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頭正想起身再打,卻聽到包間外傳來一道爽朗的大笑聲:“哈哈,你這老不死的也有今天?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啊。”
包間內再次迎來了不速之客,眾人的視線轉到了包間的門口,是一個中年男子,眉宇中帶著英氣,一看就知道並非凡夫俗子。
“哼。”執法長冷哼一聲,揮了揮衣袖,鳥都沒鳥中年男子。
“城主。”苗翎月和離霄再次躬身。
這人便是地下城名義上的城主,姓藍。
沒錯,就是藍智辰的父親,藍汐的兄長,藍滄猛。
當然,也隻是名義上的城主而已,並不掌握什麼實權。
藍滄猛進門顯得禮貌很多,不像白胡子老頭那麼橫衝直撞,目光看向周世涼,笑著說道:“你就是周世涼?我先替我的兒子向你道歉,年輕人,意氣用事是在所難免的。”
藍滄猛這話看似在道歉,可實際上卻為藍智辰想好了借口。
“藍滄猛,你這算什麼意思?你兒子是寶,我徒兒就是草?你兒子打傷了我徒兒,道個歉就算完事兒了?今天老頭子我非得討個說法。”這時候,執法長湊上前來,聲稱周世涼為“徒兒”。
“喬老爺子,看您說的,世涼什麼時候成了您徒兒?”藍滄猛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問道。
“半個時辰前,周世涼通過了我的考驗,就是我喬如來的徒兒。”喬如來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苗翎月和離霄怪異的看著喬如來,心中暗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不僅強迫將周世涼說成自己的徒弟,而且將剛才被周世涼推倒在地說成是考驗。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特麼真是太不要臉了。
當事人周世涼卻好像什麼事都跟他無關似的,靜靜的站在那裏。
聽到喬老爺子痞氣十足的話語,藍滄猛的臉色有些難看了,聲音有些低沉:“喬老頭,別忘了這裏是地下城,不是你們三聖府!”
“嘁,要是在三聖府,我還有機會站在這裏跟你說話?”喬如來撇了撇嘴,活脫脫的就是個老流氓。
“也是,要是在三聖府,身為逃犯的你,現在應該還在那暗不見日的囚聖獄裏吧。”藍滄猛話鋒畢露,一點沒有退讓的意思。
喬如來一聽藍滄猛居然掀自己的老底,勃然大怒,罵道:“怎麼?想打架就說一聲,老子打得你滿地找牙。”
看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對罵著,眾人表示壓力很大,兩人加起來都超過百歲了,還跟著孩子一樣,然而在場的也都是小輩,不能開口說什麼。
“草,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小輩不能開口說話,自然有人敢摸獅子的鬃毛,周世涼開口就是爆了一句粗口。
喬如來和藍滄猛麵麵相覷,被小輩指著鼻子罵,這有生以來可是第一次。
周世涼的一聲怒喝將兩人製的服服帖帖,一時間愣是沒憋出個屁來。
找了一張空位,周世涼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剛拿到嘴邊,又輕輕放了下來,麵目開始猙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