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歆此時處在一個非常痛苦的環境之中,要知道一件好的法寶就相當於煙民手中的煙葉一樣,那是有著絕對的誘惑力的。可是陳婉歆在眼前的這把寶琴之下還是生生的壓下了撫一曲的衝動,將眼光從上麵堅定的移開了。
窗外的人微笑的點了點頭,推門走了進來。這讓原本坐在桌旁的陳婉歆立馬站了起來,緊張的注視著眼前的這個人。隻見眼前的這個人正處中年,身材偉岸而充滿了成熟韻味,偏偏光滑的麵上又留著數寸長的胡須,讓人不由的對他生出一種信任感。可惜修真之人能夠保持容顏不變,所以無法讓人知道他確定的年齡。
那人走進來,自顧自的坐到了桌案前,對著陳婉歆淡淡的一笑,說到:“何不坐下來聽我一曲了?”聲音也是淡淡的,讓人不由的心裏生出一片寧靜來。雖然陳婉歆知道這是在那座宮殿之中,眼前的人既然在這裏出現,顯然不是一般人,但她就是生不出一點防備之心,好像在他麵前沒有凡塵的零碎瑣事一樣。
她根本就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坐下的,心中隻有一陣空靈的琴聲在飄揚。雖然她們玲瓏閣是以音樂入道的,可以說當今天下音樂大家無一不是和她們玲瓏閣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但盡管如此,她也自歎自己從未聽見過如此出塵的音樂,就算是門中很少路麵的老祖也從沒有露出過如此境界。
這一邊,陳婉歆正沉浸在美妙的音樂之中,卻不知誌遠正處在一片虛無的空間之中,無助孤寂的在陌生的地方掙紮。之前誌遠被火鳳凰所吐的南明離火擊中,他發現自己的肉身一下就化為了灰燼,根本就沒有任何方法讓他之掙紮。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肉身消失,但令他驚奇的是他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痛苦,甚至他的意識還是無比的清晰的,他就想元神出竅了一般,俯視著自己的肉身,所有的一切都無比清晰的呈現在他眼前。就在他肉身被毀壞以控製後,那團南明離火回過身來,將他的意念全部包裹,一下子就將他帶到了現在的這片虛空之中,將他一個人留在了這裏,其他的什麼痕跡也沒留下。
誌遠進來之後,進過了短暫的靜心之後,就開始找起了出路。隻是周圍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什麼都隱藏在濃霧之後,讓人瞧不見,就算是修真的誌遠也無法用神識發現濃霧後掩藏的什麼,他的神識好像失去了作用一般。但是體內的真元有沒有什麼影響,依然可以自由的的運轉,沒有絲毫的阻礙,這也許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誌遠在原地打著轉,可是他什麼端倪也沒有發現,在經過多次嚐試之後,他放棄了現在的想法,開始嚐試原本最原始的方法。他瞅準了一個方向,開始運足真元,向前飛去。周圍的濃霧依舊沒有變化,但是誌遠明白,他的位置一直在不停地變換中,自己應該已經離開時的位置很遠了。
但是這裏就好像是一片濃霧的天地,怎麼也無法飛出去,依照自己禦劍飛遁的速度,這幾個時辰以來,少說自己也已經飛離了幾百裏的距離。可是不光是沒能夠飛出這片天地,就連這片濃霧彌漫的地方就沒有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