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醫生,你說我這病能徹底除根嗎?”
白子軒眼裏浮現一抹憂色。
“可以,隻因當時受到吞噬,導致五髒六腑受損嚴重,我也是盡力幫你修複,如今經過二次冶療,基本康複了七八成,半月後,再治療一次,就能徹底清除煞氣。”
為了消除白子軒心中顧慮,夏凡向其交了底,這樣做也是讓他心安理得,便於病情恢複。
“是嗎?太,太感謝了!”
白子軒激動的再次道謝。
“甭客氣,你送了我塊麒麟玉佩不是,說來奇怪,隨身攜帶幾天了,卻沒反噬的感覺,要知道剛一接觸時,就有身體不適之感,如今一點兒都不礙事!”
想起麒麟玉佩,夏凡大惑不解。
“嗯?竟有這種事?莫不是與你的體質有關?”
白子軒頗感意外同時,眉頭不由得皺了皺。
經白子軒這麼一提醒,夏凡恍然大悟,立即意識到或許真的跟體質有關,隨著修為提升,麒麟玉佩裏的煞氣傷不了他,暫時壓下驚喜,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毫不客氣的問道:“白老板,不知你身邊有沒有人認識篆文?”
“篆文?嗬嗬,你算問對人了,我略懂一二。”
白子軒卑謙的笑道。
“太好了,那你幫我看看是什麼內容。”
夏凡急不可待的取出從九層寶塔裏抄錄下來的篆文,交到白子軒手上。
白子軒攤開看了眼,即刻坐到辦公桌上,拿起紙和筆,揮揮灑灑寫個不停,用了不到十分鍾,翻譯完畢。
“應該沒錯,這段文字主要介紹防禦陣的布置,以及如何發揮到最大效用,現實沒什麼意思,這年頭哪還有陣法,以為藏寶圖呢。”
白子軒恭敬的連原稿一並交給夏凡。
白子軒沒發現,當夏凡聽到防禦陣三字,眼睛陡然一亮,他不稀奇藏寶圖之類,最渴望的是陣法,如果在家裏布置一道防禦陣,那麼,即使自己不在家,也可高枕無憂,因為一般的武者休想闖進去半步,再也不用擔心尹晴柔和詩音安危。
夏凡快速掃視一眼,憑著驚人的記憶力,一字不落的刻在腦海裏,隨後,在白子軒注目下,將紙放於掌心,兩手反複搓了下,待丟到垃圾桶裏時,一變成無數碎片,如同雪花般飄飄而下,注意到這一細節的白子軒,眼裏的神彩猶如雨後彩虹,變化多端,強行咽了口唾沫,直到這一刻,萌生與夏凡永遠結交的打算。
驚駭欲絕的連夏醫生也不稱呼了,直呼其名,“夏凡兄弟,我這條命是你救的,這份大恩我白子軒記下了,以後遇到什麼難事,盡管來找我。”
“那是自然。”
夏凡也是知恩圖報之人,人家毫不吝嗇送他一塊價值不菲玉佩不說,又幫他譯出防禦陣法,這種無私的幫助,自是十分感動,何況通過接觸,白子軒又是性情中人,也生了結交打算,交談起來隨便不少。
“哈哈,晚上我在一品閣訂個雅間,咱哥倆好好喝幾杯。”
白子軒爽聲大笑,機緣巧合結識這麼一位醫武雙絕的兄弟,簡直心花怒放。
“改天吧,家裏還有一大堆事等著我回去處理,過一陣子,我訂下一品閣至尊包間,再豪飲也不遲。”
白子軒稍微一愣,他長這麼大,親口邀請的人,從未被當眾拒絕過,夏凡卻是第一個,心神一動,“什麼事那麼急?莫不是攤上事了?”
不得不說白子軒的睿智超出了他的想象,沉吟片刻,便敞開心扉,就把白敬東被雙軌的事講述一遍,目前,最令夏凡擔憂的事,莫過於解救白敬東,遇到知音,自是將苦水傾吐出來。
夏凡卻沒察覺到白子軒神情,當聽到白敬東的三個字,眼裏射出一團怒火,“這樣的忤逆之子,天理報應。”
“你,你認識白局長?”
聯想到兩人都姓白,夏凡禁不住問道。
“哼,被白家掃地出門的逆子,何止認識!”
從白子軒的話裏,夏凡知道這裏麵一定有故事,故意歎息一聲,“都是因為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才連累到白局長,也不知他們夫婦現在怎樣了?還有那他們的兒子白峰。”
“白夫人怎麼了?白峰又如何?”
白子軒聽聞,身子兀自搖晃幾下,才失聲問道。
“難道你沒聽說嗎?白夫人和白局長一並被抓,白峰為避迫害,躲了起來,太淒慘了!”
夏凡一邊誇大其詞,一邊觀察白子軒。
“都是白敬東那東西連累我嬸……”
覺得失態,白子軒急忙打住。
即便如此,夏凡已料定兩家頗有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