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彙報完整件事情，孫振的胳臂已經是血流不止。他沒有喊疼，甚至沒有露出一絲的痛苦之色。他單膝跪地向左風請罪，參加過誓師大會的他知道左風親臨報仇意味著什麼，他內心的愧疚比起那些刀刃割裂的痛苦還要更加嚴重。
左風沒有責怪他，他當然知道當初那是怎樣的危險。如果不是孫振隨機應變的能力足夠強大，可能損失的就不止是這三人了。
“再過十五分鍾就能到了，風哥！”
孫振的聲音略微的有些顫抖，那是一種難以言明的情緒在左右著他的聲帶。他非常想控製自己的情緒，但是那一絲絲的波動還是無法掩蓋。
“快了！”
左風吐出一口濁氣，輕聲的說了句“快了！”。隻是那兩個字裏透露出的無限悲涼和冷漠，怎麼也無法讓人保持平靜。
“格啪！”
孫振的手上發出連串的聲響，那是骨頭活動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車內異常的響亮。如果可以用拳頭上的關節來演奏一曲，那麼這首曲子應該是《死亡序曲》！
每當夜晚來臨，孫振的腦海裏總會出現自己死去的兄弟。他們或是留在了戰火紛飛的戰場，或是留在了蜿蜒曲折的森林。他們每次都會麵帶微笑，卻每次都會含著淚離開。
孫振無數次的被自己的這種噩夢驚醒，於是他選擇了殺戮，唯有殺戮才能使他得到一絲的心裏平衡。
“他今天帶了多少人去的？”
左風問及孫振有關東北虎的情報，孫振趕緊收拾好心情。
“九個保鏢，兩個女人，一個孩子！還有絕大部分的虎幫小弟都會出現在那裏。”
孫振迅速的回應左風，最後說出那個“孩子”，他的聲音格外的響亮。
“九個保鏢？”
“是的，他始終覺得自己是地下皇帝，九是極數，更是帝王追求、信奉的數字。這九個人是退伍軍人出身，不過他們入的是外籍的傭兵。”
“信仰別人，那叫忠誠！信仰神靈，那叫虔誠！信仰自己，那叫傻逼！我這樣做是不是讓他死的太有麵子了？”左風突然覺得麵對這樣的敵手，他好像太給對方麵子了。
“額、、、”
“給他一個轟轟烈烈的死法吧！讓他的人給他陪葬！”
左風說完便保持了沉默，車內安靜了下來，安靜的幾乎能聽的到他們的呼吸和內心湧動的怒火。還命，隻在轉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