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生,您先在這兒登個記。”壬君耐心地指導說。“也許與您同命相憐,心靈相通的紅顏知己,正在前邊不遠處等著您哩。”隨即不大一會兒,當壬君出門向遠處看時,便見剛才造訪的兩個大叔和大媽,便已走在了一起。壬君隨向舒韻詭秘一笑,兩人便心照不宣地相互點了點頭。可當兩人剛進屋坐下,又商量著去印刷廠印資料,尚未來及出門哩,突見又一撥造訪的幾位大叔大媽卻又不期而至。舒韻趕緊倒茶招呼,壬君猛看到其中一個熟人,便當即心裏一緊:“這不是孟家坳村的,‘留守媳婦’,該村著名‘四小名旦’之一的,張鳳的公公嗎?他們前來幹什麼?肯定不會亦是來尋求‘精神心理扶貧’的?那麼難道是為------”
但尚未等他往下深想,及想好應對之策哩,幾人的當麵質問,便又讓他心頭更緊。
“鄭領導,對我們幾個老家夥,您該不陌生吧?”張鳳的公公就首先將其“軍”說。“俺是張鳳的公公;他們幾位分別是俺村‘留守媳婦’,王鳥,李花,趙草的公公婆婆。”
“啊,幾位老人家可是稀客。俺這次回咱太陽鎮尚未去孟家坳看望鄉親們哩,卻勞駕您幾位前來看望俺啦?多有慢待。”壬君雖心裏撲騰,但仍假裝鎮靜地先客氣地問。“我想各位定是遇到了啥難題,前來尋求俺扶貧辦相助的吧?”
“鄭領導猜的沒錯,我們幾家正是遇到了難題,想‘開後門’找您這熟領導相幫哩。”還是張鳳的公公先掃了眼幾位同伴,見他們點頭後,便敞開說道。“俺們知道縣領導派你們扶貧隊來到咱太陽鎮和孟家坳村,的確是給窮苦鄉親們雪中送碳辦好事哩。但俺們就是不明白:扶貧隊幫大家出點子克服生活貧困就夠了,幹麼還提‘精神生理’的什麼‘扶貧’?這不是在攪亂人心嗎?不怕您二位領導笑話,俺們幾家的媳婦,正是受了你們所謂‘精神生理扶貧’的巧言花言鼓動,從此便也開始‘花心’了;咀上不說,但從舉止行動上便可看出,她們每天都期盼著,縣或鎮子裏來個男幹部,好給他們搞什麼‘精神生理扶貧’哩。什麼‘精神生理扶貧’?說白了就是想同人家睡一覺,來解覺自己因丈夫出外打工沒在家,暫時的生理貧困問題。這不是挑唆良家婦女移情別戀嗎?”
“幾位大叔大媽,一定是個別鄉親們,其中包括你們幾家的媳婦,對我們搞‘精神生理扶貧’的初衷有了錯誤理解。”怕壬君陷入難堪,舒韻適時挺身而出解釋說。“打個比方:有人家屋裏現放著存糧不吃;餘錢不花,卻叫苦自己貧困,要求扶助;這不欺瞞上級嗎?你們幾家媳婦原本都是有丈夫的人,卻去想別的男人;這首先是自己思想行為不正;吃著碗裏的,還望著鍋中的;你們和自己兒子,亦有推卸不了的責任;卻又咋能埋怨俺扶貧隊哩?當然,我們也有宣傳不到位的責任;這不,我們這裏正好有當打出清樣的《宣傳手冊》和《問題答疑”,發給你們每家一本,讓你們的兒子媳婦也好看看。若還有疑問,再重新找我們算賬不遲。”說罷便每人發了一本。幾老先聽了舒韻解釋,又低頭看看手中書本,相互對看一眼,大家都尷尬地點點頭,同向二人抱歉地連說:“對不起,打擾了。”爾後招手一齊走了出去。壬君亦向舒韻感激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