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兵的眼神淩厲但是卻沒有敵意,顯然他是真的在教育這些“年輕人”。左風抬頭看了一眼,笑了笑。杜哲也看了看,也笑了笑。然而,被說教的戴詩韻可不領情!
“法製?你在跟我講法製?”
“當然!”
張兵想聽聽戴詩韻到底能講出什麼來,自己這個警校的高材生可是熟讀法律的,他可不認為眼前的這個小姑娘能夠將自己說的啞口無言。
“那好!法律上麵我是不太懂,但是有個問題我需要請教一下你!”
“請講!”
魏童看著針鋒相對的兩人心裏隱隱有些打鼓,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他不禁有些懊惱的看著張兵。
“請問,我親愛的警察大叔!有人在這裏調戲我,強迫我和他喝酒,並且對我動手動腳,這算不算犯法?而在遭到我的拒絕之後,又強行非禮我,這算不算犯法?”
魏童惱怒的瞪著張兵,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未必是壞事兒。畢竟,對於這個剛剛警校畢業的新人來說,社會才是他剛剛開始進入的課堂!
“當然是犯法!那個人在哪兒?你告訴我,我去抓他!”
魏童聽到這裏便直接拍了一下額頭。一旁的老韓倒是多留意了一眼張兵,很盡職盡責的年輕人啊!左風和杜哲相視一笑,左風點點頭,杜哲也同樣點頭,然後兩人又沉默不語!
“這個人是剛才那個大叔的兒子,就是你們的魏大領導的上司,你去抓吧!他現在應該在市區的二院裏,不過想來犯法的人就算是生病也不應該成為他逃避法律的理由吧?”
張兵總算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先前隻是知道人被打了,卻沒有在意是什麼原因。其實早在杜哲和張文生的對話中就能了解到,無奈這個張兵為了鎖車最後才到包廂的。
這下總算是難住了張兵,他站在那裏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戴詩韻的話讓他感覺到了問題的棘手,雖然他是剛到工作崗位上,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懂的人情世故。在麵對真正的案情時,法律是不是該展現它無私、公正的一麵呢?
看著眼前這個學生模樣的小姑娘,張兵一下子感覺到自己似乎有些老了。他想起來朋友們經常提起的話:別惹女人!女人,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頭疼的生物!隻是,他不知道的是這僅僅是個開始!
按照流程,杜哲是要被羈押到拘留所的。但是,魏童卻吩咐張兵將他帶到局裏。那種人們想象中的監獄生活原本離杜哲很近很近的,隻是魏童可不認為將這樣一個人放在裏麵是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