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誌遠撞在了最外層的陣法之上,雖然劇烈的震蕩讓他吐出了一口鮮血來,但最終他還是衝了出來,暫時告別了一段危機,至於能不能化險為夷,又另當別論了。
當他衝出來的一瞬間,他就看見蕭暮雨正被一人重重地擊在後背之上,一口鮮血像箭一樣的從口中飛射而出,臉色慘白,像流星一樣的往地麵上跌去。想起剛剛屍兵們撕碎那名魔教弟子的一幕,誌遠怒喝一聲,向蕭暮雨飛去。
就在此時,血魄老魔瞧準機會,一團魔氣悄無聲息的飛速射向了誌遠。誌遠滿門心思都在蕭暮雨的安慰之上,並沒有發現身後趕來的危險。沒有想象中的碰撞聲,隻是一陣悶哼,誌遠的嘴裏再次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向斷了線的風箏,想著蕭暮雨落下的地方掠去。
一陣煙塵驚起,誌遠與蕭暮雨兩人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下麵的那群屍兵早就等不及了,一窩蜂的湧向了兩人,一個疊著一個,場麵極其混亂。
上麵看著的三人哈哈大笑起來,尤其是被蕭暮雨重傷的那人,笑的極其放肆,他終於出了那口惡氣。一炷香的時間過後,那群屍兵還在瘋狂的向誌遠兩人湧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跡象,嘴裏發出陣陣怒吼聲。
上麵的三人發現了一絲異樣,長嘯一聲,那些屍兵如泉水一般退去。隻見誌遠與蕭暮雨兩人周圍有一串佛珠在散發著幽幽的光芒,繞著兩人緩慢的旋轉著。原來在落地的瞬間,蕭暮雨終於動用了秘法,逆轉經脈,激發了體內全部的潛能,祭起了誌遠的那串佛珠,護住了兩人。
眼看屍兵退去,蕭暮雨猛的一挺身子,全速的向身受重傷的那個煉丹後期的魔教弟子衝去,他這種秘法隻能短時間的恢複部分真元,攻擊另外兩人顯然不會成功,那太不符合實際,最終他將目標定在了受傷的那人身上。
那個手上的莫教徒根本就還沒反應過來,無從談起躲避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手全力擊向自己。當血魄老祖發現他的意圖之時已經遲了,像個如此遠的距離,一瞬間的時間根本就無法去救援。
血泊老魔頭大怒,在自己眼皮底下擊殺自己的弟子,那是要付出慘重的代價的。血魄老魔頭終於祭出了自己的斷魂魔槍,射向了蕭暮雨。
一陣血雨落下,蕭暮雨帶著護體光罩狠狠地撞向了那個魔教教徒,那人身體一片模糊,臉上一下變成了畸形,極極度的痛苦讓他的臉頰扭曲了,七竅流血,像一片葉子一樣飄了下去,可以感覺得到,在半空之中他就失去了生機。
就在他落下去的一瞬間,血魄老魔頭的斷魂魔槍也如期而至,緊緊地向蕭暮雨的胸口逼來,蕭暮雨已經可以感覺得到槍尖上的陰寒和滾滾魔氣。
他連忙架劍一擋,同時身體微微下沉。赤霄劍一接觸到斷魂魔槍的槍尖就發出一陣悲鳴聲,劍身上的出現了幾道細紋細紋,眼看就要斷成幾節了。不能忍受如此大的衝擊,被震得飛出了老遠。
而斷魂魔槍並沒有被阻止住,甚至連速度也沒有減下來多少。依然向前狠狠地刺來,在蕭暮雨的護體光罩上微微的停了一停,護體光罩就宣告破碎了。斷魂魔槍直接透體而過,幸虧蕭暮雨身體在之前微微的沉了一沉,才躲過這致命一擊,但是就算如此,他也是被重創,命懸一線,危在旦夕。
誌遠看到這一幕,也吃驚到了幾點,一躍而上,接住了落下來的蕭暮雨,看見他的右肩已經是鮮血一片,都血肉模糊了。誌遠拿出一瓶療傷丹藥全塞進了蕭暮雨的嘴裏,同時運氣真元準備給他渡入一絲真元來助他療傷。
可是他自己的屬性是金屬性的,而蕭暮雨的屬性是火屬性的,更本就沒辦法互相融合。誌遠正在著急之中,忽然想起了火狐臨死的時候渡入自己體內的火屬性真元,一直以來讓自己苦不堪言。想到這兒,他連忙將昆吾劍中儲存著的火靈元調動了出來。當他將這團火靈元運過自己的經脈,到達雙手上的時候,一陣劇烈的刺痛,如萬千老鼠在噬骨一般。可見他平時一直以來所受的痛苦了。
這一團靈元剛注進蕭暮雨的身體,他就醒來了,他的經脈在一條接一條的破碎,讓他的身體一陣陣顫抖。
“快運功煉化它,其他的什麼也別管。”看見誌遠一臉關心的樣子,誠摯的說道,蕭暮雨忍下了這般痛苦,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隻是他並沒有進入修煉狀態,而是在心中默默的忍受著這股鑽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