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看嗎?”我想上手將小金人拿在手裏把玩細看,剛伸出手就被鄭捷一巴掌拍在了手背。“你幹啥?”
“你知道這是什麼年代的,知道是什麼工藝,知道它的價值?”她這一連說了三個問題,我直接被問了個啞口無言。“給你看與不看,根本都不重要,在說這小金人僅僅隻是拋磚引玉,絕非重點。”
白靈說:“你沒聽著剛才你外公說麼,時間就是金錢,你也別浪費時間了,到底叫我們來這裏有什麼用意,能不能一口氣說出來呀。”
傅之文拿出的小金人像是曇花一現在我們眼前晃了晃,旋即又將其收在小匣內裝得穩穩當當。“還是我來說吧。”
傅之文一生都在研究古代文物,換作我們的話來說,就是盜墓,可站在他的立場角度就是研究考古,最為主要的這些從地下翻出來的財物並非是他私藏,而是交給了國家。早在半年前他得知一個消息,說是有一個地方很有可能有古墓的蹤跡,但當時他正在忙著另一處古墓挖掘研究,於是將這件事上報之後,得到上麵同意之後,稍微又拖了一段時間,讓自己幾個學生組團率先去考察,一旦此事落實,而後他會盡快趕來與大家彙合。
他的這幾個學生,都是他一手栽培,經驗老道,早已有獨擋一麵的能力,所以,他認為這樣的安排非常妥當。這一批學生團,在出行以及即將到達目的地的這一個星期,每天都會定時的與傅之文取得聯係以及彙報工作,偏偏在動身踏上陌生土地之後十天時間裏,這些人音信全無,無論用什麼手段都無法與這些人取得半點聯係。當時,傅之文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但他又沒有那個勇氣往下麵繼續猜。
學生團失蹤的信息,傅之文沒有往上報,在他將手頭上工作處理好之後,他準備私自前往一探是究竟。正在出發準備動身的這一天,當初學生團其中一人完全沒有半點征兆出現在了他家門口。當時,傅之文鬆了一口氣,可沒有想到在他剛鬆完這口氣之後,更強烈的擔憂和疑問接踵而至。
這名學生像是受了什麼刺激,精神失常,除了交給傅之文剛才給我們看過的小金人之外,什麼事都想不起來。除此之外,他的身上多處皮肉擦傷刺傷,一身狼狽,與出發之前相比完全就是兩個人。
傅之文心裏很清楚,在這十多天的時間裏,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他想要撬開這名學生的嘴,想要從他嘴裏知道些內情。然而,經過多名專家診治,最終確診為精神無能,焦慮症,恐怖症,疑病症,簡言一詞,就是通俗的精神病。這個人已經完全喪失了正常人思維邏輯以及行事能力,想要將他完全治好,除了保守的藥物治療,還需要機緣,以及漫長等待的時間。
白靈打斷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出發前一共去了五人,事隔半個月左右隻活著回來一人,所以,你猜測其他人很有可能是遇了難?”
傅之文說:“這是最壞的結果,雖然我曾有此念頭,但我絕對不相信。畢竟,有一個人能活著回來,難保其他人不會尚在人間。還有,我很想知道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準確一點就是在他們踏入那塊神秘土地之後,這段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古怪異常,以至於這名學生活著回來竟然會變成精神失常的病人。”
我說:“傅老,我不太明白,你為啥要將這個非常荒誕的故事告訴我們。”
“這不是荒誕,而是事實。”傅之文糾正後,馬上說:“我和古墓打了一輩子的交道,什麼奇怪的事沒見過,但我還真的想不出以往經曆中有一例比這次更邪門。是的,我是受過高等教育,不信神不信鬼,但是,正因為我幹的這項特殊的工作,所以,我絕對有理由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事是無法用科學以及我們的認知來理解解釋的。這就是我在小捷嘴裏得知你們的身份之後,特意托她請你們來這裏的目的。”
江一龍說:“傅老,你是想讓我們幫你分析這件事?”
鄭捷道:“你誤解了。我外公的意思,是希望你們幫這個忙,隨他一同走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