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你的死跟我沒關係,跟我兒子更沒有關係,你快給我從他身上出來!就算你是鬼,可是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你該找的人,為什麼要找我?為什麼要找我兒子······”老熊他爸突然像瘋了似的,向著躺在地上的“老熊”衝了過去!
我挺身站在了他的麵前。“你要幹嘛?揍她嗎?現在躺在地上的可是你兒子!”
老熊他爸頹然的放下了已經高高抬了起來的腳,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支撐似的坐倒在了老熊身旁!
我心頭一喜,看來正戲要開始了!
“哎!這就對了。”說著我也就地坐了下來,可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看了半天才發現,不對勁的還是老熊的眼睛,我和老熊他爸這樣坐著,老熊還是要一隻眼往上翻,一隻眼往下瞅,怎麼都就覺得特別的詭異······
“那什麼。熊主任麻煩你個事兒,你把熊天扶到那牆邊靠牆坐著怎麼樣?既然要聊天,咱就都坐下好好的聊,他這幅樣子你看著不別扭嗎?”
我跟老熊他爸說道。
老熊他爸看著老熊估計也是舒坦不起來,嘴角抽了兩下,費力的站了起來,伸手就去架老熊的肩膀,費了半天勁兒,硬是沒有架起來!
看的我直想樂。“讓你們爺倆這麼能長,一個個都五大三粗的,這會兒知道大塊兒頭的不爽了吧······”
其實他要能一下子抱起來那才奇怪呢,平常我們形容什麼東西重都說死沉,死沉的,其實這都是有說法的。
老熊這會兒雖然沒有死,但他的魂兒被困在了身體裏,並沒有占主導地位,真正主導這具身體的是馬小辮,一個死去多年的陰魂,這就跟新喪的屍體沒兩樣了。
再說馬小辮這會兒也讓我用銀針給震住了,她頂多也就能動動眼珠子,出個聲說說話而已,按照科學點的說法,剛死的人和活人的重量其實是一樣的。
隻是由於背活人時被背者會根據自己被背的“舒適度”來調整被背的“姿勢”,而背人者也可以采用適當的背人“姿勢”,並且活人的各個關節的活動範圍也相對比死人要好,不顯得僵硬。
所以,就感到背活人要“輕鬆”些了,而死人卻搭上去什麼樣,到最後也就什麼樣兒了!
如果再唯心一點說,人心能撼天動地,背一個願意讓背的人和背一個不願意讓背的人能一樣嗎?那肯定是不能的,不隻是因為不願意讓背的時候會掙紮,這是客觀的因素,還有主觀的因素在。
這裏麵還存有人本身的意誌,我們修道之人能控製本身的氣息,最開始的時候就有那麼一個過程叫做觀想,用意念去觀想身體中本不存在,或是說本感受不到的氣息,控製氣息流傳以達到氣脈暢通運轉的目的。
一般人就算是沒有經過觀想的鍛煉,不能有意識的控製體內氣息流轉,但氣息總是活的,可一旦人失去了生氣,體內的氣息也就變成了死氣,有句成語叫“死氣沉沉”正是這個意思,死氣不再流轉,而是自然的下沉,所以就會讓人感到更沉重一些。
在有些地方還存有一種風俗,家中如果辦喪事,出殯那天,一定要請死者的至親好友,或是威望長輩敲棺三下,這意思就是要起棺出門了,你配合著點,不要給自己和家裏人添麻煩。
其實說白了就是死者七天之內魂魄還沒有離體,所以出殯一般都是正好放在第七天上,敲這三下是給死者的陰魂最後一點念想,讓它能提著點勁頭。
當然偶爾也有不願意離家的,這個時候的棺木就會比正常的情況重的多,隻有請有威望的長輩訓誡,或是家屬誠心叩拜祈願,滿足了死者陰魂的念想才能順利的起棺。
而此刻畢竟老熊這輛“公共汽車”是馬小辮在開,我鎮的住馬小辮對身體的控製,卻鎮不住馬小辮的念想。老熊他爸要是能一下子就架起來,除非他真是力大無窮,或者這貨是個隱藏極深的“修士”。
之所以讓老熊他爸整這一出,也不光是看著“老熊”難受,或是怕馬小辮真的把他眼睛給搞壞了,這裏麵我還是存了別的小心思的。
剛才馬小辮說過一句話。“我可是天天都在看著你呢!對於馬小辮來說可能就是為了抒發心中的憤恨,增加老熊他爸內心的恐懼,可對我來說卻有不同的意義!
天天都看著,可為什麼到今天才爆發出來?昨天那次可以說成是因為有思思的震懾,但在這之前的那麼多年呢?據我了解老熊他爸可是在這學校呆了有年頭的了,如果馬小辮要報複他那機會多的是,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