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刀小心割著綁著她的繩子,繩子捆的太緊,手腕都被磨破了。
蘇白晴費力的睜眼,見是靳霖,總算是放下心來,沉沉睡了過去。
門外梁富看到自己的小孫子,眼淚止不住的流。
村長歎息了一聲,說著:“老梁,俺們從來沒有拐走你孫子。俺是怕他跟著你受苦才把他送到鎮上讀書的,村上給你的補貼,俺都給你孫子交了學費。俺要是知道你會多想,打死俺,俺也不會把你孫子給送走啊!”
小孫子穿著一身藍色的棉襖,臉蛋通紅,模樣很是可愛。
梁富抱著小孫子哭的泣不成聲。
靳霖抱著滿身是血的蘇白晴走出來,林良急忙走過去詢問:“晴姐沒事吧?”
他臉色陰沉,沒有說話。
村長看了一眼抱頭痛哭的爺孫倆,躊躇了下還是走到靳霖麵前,說著:“警察同誌,你看老梁這麼可憐,當初也是俺做的不對。不然這個事情你就從輕處理吧,畢竟他都已經這麼大年紀了。不看在他的份兒上,就是看在這娃的份兒上,也不能讓這娃沒有了這最後的親人啊!”
靳霖停住腳步,涼聲說著:“就是因為你們的一再容忍,才造成了村裏的慘案。你看他很可憐,那被他拐走的幾個孩子可憐嗎?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因他而變得破碎,可憐嗎?”
村長頓時語噎。
有一句老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或許梁富本性並不壞,但他失手殺害了自己的兒子就應受到應有的刑罰。就因村裏人對他的寬容和憐憫,讓他逃過了刑罰。
梁富內心中才升起了畸形的觀念,這是人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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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晴睡了一覺,這一覺是她睡過最難受的一覺,五髒六腑都要碎了。
一睜開眼入目的是純淨的白色,還有消毒水的味道。
她是在醫院。
她的手臂被纏著厚厚的紗布,看不出手臂原本的模樣。全身上下酸疼,動彈一下牽扯到傷口,疼的她直皺眉。
門被打開,林良抱著資料進來。
“晴姐,你醒了。有沒有哪裏覺得不舒服的地方?”林良在床頭坐下,一臉關切的詢問著。
她喉嚨幹澀的疼,搖頭。
“你沒事就好,你都不知道靳隊看著你受傷,全身都在發抖。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靳隊這麼關心一個人呢!”林良鬆了一口氣,說著。
蘇白晴怔了一下,目光看著林良。
靳霖關心她?
被靳霖抱在懷裏的時候,她懸著的一顆心都放下了,隻覺得有靳霖在身邊,她就不會有事。
林良察覺到了蘇白晴注視的目光,繼續說著:“靳隊還在村子裏,案子很快就要處理完了,等你傷好點,咱們就回去了。”
“孩子都救出來了嗎?”她啞著嗓音問。
她的嗓子如同舊風箱一樣粗噶、破碎,聽到那聲音,她不禁都皺眉。
林良點頭:“已經救出來了,就是都受了傷。醫生說可能要修養大半年能夠修養過來,被關起來那麼長時間,心裏多少也會有些陰影吧。這身上的傷好痊愈,隻是那心靈上的傷,不知道多久才會好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