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紙爺斷指表心誌(2 / 2)

我撓撓腦袋,隻見大家都在靜靜的等著我的答案,尤其二叔,我從他的眼神裏竟然很少有的看到了糾結······

“剛才小人兒好像是活了一下,特別是紙爺最後一點,我看到小人兒長眼睛了······一下子又沒了,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聽我說完,二叔一把就捏住了我的肩膀,用力之大,疼的我差點就叫出聲來。

“小禹,不要胡說,在座的都是有真本事的,我們都沒有一個看出什麼,你一個毛頭小子在這充什麼大頭蒜,罰你去抄書兩遍,抄不完不準睡覺!”

一聽二叔讓我抄書我心裏就是一抖,他說的書肯定就是《嶗山道典》了,我的天那,那麼厚的一本,別說兩遍了,就是一遍也得幾天才行啊。

“我沒胡說啊,剛才真的看見了的!”嘴裏嘟囔著,也沒辦法隻有垂頭喪氣的往別墅走。

可剛走出沒幾步,就聽見身後,一片驚叫混亂之聲,尤其是紙爺叫的那聲“二爺·····”,大半夜的竟然跟狼嚎似的,都脫了人像了。

偷偷回頭看了一眼,頓時就驚的立在了當場。隻見紙爺竟然雙膝跪倒在二叔麵前,左手之上滿是鮮血,二叔拉了紙爺幾下,紙爺卻是堅定的跪著,再也不願起身。

苗三姐正拿著個小瓶子往紙爺的手上撒著不知道是什麼的藥粉,大力和小五也是急得圍了上去,連黑子都難得的抬起來了頭,一雙陰婺的眼睛時刻關注著驚慌的眾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紙爺!”我忍不住也驚叫了出來。

二叔回頭看了看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衝我招了招手讓我過去。我趕緊就跑了回去,才看到原來紙爺竟然硬生生的齊根掰斷了左手的尾指。

那斷了的指頭露著森然的骨頭茬子,就端端正正的擺在二叔腳下。

二叔撿起了地上的手指,捧在手心。“紙爺,你這是為什麼啊!你們這一門,玩兒的就是手上功夫,如今損了一根手指,就是沒了根基,以後······為了這小子,值嗎?”

紙爺此刻成了名副其實的“紙”爺了,一張臉白的像紙一樣,緊~咬著後後槽牙說道:“二爺,哪一門都有哪一門的難處,這都是自己門裏,死絕了都不能往外傳的事兒。

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我不怕明白告訴你了,我紙爺年輕時也算是我們那波人裏拔了份的人了。

隻是有些事您應該知道,咱們這號兒人的圈兒裏看的是勢力而不是實力,像咱們在座的這些人論本事哪個也不比那些所謂大門大派的師傅弱了,可為啥混的一個比一個慘?

就是因為咱都是單打獨鬥,比不了那些大門大派動不動就是師兄、師弟、師叔、師伯一大堆,得罪了他們一個,你能引出一串兒來。

這個我想著在坐的除了三姐是苗疆大域十萬大山裏走出來,剩下其他人哪個沒吃過他們的虧?我紙爺說句誅心的話,今兒坐在這兒的又一個算一個,你們誰敢說沒存了這方麵的私心?

除了二爺的人品,本事兒,不也是看重了嶗山一脈,曆代傳承下來的勢力,名聲。雖然如今是四分五裂的局麵。

不過能幫著二爺把這件大事辦成了,也算是在嶗山門裏成就了個中興功臣的局麵,總比卑躬屈膝去巴結那些大勢力門主,天師要來的痛快吧!”

話說到這裏,小五,大力也都是有些麵帶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隻有黑子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拉低了帽簷,好像生怕有人注意到這兒還坐了一位似的。

倒是苗三姐一臉急切的扔在幫紙爺處理著傷口,好像完全沒有聽到紙爺所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