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笑了笑“故事啊?”
她開始和大叔講述自己的故事,算是交換嗎?可能更多的是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裏,找個可以吐露心聲的人,聊一聊悶在心裏的話,舒緩一下憋悶的情緒罷了。白鴿和大叔說了自己是因為躲避家裏人安排的相親,才選擇在年關出差的,可倒黴的是偏偏遇上了自己的舊情人和一個處處給自己找別扭的“頭牌菜”。
聲情並茂的形容,讓大叔也沉醉在白鴿的故事中,不時覺得這姑娘有點背,卻又好玩“相親不好嗎?還能認識新朋友。”
“可算了吧,那種極具目的性的社交活動,就好像在問你們家狗鬧狗了嗎?能配一窩麼?”
這說法袁野第一次聽到,不禁讓他捧腹大笑“你這姑娘嘴是厲害,好好的介紹對象被你說成什麼了?”大叔看了看白鴿“那……你準備就這麼剩著了?”
“我可不同意啊!”還沒等大叔說完,白鴿便急於插上嘴,因為“剩”這個字,實在是白鴿最反感的“什麼叫剩著啊?哦,追求愛情的道路上還有階級地位和年齡的限製嗎?這定位就不對!社會價值觀的扭曲!”接下來那番話便是她時常掛在嘴邊的“本姑娘這種搶手貨、熱銷品,不下架、不參與打折、不促銷的……怎麼就剩了?誰要是想找我這款的,也得看他消費的起麼。”
袁野朝白鴿豎起了大拇指。的確,社會價值觀的扭曲,讓一些大齡青年失去了追求幸福的渴望。或者,與其說渴望,倒不如說是期望。白鴿的言論不得不讓大叔認同,因為自己也是在這條路上放有期望的人。
“好好好,搶手貨!那,你是打算和你舊情人複合嗎?還是打算換個新目標?”大叔看了看遠處在忙碌的蕭邦,示意了下。
“饒了我吧,您覺得這兩個哪個是我能消化的菜?”
“我看他對你挺有興趣的。”大叔看了看遠處拍宣傳片的蕭邦,又看了看旁邊的白鴿。
“哥,咱不帶這麼玩的。”說罷,白鴿臉上卻泛起了紅暈。
“真的,可能你沒注意,我可看了半天了,你畫畫的時候,他雖然在拍片,卻時不時的往你這邊看。”
蕭邦還在忙著,對詞、補妝、凹造型,一上午,他如同提線木偶般任人調配,卻時不時的將目光投向白鴿,想要捕捉她的一舉一動,原來這個姑娘工作起來是這樣的狀態,投入且全情。當他忙好一段再次看向那個位置時,她卻不在那個位子上了,蕭邦莫名的有些發慌,四下張望想去尋找她的蹤跡,可還沒望見就被蔓琪叫走,顯然她又在催進度了,轉身的一刹那,他卻看到白鴿在店裏和個大叔模樣的人有說有笑的暢談。她在買東西嗎?又好像是認識的人,如果認識是什麼人呢?可是白鴿怎麼會在這裏有認識的人?難道是和梁帆一起認識的嗎?他不自覺地思考著,心中泛起層層酸意,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去思考這些與自己毫不相幹的問題,以至於ng了幾次,直到導演叫他去休息一會兒時,才意識到自己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拍攝這件事上。
蕭邦幾乎是連跑帶顛地踏進小店的,這讓正在聊天的白鴿和袁野有些詫異。
“hi!”這句招呼聲脫口的有些快,也顯得格外的尷尬,氣息間有的也隻剩下粗粗的喘息聲,他換了口氣“你……買東西啊?”
“哦,不是,我朋友……”白鴿順勢指了指在一旁的袁野。
兩個男人相互點了點頭。
“朋友啊?”蕭邦有些不喜歡這樣的答案,什麼朋友?誰的朋友?你的還是梁帆的?還是說……他心底湧現出很多個問題,剛才他看到梁帆在和白鴿說什麼時候,就已經渾身不舒服了,這下,他感到胸口更加發悶,他討厭這樣的自己,卻又無法控製這種情緒的產生,他很少有這樣的感受,甚至可以說以前從未有過。
“你拍好了?”
“沒……休息一下,看你在店裏,就過來看看。”
“隨便看看,喜歡什麼我送給你。”袁野連忙搭上話。
蕭邦心不在焉的在店裏轉了一圈,時不時把目光投向聊天的白鴿和袁野。他隨便拿起一對兒鑰匙鏈“我要找個。”
“有眼光啊,喜歡送你了。”
蕭邦聽袁野這麼說連忙回應“那不行,我要自己買。”他拿起鑰匙鏈看了看“要送給女朋友的。”
白鴿驚訝的問道“你有女朋友?”
蕭邦笑了笑,把錢放在收銀台上“放這了。”
“不用這麼多!”袁野的話還沒說完,蕭邦三兩步的踏出了小店。
這過場一般的招呼,讓白鴿有些莫名其妙,這個來匆匆去也匆匆的男人,如風一般,輕輕吹來,又輕輕的飄走,帶走的還有她淩亂的思緒。
“有點意思……”
“啊?”白鴿疑惑的看著大叔“什麼……”
“你猜啊……”大叔壞壞的朝白鴿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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