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冰涼而僵硬,臉色灰白沒有任何血色……
一大早錦城分局的電話就響個不停,章強打著哈欠從休息室裏走出來:“錦城分局,什麼事?”
“死人了,死的可慘了,地上一點血都沒有。好像、好像被吸血鬼吸幹了血一樣。”
章強頓時精神了,冷靜詢問:“在哪兒發現的屍體?”
掛了電話,他匆匆跑去裏間:“靳隊,又發現了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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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她感受到刺骨的寒意,冷到了骨子裏,連呼吸都發覺困難。
蘇白晴猛然驚醒,發覺她竟然躺在巷子裏。
狹小的巷子充斥著食物腐爛的惡臭味道,積雪覆蓋著垃圾,也難掩那刺鼻的氣味。
不知道躺在這裏多久,她渾身發抖,雙腿麻木,勉強撐著牆壁站起身。
纖細的手指上染滿了鮮血,黑大衣上也有早已幹涸了的血跡。
她的瞳孔放大,呆怔著看著手上的血跡。
這是怎麼回事?
蘇白晴不記得自己曾過來這裏,也不記得手上的鮮血是怎麼染上的。可觸及到那暗紅的顏色,不由得想到在水島上她滿身鮮血的樣子。
濃厚的血腥味充斥鼻尖,讓她有些反胃。
扶著牆吐的昏天暗地,恨不得將整個胃部都吐出去了才會好受。
嘔吐之後用力搓著手指上的血跡,手指被搓的通紅,不見血跡才作罷。可指甲縫裏都是暗紅色的血跡,那紅色刺痛她的眼,險些要把她逼瘋。
蘇白晴抱著頭,癱軟在雪地之中,雙眼幹澀的疼。頓時感到無力感,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幾欲讓她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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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隊,死者被割喉了,初步判斷應該是失血過多而亡。但奇怪的是,現場沒有掙紮過的痕跡,一點血跡都沒有,這太詭異了。”章強抓了抓頭發,附近的積雪都被清理幹淨了。雪花潔白,一點紅色都沒有。而死者穿著一件灰色的大衣,身上、衣服
也是一點血跡都沒有,這太不符合邏輯了。
劃破動脈鮮血會呈放射狀噴射,即便凶手再小心翼翼,也不可能一點血跡都沒有留下啊。
靳霖倚靠在引擎蓋上,熟稔的點燃煙草,慵懶的吞雲吐霧。好似沒有聽到章強說的話一樣,兀自沉思著。
章強見靳霖沒有理會他,撇了撇嘴,不再繼續說。
早些年就聽說過靳霖的大名,年紀輕輕就破獲幾起重大案件,很得省局的重視。
聽人說靳霖為人謙遜又低調,在他看來,謠言完全不可信。
靳霖冷酷沒有耐心且不懂人情世故,不然為什麼幾次都讓他下不來台?
“這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他將煙頭扔在地上,沉聲開口。
章強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你都沒有過去看……”
銳利的眼盯著他:“這條街是主道,對麵有監控設施,且往來車輛多。如果你是凶手,你會選擇在這裏動手嗎?”
章強喉結上下滑動,臉色難堪。
手機響了,是蘇白晴打來的電話。
“靳霖。”電話那頭,她的聲音細小,語氣中夾著慌亂和彷徨:“我、可能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