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啟明局長附和道。
劉麗沒有吭聲,而是死死的盯著秦副市長,滿眼的屈辱與淚水。
“唉,難怪落下陰影!呂局長,醫生怎麼還沒到,辦事效率什麼時候這麼低過!先派人把受害者送往醫院檢查救治,記住,此事關乎著我們宛城顏麵,對外,尤其媒體一定封鎖消息,我不希望此事鬧得滿城風雨!家屬的工作有你來做,政府先拿出一些費用,不然,上麵怪罪下來,不但是你,我也吃不消!”
秦副市長快速思考著如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死幾個人倒不可怕,隨意安個罪名,便可瞞天過海,可是受害者活得好好的,她的嘴想捂也捂不住,一旦捅出去,那麼,強悍的輿論將把宛城推向風口浪尖,不僅呂局長,還有他這個主抓司法的副市長,烏紗帽難保!
“是,我這就著手安排!”
呂啟明喊過齊隊長,叮囑幾句。
作為宛城市副市長的秦方正,能夠第一時間親臨凶案現場,已是難能可貴,受害人也安慰過了,死屍也見到了,這就轉身撤離,助手緊隨其後。
兩行淚珠從劉麗臉上滑落,蹲下身子,輕輕抽泣起來。
聽聞哭聲,走出沒幾步的秦方正虎軀一震,豁然回過頭。
劉麗隻顧著低著頭哭,並沒發現秦方正異常。
足足看了半分鍾,秦方正臉上的肌肉不由得抽了抽,身子晃了幾下,“呂局長,你過來。”
呂啟明正查看屍體呢,聽到市長喚他,起身來到近前。
不等呂啟明說話,秦方正湊近他耳旁,交待了幾句。
呂啟明甚是不解,但又不得不遵從,隨即高聲喝道:“齊隊長先將凶手押走,其他在院外戒備,不許放一個人來!”
齊隊長一頭霧水,不明白是何道理,押著凶手退至院外,立即拉起警戒線,將圍觀著隔離開,進入戒備狀態。
大門一合上,秦方正顧不得呂啟明在場,神色驟變,三步變作兩步,撲到劉麗身邊,俯身扶住她的雙肩,“劉麗,是你嗎?”
劉麗聞言,停止哭聲,滿臉淚水的抬起頭,緩緩移開手,淒厲的低吼道:“你還識得我是你妻子!過了大半輩子,竟認不出我來!”
劉麗悲痛欲絕,泣不成聲,空洞的眼神裏一下子被恨意占滿。
“你,你怎麼在這兒?天呀!那視頻中一絲不掛的女人竟是我的妻子!”
秦方正頹然的坐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這種千人唾萬人罵的悲催事件,活生生發生在自己妻子身上,怎麼能接受現實,一瞬間,多麼希望這是一場惡夢,可惜不是,使勁的揪住自己的頭發,搖頭道:“告訴我,一切都是假的!”
望著秦方正的反映,特別看到那嫌惡的眼神,劉麗卻咯咯大笑起來,“秦大市長,你就醒醒吧,事實就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我的身子確實讓那些猛男糟踐了,你要是覺得丟人,隨時歡迎跟我離婚,我劉麗決不影響你的仕途!”
劉麗的笑聲裏充滿了淒哀,以及對自己男人的滔天之恨。
“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你胡說!”
秦方正仍然搖頭。
當看清劉麗麵孔那一刻,一旁的呂啟明,驚訝的難以言表,久久回不過神,直到秦方正夢魘般的極力否認,低聲勸起他來。
“老秦事實擺在眼前,不可寒了嫂子的心呢!何況剛剛經曆過……,目前迫切解決善後問題,家醜不可外揚,否則,嫂子以後還怎麼做人!”
一語提醒夢中人,秦方正霍然起身,陰沉著臉色,馬上吩咐道:“一、立即銷毀視頻,並將小區內所有監控清零;二、把凶手和死屍秘密處理掉,要幹淨利落,不得留下蛛絲馬跡;三、凡是參與人員,每人給十萬封口費,給予嘉獎,這個錢我自掏腰包;四,以受害者送醫院為由把劉麗悄悄轉移,安然送回我家;以上這些不得有一丁點紕漏,給她找件衣服遮著臉。”
秦方正深情的看了眼結發妻子,裝作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出了大門,鑽進座駕,離開清水灣別墅區,盡管有著太多的疑惑,眼下必須若無其事模樣,以免司機發現端倪。
呂啟明單獨把齊隊長叫到一旁,重新交待一番,便有條不紊的按照商議好的方案進行。
接下來,呂啟明以護送受害人去醫院為名,親自駕車載著劉麗疾馳而去。
果不出秦方正所料,齊隊長這邊剛剛清理完現場,駛離清水灣別墅區大門不足三十米時,宛城電視台采訪車疾速駛進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