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國說:“為啥呢?”
付洪山彎下腰,拾著一根枯枝在地上一邊畫一邊說:“這是我們打的那條盜洞,在這裏出現了塌方,流沙將前後兩這段全都堵得死死的。現在我們雖然找到了這個漏,而且,剛才也已經用木樁加固堵上了,但是,我仔細測算過,流沙層與盜洞之間相隔僅僅隻有不超過十五公分……”
聽到這裏,胡青國立刻打斷了付洪山,搶道:“你的意思是怕盜洞再塌?”見付洪山點頭,胡青國說:“那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是想將盜洞往下挖深,上麵再進行加固吧。”付洪山又點了點頭。
胡青國深吸了口涼氣,略微沉了幾秒說道:“這樣做的話,需要多少時間,你應該知道吧。”
付洪山說:“如果不出意外,最少得兩天。”
胡青國說:“對,兩天,用兩天時間去把這條盜洞修得跟地堡通道似的,咱們犯得著浪費這個時間嗎?畢竟,我們隻是一去一回,可能探到主墓到回來,這時間都不會超過一天。”
“可是,萬一。”
“沒有萬一!”
胡青國突然表現得比較強硬,語氣聽著讓人也感覺有些生分。
對於盜洞的事,我們懂的肯定比他們少,不過,好在剛才付洪山用枯枝在地上將橫向盜洞的輪廓畫了出來,又將什麼位置是曾坍塌過同樣指了出來。他所想表達的想法考慮,其實,無非就是更加可能的保證我們潛入盜洞的安全性,畢竟,流沙層與盜洞頂隻有不超過十五公分的間隔。而下麵的古墓到底龐大到何種程度,我們雖然不知道,但是,單是以上次的經曆,卻也可能肯定絕非小規模。也就是說,在古墓的上方,極有可能堆放作為防盜手段的流沙層絕對是一個大量數字。畢竟已經事先坍塌過一次,而且,間隔距離又如此有限,稍有意外,流沙層極有可能會將整個盜洞全部掩埋。到那時,我們在古墓之內,去無門,退無路,可能就真的要做墓主人的活人陪葬了。
陳青和方文虎一臉難色,很顯然他們是站在付洪山這個角度同樣如此考慮。可是,真正做主的人卻又並不是他們,而是胡青國。做為胡青國人手,不管胡青國下什麼命令,他們也隻能照辦。
我猶豫片刻,鼓起勇氣說:“胡哥,頂多隻是兩天而已,何不把這個危險降到最低呢。”
胡青國說:“小齊,並不是我專橫不明事理。我們既然幹的是盜墓,這條命就早就不在自己的手裏,隨時都有可能因為盜墓而丟掉。而眼下盜洞已經算是為我們打開了進入古墓的大門,各方麵的防範措施已經足夠,何必再浪費人力時間在這個上麵呢。還有,你不是會看相麼,你看我像是短命的麵相嗎?”
我說:“當然不是。”
胡青國笑著拍了拍我肩膀說:“那不就對了。等盜洞擴好,我也會和你們一起下去。”
“可是你的腿……”
“沒事,這點痛還是能忍,現在我還特別希望這股痛感能夠更強烈呢。”
胡青國是作主的人,他已經否絕了付洪山的提議,付洪山和方文虎他們心裏縱然有那麼一點不樂意,還是隻能聽命行事。緊接著,輪著陳青潛入盜洞,一邊將橫向盜洞擴寬,一邊盡可能的用事先準備好的木樁木排,當作支撐和保命的屏障。
這份工作雖然費體力,但好在是他們三人輪流,倒是問題不大。直到晚上九點,輪著最後的方文虎從盜洞裏回到了地麵。
他說:“盜洞已經擴寬,就算體格最大的付洪山也能隨意的來回穿過。而且,我特意往前去前麵筆直延下到古墓的那條盜洞看過,最底雖然積了些流沙,但量不多,依我看頂多隻有五六公分。”
羅蘭接嘴說:“那我們現在就可以下去了。”
江一龍說:“你太過操急了吧。我們這些人閑著倒是沒事,可他們三人辛苦了一整天,體力精力肯定消耗不小,萬一到時候就因為這些原因,出點什麼岔子,你負得起這個責?”
胡青國說:“不說這個了,我已經決定,明天一大早。”
在這小山穀內,晚上的時間是最難熬最難打發,不過,為了明天下墓,必須得養精蓄銳。所以,在吃過劉大富準備的晚飯,我們便回到帳篷擠身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