問他們怎麼回事,瘋子這才說道:“這不意外,從見到土槍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那群人手裏肯定有槍。現在聽到聲音倒是意料之中的了”
我聽瘋子一解釋,也反應過來了,難道是那夥盜墓賊?
見不是什麼超自然現象,卜蜜似乎也迅速的想到了土槍,脆生生的問:“槍聲?”
“嗯,應該沒錯。自製的土槍還有雙筒的蘇聯獵槍都是這聲音,估計是土槍。”瘋子解釋道。他對武器這類東西了解是我們這裏麵最深的。
一聽是槍聲,生子反而沒那麼害怕了。其實這點也是個比較奇怪的地方。明知道遇到鬼,遇到槍可能都是死,但是偏偏遇到槍死就不那麼害怕。但是遇到靈異的東西,那就有股說不出的戰栗。
“怎麼樣?賢弟,咱現在殺過去?”瘋子這丫純粹是一甲級戰犯,熱血好戰就是他的本性。
“睡覺,明天早上我們在過去。現在可以肯定就是那一代出現的問題了。”我現在知道位置了,再加上疆藏法王的那段隱喻解開了一些,心下的石頭也放了下來。決定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再去。因為我們都不清楚這夥盜墓賊到底是什麼來頭,捉鬼我這裏還有點門路,有馬壯在,僵屍咱也不怕,但是反過來現在最可怕的,就是人了。尤其是一夥帶著槍,來挖墳掘墓的亡命之徒。
第二天一早,幾個人吃了東西開始往對麵山峰上走。生子昨天晚上的情報錯的離譜,半個小時?三個人足足走了2個小時,這才走到了地方。
這裏屬於原始山嶺,裏麵完全沒有路,密林裏長滿了有毒植物,濕度極高,霧氣很重;其次山穀裏有湍急的深溪,泅渡時很費了一番功夫;而雲貴多喀斯特地貌,很多地方都有隱蔽的溶洞,溶洞裏麵長著不知道生長了幾萬年的石筍。生子就曾經一腳踩空,直接踩斷了這樣一個石筍。
這些東西隨便拿出去一個都是極有價值的,可是在這裏卻絲毫不值錢。
走到快中午的時候,一行人終於到達了山頂,山頂上有不少稀疏的矮樹,矮樹下麵裸露的土壤呈紅色,在下麵就是石灰岩了。山頂上有一處隱蔽的灰燼堆,根據判斷應該是兩三天前的遺留下來的,孫銓隆撚起來聞了聞,淡淡的說道:“方向沒錯。”
從山崖頂到洞口,目測距離十米左右。我們開始確認包裹裏麵的東西。
“多用刀,水,壓縮餅幹,巧克力,指南針,相機,手電,電池,刷子,篩子,繪圖冊,筆,皮尺,鎂條,火機。小錘、鉗子、平頭小鏟等工具,方位羅盤儀、象限羅盤儀、水平照準儀,折疊標杆,竹簽、軟毛刷子、手鏟!還有最重要的符咒。”一切都檢查完畢了。我把包丟給了小丫頭。
孫銓隆利落的把繩子拴到山頂的一塊巨石上,開始順著繩子往下蕩,我叮囑了一聲小心點,就看著孫銓隆蕩了下去,山崖上的風至少比想象的要大的多,勉強滑下兩米後就看到孫銓隆被風吹得晃裏晃蕩直往懸崖上撞。不過他絲毫不慌,掄起手鏟,深深鑿進岩石,兩腿奮力一蹬當作支架,很快就控製了平衡。
終於到了洞口差不多的位置,孫銓隆四足發力,蹬離懸崖,順著繩子的蕩力被甩進了山洞裏。我們依樣畫瓢也跟著進去,我就沒那麼好運氣了,幾次都是險死還生,等進了山洞裏麵不由有種命懸一線的感覺。
我不放心的探出了洞口,想看看卜蜜,擔心她會有事。
“下吧,我抱著你。”我頂著風衝著小丫頭喊。
“讓開……”她喊道。我連忙讓出了地方,小丫頭熟練的一蕩,也跟著甩了進來。
“蠻牛……”我剛喊了兩個字,馬壯就利落的出現在他麵前,倒是把我看的目瞪口呆。
“嗬嗬,以前跟俺師父采藥的時候沒少爬繩子。”馬壯撓了撓頭,憨厚的說。
由於這是個下行洞,洞內平整,洞周有人工開鑿過的痕跡;洞體延伸極寬,但除了光線能照射到的洞口部分,其餘都隱藏在濃濃的黑暗中。
“哇……”卜蜜的聲音傳來。
我順著手電筒的光找到了卜蜜,她已經一個人往裏麵走了好遠了,我剛要嗬斥她下次不要單獨行動,畢竟還有一幹可能是盜墓賊的家夥在這周圍活動,不過還沒等說,就看到卜蜜正一臉癡呆的看著洞上方:“居然說對了。”
懸棺!
不是一具,而是密密麻麻上百具懸棺掛在山洞上方,洞裏偶爾一陣陣陰冷的風吹了過來,黑色的棺木大多已經坍塌腐朽,地上有零碎的屍骨……有的還是屍骨,有的已經腐朽成粉。腐朽的棺材露風處發出“嗚嗚……”的聲響,甚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