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呼吸都頓了頓。
我一聽他這呼吸頻率和肌肉的緊張,就記起閻羅說的林澤淵懷疑他、還有理有據的話。
忽然間決定了我要測他!測他到底是不是臥底,隻是今天已經用了兩次,得等到明天緩一緩道法,當然,明天也不見得能測出來……
進屋,包紮。
蟹鉗的手法很專業。
但是,我能清楚的感覺到蟹鉗的呼吸,還有他的肌肉全程緊繃著。
“你……以前做這個的?”
不能測算,總能打聽打聽,看看他有什麼漏洞。
他微微搖頭:“不,自學的。”
我稱讚:“很專業!”
程讚完,猛的一句快言快語——
“我說,你緊張什麼,傷的又不是你,你怎麼全程緊張的!”
我快速說著,感受著,卻怎麼也沒想到的是,他竟喉結滾了滾,還是那奇怪的聲色道——
“我……我沒接觸過女人。”
我聽的愣住!
這個答案……我……我還懷疑個屁。
那邊兒,他又瞬間沉冷下來,似乎定了神,語色也恢複如初,“不過,我對女人沒興趣!”
這才是他嘛……可是——
“你對女人沒興趣,那你不會是……臥槽!你喜歡林澤淵?
我忽然想抽回手,更想拉下眼罩,而他一下被嗆住了:“咳咳咳……不,我是說,我暫時對女人……感情的事,沒興趣,我隻想多學習,看書,就很好。”
“哦……嚇死我了。”我又坐回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後,一歪腦袋:“不過,女人嘛,有些時候還是需要滴,愛情咧……這東西,就真的別碰了,太可怕了。”
我說的時候,腦子裏回想著之前和林澤淵的過往,說實話,重來一次,能選擇的話,絕對不談戀愛,隻是,沒有回頭路可以走的——
“蟹鉗,愛情是一趟出發了就沒有回程的車,你也不知道,這趟車把你帶到什麼鬼地方,是天堂,還是地獄,根本不是你說了算。”
“嗯,我知道。”
蟹鉗點頭,給我把傷口的地方打結。
我回過頭去,雖然看不到,但覺得傷口異常的舒服,甚至覺得,受傷的地方,比沒受傷的地方,還舒服的感覺!
“你給我塗的是什麼藥啊?”
我詢問,他卻沒告訴我,隻是起身道:“我給你輸送功力,你來算林澤淵。”
嘿喲喂!這句話說到點兒上了!
“好啊!那我們趕緊的!”
這胡思亂想林澤淵到底怎麼了,還不如直接算呢。
隻是,蟹鉗沉聲道:“算之前,我和你說一下我的想法。”
我點頭:“ 說!”
蟹鉗微微皺了眉頭:“首先,林澤淵今天的氣場有問題。”
我扭頭佯裝看過去的樣子,“繼續。”
蟹鉗繼續道:“以前我與他切磋過,他的道法沒有今日強烈,但因為他身上熟悉的橡木香味還在,所以我覺得他不像是假的,但是,他所用的道法招數,又和以前截然不同,有些像是一個人。”
我趕緊問:“誰?”
蟹鉗的答案讓我心一沉——
“風月。”
“風月!”
我重複著蟹鉗的話,瞬間倒抽了一口涼氣,半天才道:“你……你確定嗎?”
那這麼說來,跟我剛才猜測差不多,他……被帝釋天給控製了!
這可怎麼辦?
我心惶恐,蟹鉗卻依舊平淡,說下去:“一開始,我不是很確定,直到剛才扈千雪說出那些話時,我又有百分之七十把握,因為在我眼中,林澤淵把你的命看的比他還重要。”
這話說的一點不錯。
我也這麼琢磨的,所以才覺得這個林澤淵是假的,有大問題。
但又因為他身上的味道氣息沒變化,所以,我覺得他又不是假的!
狐疑中,讓蟹鉗這麼一分析,我一拍大腿——
“完蛋了,那林澤淵現在十有八九就是被帝釋天控製了!”
蟹鉗深長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來:“也不一定,我給你輸功,測吧。”
說實話,我這時候一點都不想測了,都這樣了,還測個屁啊!
不用測啦!
我心裏嗷嗷說著,感覺整個天都黑了,尤其是想到閻羅溜走了,這波顯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絕對沒戲了啊!
可是蟹鉗已經開始了。
當那掌心一陣幽涼不斷給我傳送著功法時,我這一咬牙,豁出去了——
幹他丫的!
查!
即便真被控製了,我也得查查怎麼能把我的丈夫給救回來,那可是我的唐恭如、我的林澤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