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船與大船怎可相比,況且又隻是周安一人撐船,不知不覺,船距拉開,不到茶盞時分,連大船的影子都已不見。即便如此,周安並沒有放棄,他拚命的劃,拚命的劃,劃了一個半時辰,天色已暗,星月相伴,說來也奇怪,也不是何故,早就把他甩開的大船突然闖入他的視野,而且,他竟然還發現這艘大船下了錨,像似已經到達目的地似的。
諸多想法隻是在周安腦海一晃而過,他不懼人多勢眾,將漁船靠近大船,操起砍刀神不知鬼不覺登上了船。周安憑空而降著時嚇了船上幾個賊人一跳,與此同時,他聽見船艙內的哀求和哭泣,甚至他親眼看見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男人脫得精光正趴在吳水蓮的身上……
賊人知道了周安的身份以及來意,依仗著人多勢眾,淫麵調侃,甚至,在那賊眉鼠眼的家夥剛辦完了事之後,又一個家夥當著周安的麵,將水蓮拉到了周安視線之內,當著他的麵欺辱著吳水蓮。
周安瘋了,這是由怨生恨,由恨生怒的瘋。他看著這一夥披著人皮的禽獸,大吼了一聲,操起砍刀似要像宰案板魚肉一般,將這些禽獸斃於當前。
然而,上天並沒有眷顧周安,幾個回合,雖然是傷了兩人,但畢竟對方人多勢眾,他被四人前後左右各捅了幾刀,最後,兩個賊人合力將他丟入了大海沉屍。
眼見周安斃命,羞恨交加,但手無縛幾之力的吳水蓮,趁著幾人不察,一頭撞死在門柱,血液流淌像是洪水一般流淌甲板每一寸……
畫麵突然嘎然而止,當我親眼看著畫麵閃過的每一個片斷,如鯁在喉,甚至我還有一種衝動,親手將這一群混蛋人渣殺個一幹二淨。可是,我發現在這段過程中,我似乎隻是一個透明的旁觀者,無論我如何憤慨,我連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
白靈哭得梨花帶雨,就連鄭捷此刻眼眶泛紅,要不是極力控製,可能,那晶瑩的眼淚早已流出了眼眶。
江一龍手中的法劍掉在了地上,他怒喝道:“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禽獸。”
“真是老天不公,真是老天不公啊,好好的一家人,竟然就這麼被毀了。”
“老天不開眼,這賊老天。”
我拍了拍江一龍的肩膀說:“大師兄,事已往,塵已定。”
江一龍歎了一口氣,看向符籙陣中閃著血紅色的光暈說:“你就是吳水蓮的怨靈吧?”
沒有想到就在江一龍剛說完這句話,那光暈突然原地,緊接著,在它麵前的甲板上出現了兩個‘不是’的血字,旋即兩個血字眨眼即逝。它是靈,並是怨鬼,這一點我們心裏很清楚,但是,沒有想到它竟然能夠以這樣的方式和我們進行交流。
我說:“那難不成你是周安的怨靈?”
我說完,趕緊又看著著剛才浮現字跡的地方,奇怪的是甲板上麵竟然又出現‘不是’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