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像瘋狗似的撲向尹晴柔。
“嘭”
尹晴柔抬起一腳。
中年男子捂著肚子蹲下身子,臉憋得青紫。
“要不報警吧?看著就不像好人。”
夏茉莉害怕惹出事端,提醒尹晴柔,交警察來解決。
“叫小刀過來,把他宰掉算啦。”
柳月歪著腦門想了想說道。
“私闖民宅,欲行不軌,不如剝光,綁在小區門前的電線杆上示眾!”
夏凡快步走來,冷厲的目光落在中年男子臉上。
“你,你們血口噴人!我是經過你們同意才進來的,況且,規規矩矩,甚至多一眼都沒看,哪怕警察來,我也不怕,反倒這妮子傷人在先。”
中年男子極力狡辯,擔憂眾口一詞,誣蔑他強j未遂,搞不好是要坐牢的。
“說出來,警察會信嗎? 偷偷溜進我們家,不是竊賊就是另有圖謀,說我打你,就算你舌燦蓮花,能把死豬說活,人民警察未必相信。”
尹晴柔不依不撓,跑來無理取鬧,怎會輕易放過。
“你,你顛倒是非,我家陽台天花板上殘留著滲下來的水印,隻要警察介入,自會還我清白,還我公道。”
中年男子理直氣壯,慢慢直起腰來。
“滿嘴噴糞!汙言穢語,當我沒聽見嗎?”
夏凡伸手揪住他衣服,拉著朝門外而去。
“你想幹什麼?”
中年男子不斷撕扯著。
“把人扔出去就行,不要傷到人!”
夏茉莉急忙跟到門外。
“姐,你們回屋,我自有分寸。”
夏凡把中年男子托拉到樓下,然後,鬆開手,“帶我進去看看。”
中年男子打開門,咬牙切齒,“就在陽台。”
戶型跟樓上一樣,夏凡直接走到陽台,抬頭瞧了瞧,水跡不明顯,都已經風幹了,這家夥竟然嚷叫著可以遊泳,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艸,敢打老子!”
中年男子從廚房拎著一把菜刀,怒氣衝衝,殺向夏凡。
“找死!”
夏凡手如靈蛇,不偏不倚扣住握刀手腕,輕輕一撇,菜刀落地,中年男子發出殺豬般慘叫。
鬆手瞬間,一連打了幾巴掌,一道道指印縱橫交錯布滿臉頰,清晰可見。
“老子給你玩命!”
敢情這麼大房子,就住中年男子一人,外套脫掉,光著膀子跟夏凡拚命,隻是沒到近前,夏凡一記邊腿,將其掃倒在沙發上。
中年男子活像打不死的小強,爬起來繼續衝向夏凡,總之,連續摔了七八下,直到爬不動,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仍不忘威脅,“隻要不弄死老子,我遲早把那幾個女人先女幹後殺,房子一把火給你點著,反正老子有的是錢!”
赤果果威脅,作為鄰居,夏凡原本打算放過他,但是這番話觸碰到他的底線,“既然想死,那就成全你。”
那把菜刀在中年男子驚詫目光中,從地麵自動飛到夏凡手中。
“不,不可能!一定是幻覺!”
中年男子想要否認,冷冰冰的刀鋒,已抵在他的脖子上。
“別,別,都是鄰居!誤會,誤會!”
見夏凡動了殺機,男子打心裏生出恐懼,一股尿騷味順著褲子流到地板上。
“看在鄰居一場的份上,暫且放過你,膽敢踏入樓上半步,會讓你死無全屍!”
夏凡放下刀,揚起巴掌緩緩摁在大理石桌子上。
“這張石桌就是你的下場!”
聳了聳肩,出門揚長而去。
中年男子哆嗦著身子站起身,看了眼石桌,沒發現異樣,不禁罵道:“艸你娘的,桌子不是照樣完好無損嗎?”
剛跨出一步,堅硬的石桌嘩啦一聲,頃刻間變成一堆碎石。
中年男子激靈靈打過一個冷戰,尿意如同決堤的河水滾滾而下,終於意識到樓上是多麼強大存在,二話不說,收拾東西搬離此地。
“沒把人家怎麼著吧?”
見夏凡回來,夏茉莉急聲問道。
“沒!你弟是那種粗魯的人嗎?以理服人!臨走前,那家夥吵吵著改天請我喝酒呢。”
夏凡衝尹晴柔眨巴下眼,回房換身運動服,跑出小區,在對麵公園晨練。
今天還好,圍著公園一口氣跑了十圈,麵不改色,再次路過那片樹林,刻意望了一眼。
昨天那位小女孩,依然坐在樹下,兩手抱著腿,東張西望打量過往行人。
看到這一幕,夏凡心中好像被錐子戳了下,穿著似乎還是昨天那身衣服,頭發淩亂,小臉汙濁不堪,一位老大爺路過,丟下十塊錢,搖頭歎息遠去。
“謝謝老爺爺!”
小女孩悅耳的聲音響起,收起錢,繼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