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晴皺眉,沉著開口:“我信任他。”
沈安笑了,繼續說著:“信任值多少錢?發現你在天瑞房間裏的人也是他,包括水箱裏的血衣。我們四個都是普通人,哪裏懂得誰有嫌疑誰沒有嫌疑?你也不想想,為什麼從一開始所有人都會懷疑你,而不是靳霖?”
“他身為刑警,又收集到了眾多的線索,心中多少也明白誰是殺人凶手了,為什麼不說出凶手是誰?明明知道今天通船卻要把你鎖在房間裏,他是沒有能力護你周全還是不能洗清你的嫌疑?我想都不是,因為酒店裏除了你之外沒有人會查案,剩下我們三個人自相殘殺,最終隻會成為一起懸案。警察過來像模像樣的調查兩天,沒有任何線索之後就會打道回府了,到時候沒有會知道靳霖曾在這裏做過什麼事情。”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仿若隻是在敘述一段與他無關的事情罷了。
而聽著他說的話,蘇白晴胸口的大石頭越堆越重。
從一開始得到的線索就是片麵的,犯罪者畫像也做了幾個,但每每都是不相同,也讓她陷入了迷茫之中。
詢問靳霖時,他的回答很模糊,讓她摸不清頭腦。仿佛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又如同泥沼,看不清前方的路。
靳霖曾對她隱瞞過什麼?
這個念頭閃過,蘇白晴瞬間回神,清澈的眼盯著他,問:“挑撥離間這種戲碼忌奶之後我就不玩了。”
沈安倏然笑了,看著她的目光越發深意。
在他目光注視之下,蘇白晴皺眉,感到抵觸。大腦飛速運轉著,心中升騰起一個想法,指尖冰涼。
有一個問題是讓她忽略掉的。
齊真曾說過一句話,周周為什麼沒有往樓上跑去求救,是因為她知道樓上的人是要殺她的,所以她才會跑到廚房。
可周周為什麼要跑到廚房,為什麼不出酒店?
廚房裏有人,十二點鍾之前,誰會出現在廚房裏?
魏天瑞。
當天晚上是魏天瑞在廚房裏洗碗,假設凶手要對周周行凶時,魏天瑞還在廚房裏。
如果她是周周,樓上的客人想要殺她,她不能跑上樓去求救,隻能跑去還在廚房裏的魏天瑞求救。
周周死時,十二點鍾聽到了一聲尖銳的叫聲,尖銳而絕望。
她身上多達數十道傷口,期間沒有聽到任何呼救聲音,隻有一種可能性。
死亡時間是在十二點鍾之前,而二樓所住的四個人,皆有可能參與謀殺周周的行動中。
想到這裏,蘇白晴頓感口幹舌燥,舔舐幹涸的唇瓣問:“酒店入住當晚,你有聽到齊真房間放的音樂嗎?”
沈安想了想點頭:“有,你怎麼突然想起問我這個問題了?”
“齊真放音樂的聲音很大。”
“是。”
“齊真不是因為睡不著而放音樂,是因想要掩蓋其他聲音對嗎。”她繼續追問。
沈安蹙眉,猶豫了下沒有回應。
“周周的死亡時間不在十二點鍾,團體作案。死者大腿、手臂、頸項均有多處傷痕,是為了掩飾咬痕。凶手曾對死者進行過性侵,遭到死者拒絕,從而激怒凶手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