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遠輕輕地叫了她兩聲,可是她沒有回答,誌遠滿臉自責地說到:“婉歆,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褻瀆你,我混蛋!”當陳婉歆聽到這一聲婉歆的時候,她的臉一陣羞紅,同時心裏麵還有著絲絲的甜美的感覺,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個這麼叫自己的異性。
仔細地想一想,誌遠其實還是蠻可愛的,他的一言一行都是那麼的可愛,並且為人也是那麼的踏實,心地也善良,修為高深還不驕不躁……整個一個高大、玉樹臨風的形象在腦海裏浮起。不禁差一點兒傻笑了出來,頓時一下讓她非常尷尬,她睜開了眼,臉上冰霜一片,並沒有正眼瞧誌遠一下。誌遠倒是一臉小心翼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要是有四峰山的同門師姐妹在此,一定會發現,平時一直寒著臉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婉歆師姐,今天真是奇怪極了,因為她今天麵如寒霜的臉上總是少了那份真正的寒意,多了一份英氣與美麗。
“什麼事兒啊!”陳婉歆寒著聲問到。這一下讓誌遠非常為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隻有將自己的來意說明白。於是他就將自己如何與蕭暮雨追查魔教妖人,在竹林裏遇險的,隻不過這其中他省略了遇見衡孤柳的這一段。一直講到最後自己和蕭暮雨大戰屍兵和血魄老祖的那一幕,雖然他講的平淡無奇,但是陳婉歆還是可以想象到其中的艱辛和危險。
這一講解根本就沒花多少時間,誌遠隻是將蕭暮雨體內的火屬性真元從何而來說得清清楚楚,並將自己打算現在就開始處理這團真元的想法告訴了她,其實他也沒有很好的辦法,隻是想再一次把這團真元吸回體內,從新儲藏在昆吾劍之中,畢竟這團真元是從那裏出來的。
這一係列的經過遭遇和冒險的治療計劃都讓剛剛行走天下陳婉歆覺得新奇和不可思議,同時也讓她對誌遠的打算變得凝重起來。之前,誌遠自己根本一直沒能夠將這團火性真元給煉化,他自己也一直在飽受著這團外來真元的折磨,現在要他在重新給吸回去,也就相當於他要再一次重溫以前的痛苦經曆。
陳婉歆勸說到:“現在你剛剛受傷剛好,不能夠立刻進行這樣冒險的醫治活動,要不然對你和他都沒有好處。”說完望了望昏迷躺著的蕭暮雨,想通過他來讓誌遠放棄這麼瘋狂的計劃。
可是一邊的誌遠並沒有說話,他靜靜地站在那裏,沉思著,嚴重堅毅的眼神告訴陳婉歆他並沒有打算放棄。陳婉歆見誌遠如此執著,又說到:“現在隻要有一個火屬性的修真者在此,就可以輕易地將這團壞事兒的真元給解決掉,並且還不需要冒太大的危險,為什麼你非得要著急在這一刻呢?”麵帶懇請之色的望著誌遠,以希望它能夠退後一步。
誌遠掉過頭來,認真地看著陳婉歆,“你能保證現在有火屬性的修真者到達這裏嗎?再說耽誤時間隻會讓蕭暮雨的傷勢加重,對他百害而無一利,我們根本就沒有時間來浪費了。”說完滿臉真摯的望著陳婉歆,其實他也希望這個剛剛結識不久,但就已經幫過自己幾次的善良的女孩支持。
“就算時間緊迫那你也不需要著急在這一時呀?你這根本就是意氣用事,你現在的這種狀態根本就沒有能力去顧及別人。”說完狠狠地跺了一腳,跑到營帳外麵去了。誌遠一時沒反應過來為什麼她會生這麼大的氣,他還以為是自己在帳外盯著她看讓她生氣了,其實陳婉歆自己又何嚐不是糊裏糊塗的在生悶氣,她為什麼會有這種情態,她自己也不知道。
誌遠雖然沒有放棄自己親手醫治蕭暮雨的打算,但他還是很同意陳婉歆的說法的,自己突然地突破煉神初期,到達煉神中期頂峰,他還沒有靜下心來好好的適應自己境界提升後的身體。如果自己此時盲目的開始的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為了安全起見,他確確實實應該在等一等,至少今天不可以。
想到這裏,他盤腿坐下,開始進入了內視狀態。神識從經脈中一一流過,直感覺到自己的經脈寬廣了很多,同時也變得堅固了許多。現在經脈之中真元在浩浩蕩蕩的奔騰著,如果說之前的真元是和床上湍急的流水的話,現在的真元應該就是暴漲的洪水,隨時都有可能越過河床,向四周的原野咆哮而去。
當他的神識來到丹田神海的時候,他驚得呆住了。原本他體中溫養的昆吾劍充當的是丹田的作用,由於天絕五行,肉體之中不能儲存真元,一直以來昆吾劍的功能就像心髒一樣,隻是與心髒不同的是,它是將真元泵到身體的各個經脈,讓真元循環,吸納煉化天地間的靈氣,轉化成真元,來提高自身的修為。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的昆吾劍被擠到了一邊,偏離了原來的中心地位,失去了主導權。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形似太陽的球星光球,可以感覺得到這個光球是金屬性的真元力構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