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在沉思一個問題,長臉男固然有錯在先,但罪不致死,做為校友,可謂師兄弟,言語上教訓一番也就算了,不至於下此毒手,望著假山上傾斜而下的水流,感觸頗深。
“抽些時間,我去看看那廝怎樣了,略施小小懲罰,隻要真心悔過,知錯能改,不妨放他一馬。”
夏凡思慮良久,說道。
“怎麼?你同情他?”
歐陽雲朵微微抬起俏麗的容顏。
“不!如果不是你先下手,我最低讓他床上躺一周。”
捕捉到歐陽雲朵眼裏不悅,夏凡嘴角輕扯。
“這還差不多,我不是那種心狠手辣之人,當時氣的不行,才出手懲治他,現在氣消了,我陪你一同去吧。”
煙消雲散,歐陽雲朵歡快摟著夏凡胳膊。
“嗬嗬,對了,我很好奇你的秘密武器放哪了?”
多天以來,一直藏在夏凡心底的疑惑,終於在這時刻問了出來。
“你猜?”
歐陽雲朵甜甜笑道。
“還真猜不了!”
為了了解蠍子的去向,夏凡不止一次開啟靈目,利用透視之眼,把歐陽雲朵身上所有零部件,包括隱私部位在內掃視了不下五六次,卻一無所獲,為此,納悶不已。
歐陽雲朵嫣然一笑,“那一天,等你把我研究透徹了,自然而然知道。”
夏凡錯愕。
圍著假山轉了一圈,又欣賞了會池塘中的金魚,兩條背影才悄然遠去。
剛到公寓門口,遠遠的看到柳千方在門外,背著手,來回踱著步子,時不時的抬起頭朝遠處望,夏凡的身影一進入視野,柳千方快步迎過去。
“柳院長!”
夏凡和歐陽雲朵同聲打過招呼。
柳千方臉色一沉,急聲說道:“你們倆回來的正好,神醫班的沈石到底怎麼回事?現在昏迷不醒,其家屬情緒比較激動,正吵吵著找你們算帳,暫切被保安阻擋在外麵。”
歐陽雲朵湊前一步,“此事與夏凡無關,是我一人所為,那個臉長得跟驢臉似的家夥,插隊在前,我隻是隨口質疑一聲,他竟滿嘴汙言穢語罵我,我氣不過,就頂了一句,哪成想羊羔瘋發作,嚇得我到現在心髒還撲通撲通的狂跳不止呢!”
“我已經查看過,哪來的羊羔瘋,分明是中毒,而是來自疆域的一種奇毒,雖然短時間內不至於致死人命,十天半月呢!我看過你的資料,你好像來自那邊,不會這麼巧合吧?”
“難道柳院長懷疑我?”
“不是懷疑,是確定!”
柳千方目光如炬,不容狡辯。
“好吧,承認是我做的,他不是神醫班的嗎?咱們學校人才濟濟,是醫術界至高無上的存在,這點小毒,難道無人解得了嗎?”
歐陽雲朵屬於那種敢做敢當的女中豪俠,怎可能不敢承認,柳千方問到這份上,索興承認便是。
“唉,所謂神醫,走的都是康莊大道,救死扶傷,不像一些奇門邪術,劍走偏鋒,我察看過沈石所中之毒,陰毒無比,一時半會解不了,何況剛剛步入神醫班的學員,除非請那些真正的神醫出山,大多都有任務在身,不便聯絡。”
“切,神醫班也不過如此,醫術拙劣,跟名醫班有何區別,我還看不起他呢!”
心裏怎麼想,歐陽雲朵嘴上全部講了出來。
“這樣吧,柳院長,那位師兄說話確實不夠友好,你先想法把他家人支走,解藥呢,我一會送到你辦公室。”
畢竟鬧到院長這,如果做的太過分,不僅柳院長不好收拾殘局,歐陽雲朵這邊下不了台階,各退一步,以和為貴。
“行,學校也不希望此事鬧大,我先把人勸走,另外,不妨告訴你們,沈家是名門望族,祖祖輩輩,中醫傳承,沈石的爺爺可是響當當的人物,其惠民濟世堂不僅在京城,乃至國內聞名遐邇,威望聲高,甚至某些了不起的人物,都找過沈舉任看過病,若不是如此,以沈石的本事,怎麼破格進入神醫班。”
說完,柳千方朝院門行去。
“就是說嘛,這種人怎會進入神醫班!原來是關係戶呀!”
歐陽雲朵嘟嚕著小嘴,哼哼唧唧。
“解藥拿來。”
夏凡伸出手。
“哼,這次便宜他,若有下次,非整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歐陽雲朵極不情願的掏出小玉瓶,乍一看跟給月天華藥丸的小瓶一模一樣,擰開瓶蓋,倒出兩粒放到夏凡手心裏。
夏凡眉頭輕皺,放在鼻子上聞了聞,確定跟月天華服用的有些不同,才握在手裏,”你隨意,我送藥去。”
歐陽雲朵回到宿舍,見月天華翹著二郎腿正在吞雲吐霧的品著茶,禁不住打了個噴嚏,冷喝道:“誰叫你在屋裏煙的?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