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說,她剛去雙陽縣的時候,特別想念在電視台的生活,想念這裏的朋友。
王總說,你離開的時候,我就說過,電視台的大門,隨時都為你開著,隨時也歡迎你回來看望。
魏然跟王曉陽聊了很多工作上的事情,話裏間,說出了很多在官場上的許多辛酸和緊迫。這種感覺,要比在電視台上班的時候壓力更大,魏然說,她還是想念在電視台工作的那些日子,少了官場裏的那種爾虞我詐,自己的工作壓力也沒有那麼大。
王曉陽能夠理解魏然現在的處境,一個初入官場的人,要學的知識還有很多。如何在官場上為官,這是一個初入官場者麵臨著的一個最大的學問,他能夠理解魏然正處於這個階段的困難和辛酸。但現在魏然有這樣的成績,已經要比王曉陽想象的要好。他在聽到魏然說了那些工作中的困難以後,王曉陽也說了很多鼓勵她的話。
魏然在電視台裏,每一個部門都去走一圈了,拜訪了以前的同事。一些好的朋友看到魏然回來,都好奇的打聽著魏然在雙陽縣的具體情況,問她在那邊習慣嗎,現在的工作做起來是不是很順手。魏然跟他們說,自己太累,比在電視台工作的時候累了幾倍。不光是身體的累,也很心累,官場裏麵的人際關係太複雜,稍微把握不好,就會成為別人踩在腳下的梯子。
不過,看到魏然現在的成就,也有不少同事在羨慕著魏然,都說,魏然啊,再努力一把,說不定你哪天還能當一個縣長呢。
魏然笑著,說,怎麼可能啊,就我,怎麼可能當縣長。沒有進入官場的時候,我以為做官並不難,但現在我才發現,做官是不難,但要在官場上得到升遷,當上有權的大官,那就是很難。
電視台的那些好姐妹們都鼓勵著魏然,說很看好魏然的前途,以後,魏然一定能夠當一個縣長。就算不是縣長,也可能當一個副縣長。魏然心動著,至於能不能當縣長,魏然現在還真沒有去計劃過。她現在的短期目標,就是做一點政績出來,有可能的話就提拔為科長,然後找機會調回市裏,跟梁國輝結婚。
魏然現在才明白,在官場中,容易滋生一個人的欲望,那是對權力的向往。她在電視台上班的時候,從沒有過多的去想自己什麼時候能升遷。但現在呢,從進入到官場以後,那種對升遷的向往,就比以前要更加的強烈,很渴望自己能夠在職位上得到重用。當了副科長,就想當科長,到了科長,就會去想當處長。越是官職越大,對權力的渴望欲就會越來越大。
看到同事們對自己的期望值那麼的大,魏然更加覺得自己的心裏壓力也大了,仿佛,在她看來,要是自己哪天混得太差勁,不光是會讓她自己失望,也會讓以前的這些老同事們失望。甚至,有一些不懷好心的人,會把她的失落,當成是一種笑話,一種譏諷。
所以,同事們的熱情,反而給了魏然一股很大的壓力和責任。由於自己好久都沒有回電視台,幾個好朋友非得拉著魏然一起吃我晚飯,說是要請魏然唱歌喝酒,得好好的玩上一個夜晚。魏然心想,這樣的機會也難得,能夠被這些同事們關心著,親密著,本身就是一種幸福,魏然沒有任何猶豫,答應了。並說,晚上她請客。
魏然就在電視台裏陪著朋友們聊天,一直玩到了下班的時間。電視台的同事們問了魏然很多情況,主要就是打聽她在雙陽縣的生活,也問起了魏然現在的感情生活。
提到感情,魏然很欣喜地告訴大家,她戀愛了,男朋友就在清江工作,是一名律師。
同事們羨慕著,開著魏然的玩笑。說,魏然你在雙陽,你男朋友在清江,難道,你們兩就過無性的生活啊。
又有同事玩笑說,你怎麼知道人家是過的無性生活啊,現在魏然不是回到清江來了嗎,說不定昨天晚上就已經那個了好幾次了。這話說出來,一圈子的人都笑了。魏然覺得這樣的日子多親熱,同事們是這麼的和諧,都在把她當成是朋友,親密的朋友,可以跟她隨意的開著玩笑。
同事們想要見魏然的男朋友,今天晚上,就想讓魏然把自己的男朋友叫出來,說是介紹給他們認識一下。魏然敵不過這群好朋友,說,好吧,不過說清楚啊,你們誰也別想打我男朋友的主意,誰打主意,就跟誰急。一圈人又笑了,說,魏然太在乎她的男朋友。
下班的時候,魏然跟梁國輝打了電話,說是今天晚上和以前電視台的同事吃飯,想讓他出來一起吃飯,幾個朋友想認識一下。
梁國輝心想,他和魏然都要結婚了,是應該多認識一下魏然身邊的那些朋友。結婚的那天,這些朋友還得要去吃他們的喜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