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胭濼拉起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夏子,真的懶的像隻豬一樣.
夏子哦了一聲,像個小跟班一樣跟在胭濼屁股後麵,朦朧的睡眼還沒有完全的睜開,老師講課真的是最好的催眠藥,竟然可以睡得這麼香.
中午十二點整.
寢室.
“雪蓮姐,早晨起床的時候怎麼不通知我一聲?害得我都遲到,被學風老師P了一通.”吃飽喝足的夏子躺在床上平著自己的胃,還不忘埋怨雪蓮的過錯,自己起不來還願別人沒有叫你,真是的.
雪蓮沒有說話,沉默著繼續看她的小說.雪蓮是一個不善言談的女子,雖不善言談,卻很有心計.不像夏子一樣大咧咧的什麼話都說,總是給自己惹一些沒有必要的麻煩.
“你們今天怎麼都不說話啊?”夏子總覺得今天的氣氛很不對,往日總是嘻嘻哈哈的姐妹們,今天怎麼都變的這麼沉默寡言了?
“噓……”靜一看了看雪蓮,把手指放在嘴邊對夏子小聲的噓聲到.
“昨晚寢室太邪門了,你沒到看嗎?”
夏子極力的回想著昨夜發生的事情,但卻像失意一樣的忘記了看到的’鬼火’.她奇怪的看著靜一搖了搖頭,迷惑的眼神在求答案.
靜一看她傻愣愣的表情,也再沒有說什麼.隻是不斷的搖頭,好象世界末日一樣不敢說出口.
沒有一個人說話,靜的幾乎能聽到所有人的呼吸.
“滴答……滴答…..”
幾個人麵麵相愜的看著,這麼清晰------
哐啷!門!
“怎麼了?”胭濼走了進來.
幾個提心吊膽的人不懷好意的看著胭濼,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夏子一把把她拉著坐了下來,捂住了胭濼的嘴,免得她擾得大家心煩.
“我們出去說.”夏子把嘴湊到胭濼的耳邊.
兩個人出去時,幾乎是在其他四個人的目送之下走出房門.
“他們怎麼了?”胭濼奇怪的問夏子.
“我也不知道,聽靜一說是昨晚好象…..看見了什麼?好象很害怕的樣子,她們聽見對麵水房滴水的聲音都害怕的要命,真不知道是搞什麼名堂.胭濼,昨晚發生什麼了?”夏子還覺得很納悶,為什麼她們都看見了,自己卻沒有了印象?
“昨晚------“胭濼有點害怕告訴了她的後果,本來膽兒就很小的夏子,再被她說的事情嚇壞了,可就是自己的罪過.
“沒發生什麼,隻不過是她們心裏有鬼!”但隻有胭濼清楚,心裏有鬼的是自己.心裏的哪個鬼就是曾經住在413的死人,胭脂.
“你回去吧,我下午有點事兒.”胭濼把夏子打發回寢室,自己真的是想去探探有沒有這個所謂的鑰匙.
胭濼繞過十號樓,在八號樓邊拐彎.
昨夜陣雨的味道早已消去,但她卻不知道昨夜的雨下的多麼的狂暴,它隻存在於她的夢中.
六號教學樓到了.
胭濼站在樓外仔細的觀察.
它可能是學校較早的建築,外表早已經是殘破不堪,但可以看出來很有氣勢.紅磚牆,木質的窗框微微發出腐朽的味道,紅色木質的大門微敞著,玻璃窗明亮的晃眼.門前的水泥台階幹淨的箱被誰刷了一樣,沒有一點灰塵.
她毫不猶豫的走上台階,回想著昨晚夢指示的方向走去.
教學樓裏空蕩蕩的沒有人聲,就連一個值班的老頭兒都沒有.
屋裏也透著黴氣,嗆的喉嚨好難受.順著走廊,走到盡頭上樓梯,樓梯上堆積了厚厚的灰塵,好象很長時間沒有人打掃,但微微的鞋印,卻能看清楚似乎不久前有人來過的痕跡.
教學樓怎麼是荒廢的嗎?
胭濼不敢在想什麼,恐怕會發生昨晚那恐怖的事件.
“滴答------滴答------”
很清晰的水聲……
胭濼的心提在嗓子上,不敢有一點的鬆懈.
總算是到了六樓.
和昨夜夢中真的是很像,就連位置都是一樣,她來到612教室門前.
教室的門早已經殘破不全,門沒有關,玻璃窗很久沒有人擦了,有厚厚的灰塵,模糊不清.向屋裏看去,灰蒙蒙的看什麼都很朦朧.
吱嘎------
胭濼輕輕的推開教室的門,它卻發出很不悅耳的聲音.
教室裏全部都是灰塵,讓人呼吸困難,黑板上還寫著不知道是多久前的教學內容,看上去好象是曆史係的筆記.
曆史係?
姐姐!
胭濼環繞了教室的四周,確定沒有什麼可嶷的地方,準備離去.
回到教室的門前,伸手去摸門框上麵有沒有哪個所謂的鑰匙.
叮當------
清脆的金屬掉在了地上.
胭濼往地上看去,鑰匙------
怎麼連夢都是這樣的真切?
胭濼拾起鑰匙悄聲的離開教室.
總是感覺樓梯好長,永遠都走不到底一樣.清晰的隻能聽見自己鞋子撞擊在樓梯上的聲音,心,緊張的嘭嘭跳,幾乎是要從喉嚨裏蹦出來.
浜------浜------浜------
怎麼會又有一個鞋子的聲音.聽上去是在上樓.聲音很大,很重.應當是個男人.
胭濼小心翼翼的躲到了四樓的拐角處,想看看是誰上樓.
聲音越來越近.
胭濼屏住呼吸.
腳步聲停止在四樓.
胭濼害怕了,難道這個人知道自己上來了?
繼續上樓.
她的心放了下來.
悄悄的探出頭看個究竟,怎麼------
等到腳步聲完全的消失,胭濼才安心的從四樓的拐角處走出來.踮著腳尖靜靜的往樓下走去,不想發出任何聲音.
叮當------
該死,怎麼這個時候鑰匙從身上掉了下來.
萬一------
“誰?”一個磁性的男人聲音從自己的頭上傳來.
胭濼不知道應當怎麼回答,隻有沉默著,希望他不會發覺自己的存在.
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上飛奔而下,夾雜著男性特有的味道.
胭濼真的好想逃離現在這個地方,可腳卻像有膠把它粘住一般,動彈不得.腳步聲越來越在逼近,心裏焦急,可現在應當怎麼辦?自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