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張懷月師防區前沿陣地上,突然連續遭遇越特襲擊。襲擊方法相當怪異,令兵們又驚又可笑。 起先是一個哨位上的兵,早上起來後照例解大手,他所在陣地上又沒有廁所,平時都是隨便找個地方脫了褲子就辦事,完了用土一埋就成,離的遠的話不埋也行。真正的是天大的廁所,藍天白雲為頂,鬱鬱蔥蔥大地為坑,舒爽利索之極。

這個兵解完大手清理衛生時,手拿著紙往後一揮,感覺碰到了一根金屬線,這小子老兵油子了,打過幾次戰的人,手剛挨了金屬線,潛意識裏知道不對,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呢,人就直直竄出爬在了前麵地上。

“轟隆”

一聲響,地雷炸了!

“操你大爺的,哪裏來的地雷呢?”

這小子昏迷前心裏有些糊塗。這老兵油子不虧經驗豐富,反應速度駭人,也是命大福大造化大,背後嘣進去的彈片距離心髒一公分多。三個月不到就出院了,又是條生龍活虎的漢子!隻是再大便時心裏有了陰影,脊背不靠牆解不下來。

另一個哨位上的兵被傷的更是鬱悶。下麵兩個工兵往上送給養,快到哨位時,兩個兵轉後去接。四個人恰好是老鄉,見麵後“靠恁娘,靠恁娘”的開始互相罵的玩笑。

兩個工兵把兩箱罐頭和十公斤一塑料壺的水放在地上,其中一個從口袋裏掏出煙散了出來。

四個人邊抽著煙,邊團成一圈坐下來準備聊聊天,拉拉家常。由於山路陡峭,其中一個兵順著坡勢坐在最下方一箱罐頭上,腿到比上身高,背部還要往後倒。

不但這兵感覺的極為不舒服,旁邊看的人也覺的很別扭。這兵隻好站起來,想要換個方向坐,站起來後,眼睛四處看了看,兩手搬起罐頭箱往山路一側一放。

“轟隆……”

一聲爆炸響起,炸的牛肉罐頭滿天飛,也虧的這一箱鐵皮盒子的牛肉罐頭,四個倒黴催的隻是被亂飛的罐頭砸的頭破血流滾作一團,胳膊腿的骨頭給罐頭衝擊斷了兩個,人的,餘下倆人啥事沒,就是嚇了一大跳……

剩下的兩起遇到的和這兩起一樣,都是被人家布置的詭雷炸傷了。這麼一來,前線所有兵們都嚇住了。

兵們無論解手,吃飯,巡邏,包括日常生活都是膽戰心驚的,生怕哪天突然被炸了,炸死了還好說,炸個沒胳膊沒腿就完蛋了!

前沿陣地的兵們對待死亡問題到是不怎麼恐懼,每天生死見多了,早就麻木。怕的就是炸的飛了胳膊或者腿,那樣的例子太多了。

以前有一個兵倒黴到了極致,上午翻出戰壕想曬曬太陽,結果平時走了無數次的路上突然被埋了地雷。

這可憐的兵先是踩了顆雷被炸的飛了幾米高,一條腿已經炸沒了,掉下來後屁股又坐在一顆雷上,又被炸了起來,第三次落地後到是沒有遇到雷,隻是掉下來後,疼的厲害,就嚎叫著一滾,又滾在一顆雷上,“轟隆”雷又炸了!

就那樣的三番五次的炸,這個硬骨頭兵都沒被炸死,隻是給截去了四肢,頭蓋骨都揭開了,傷好半年過後,整個人變的神神叨叨的。

在醫院醒來後,這個兵看到自己慘狀後,要求趕緊死!馬上死!他無法忍受沒有四肢後……如同蛹一樣的蠕動著去生活……

越特這樣一鬧騰,整個前沿陣地的兵們都覺的頭疼。張懷月師長知道這樣下去軍心會散。ABC三個團裏麵有名玩地雷的高手有兩個人,還都在C團,這起雷布雷玩的是超強的心理素質和冷靜敏銳的思維,以及快捷的身手。

C團這倆玩雷的好手都在特戰隊裏麵,一個叫袁破天是海南人,標準俄黎族漢子,能吃萬般苦,不懼千分難。另一個就是整個張懷月師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劉亮了!

寧團長接到張懷月師長要求他們團對越特進行反布雷製裁任務後,叫來了袁破天把任務告訴了他,聽完任務後,袁破天對寧團長說了一句話!

袁破天對寧團長說:

“以我個人的能力,隻能夠把越特埋下的雷起出來再埋回去,整個前沿陣地前後左右密密麻麻都是地雷,隨便爬個地方都能起出七八顆雷來,關鍵是要把給我們布置詭雷的越特給炸怕了,讓他們再不敢輕易過來布雷才是最終完成了任務。”

寧團長聽袁破天說的有道理,抬頭看了謝華參謀長一眼。謝華參謀長見袁破天有這樣的覺悟與見識心裏也很高興,目視袁破天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