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我又畫了好幾張符,幾乎是畫兩張就得休息一會兒,同時去套了教官的話,問清楚墓地的具體位置,又叫上了瘋子和大喪,懷裏揣著在街邊淘來的十五塊錢的羅盤,三個人一路向墓地的方向走去。話說也巧,到了墓地那裏卻碰到了小江老師,老師問我們過來幹什麼?大喪支支吾吾的也不回答。倒是瘋子馬上接口道:
“小江老師,我們剛吃完飯,這不是肚子有點漲麼?就溜達溜達。”
小江老師疑惑的看了我們一眼說道:“走到這裏就差不多了,去去去,往回走吧。我和你們一起回去,這邊地界不怎麼幹淨,你們別往這邊來。”
聽小江老師這麼說,我心裏也明白了,看來這片兒鬧鬼的事已經是人盡皆知了。同時心中暗忖道:“肯定不幹淨,要是幹淨我還能來嗎?”
不過眼見著就這麼被小江老師拉走也不是事兒,我對旁邊的瘋子使了個眼色,瘋子心領神會,馬上捂著肚子叫起來:“誒喲,不行了,我肚子疼,我要上廁所。”
小江老師一愣,馬上說道:“在忍忍,回去上。”
瘋子齜牙咧嘴的說:“不行啊,小江老師,我忍不了了。”
小江老師擺擺手:“那就趕緊去,別走遠了,就在附近,我們等你。”
聽小江老師這麼一說,瘋子臉兒就綠了。要是小江老師真的在這裏等,那徹底沒轍了。不過沒辦法,他也隻好鑽進了樹叢裏。可是沒一會兒,他兜裏的手機催命一樣的響了起來。他連忙接起電話。
“什麼?大食堂裏又打起來了?四十多個學生一起打的?行行行,我馬上過去,這幫學生真氣人……”
掛了電話以後,小江老師皺眉對我們說道:“我還有事,得趕緊回去,一會兒等房燚完事就趕緊回寢室,大晚上的別在外麵瞎晃。”
聽他這麼說,大喪忽然問道:“小江老師,怎麼聽你這話,好像學校裏不太平呢?咱們學校以前就聽說鬧鬼,難不成是真的?要是學生真出點什麼事兒咋辦?”
小江老師臉色馬上就不自然起來,說道:“別瞎說,哪來的鬼?我讓你們一會兒趕緊回寢室聽見沒?”
我知道大喪經曆了這幾天的事情心中有氣,但是又怕他繼續下去耽誤事,連忙說道:“是是是,知道了,小江老師,您有事就先忙吧,我們等房燚一會兒,他出來我們就馬上回去。”
小江這才點點頭,快步向大食堂方向趕了過去。他剛走,樹叢裏的瘋子就鑽出來了,拍了拍胸口說道:“看吧,還得是哥有辦法。”
我問他咋回事?他說他給猴子打了個電話,讓猴子給小江老師打個電話,找理由給支開。猴子是多精明的人?這種事看來也常幹,於是就出去用磁卡電話給小江老師手機裏打了一個。
聽瘋子這麼說,我點點頭道:“行了,別耽擱了,萬一一會兒小江老師去了發現食堂裏沒人打架,在覺出點不對勁,咱們還是趕緊去下墓吧。”
一邊說著,我們三個人就來到了東廂教學樓的位置。
東廂教學樓從去年遇到那檔子事兒以後,就停工了,現在上麵還罩著綠色的網,亂七八糟的沙土堆成一團,施工區的外麵用藍色的彩鋼板圍了起來,旁邊還刷著什麼“安全施工”一類的字樣。在正中間的彩鋼大門上掛著手腕粗的鐵鏈子和大鎖頭。
我看了瘋子一眼,他自覺的摸了摸鼻子,抓起大鎖頭開始捅咕,搗鼓了沒幾下,鎖頭就開了。我們三個人進入了施工工地裏麵。
施工工地周圍沒有一絲光線,陰暗的可怕,建了一半的教學樓看上去是一個一個的黑洞,寂靜的仿佛一片死地。
大喪哆嗦著抓緊了我的衣服說道:“賢哥,你確定……咱們要進去嗎?”
我白了他一眼,心道,白瞎你這二百來斤的體格了!嘴上卻嚇唬他說:“不去也行,你說不去咱現在就回寢室,以後晚上那花漣衣在來找你,你也就不用找我了。”
大喪聽我這麼說,臉兒馬上就是一白,連連擺手:“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賢哥,聽你的,咱進去,咱進去!”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開始向裏麵走去。因為大家都知道今天要下墓地,於是都帶了手電。我們三個人打亮了手電,一人一個方向開始找那墓地的位置。
周圍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有了手電筒的亮光以後給人感覺更加恐怖了。如果四周都是黑的,那麼眼睛適應了黑暗以後,也就沒什麼。可是有了光束,人的眼睛就開始適應光芒照射的位置,其他的地方就顯的更加陰森。
周圍除了水泥,沙子和磚塊以外,沒有什麼奇特的東西,我們三個人找了一圈,半個小時都過去了,還是沒找到那古墓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