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遠頹廢的將長命鎖揣在了貼胸之處,麵無血色,雙目空洞失去了應有的神采。無數個假想的見麵場景,都在此刻破滅,無情的被打破,徹徹底底。猛地打了一個冷戰,誌遠衝出了水府大門,向著城北方向飛撲過去。蕭暮雨一路緊跟著,他們有去勸慰誌遠,他知道這一步沒有人能幫他,隻有靠他自己硬挺過去。挺不過去,他這一生就止步於此;挺過去了,他的心境將到達一個全新的高度。
來到城北,隻見誌遠緊緊地抓著一個人的衣襟,使勁兒的逼問著他,。隻見那人是一個樵夫打扮的中年男子,雙手抱頭,緊緊蜷縮著身子,全身發抖,從手指指縫隙之間,兀自傳出都是惡魔,胡人帶來的惡魔啊,別吃我,別吃我的聲音。誌遠搖了搖他,使勁兒強行掰開了他抱著頭的雙手,他眼睛赤紅,滿臉的恐懼之色。
誌遠又問了問他這城中是怎麼啦,他停了下來,雙眼盯著誌遠看了看,突然全身一抖,麵上懼色大做,整個人突然連滾帶爬地竄到一邊,又是雙手抱頭,縮成一團,口中不停哀號著,一會兒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一跳一唱的消失在了遠方的拐角處。
誌遠靜靜地望著那人消失的背影,背後一陣陣發涼,站在那裏他的心裏一陣迷茫,不知接下來自己該去做什麼。蕭暮雨知道他此時心境已然亂了,在一旁提示到,根據剛剛那人對胡人的恐懼來看,這件事應該和胡人有分不開的聯係,我們可以從胡人哪兒開始追查起……還沒等蕭暮雨說完,誌遠就接了過去。
“對,一定是胡人,一定是他們攻破了開化城,屠殺了全城的人。不,冰媛一定會沒事的,她一定會沒事的。我要去救她,我要他們給我一個交代。”誌遠越說越激動,漸漸地帶上了哭腔。
“蕭兄,謝謝你,我一定會找到她們的,我要去找她們。”說完也不待蕭暮雨回答,駕起劍光衝天而起,轉眼之間就消失在了城頭。
蕭暮雨回頭望了望一片死寂的街道店鋪,他的心裏有一種預感,自己的追查應該快有結果了,幕後發生的一切應該快要浮出水麵了。這一次的戰爭來的蹊蹺,好像與以往的各次都有很大的不同。
遠處的雲端,有一個老者和一個年輕人兩人正在望著開化城,城中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沒有逃脫他們的眼睛。嗬嗬一笑,那老者開口到:“是該將這一切都結束了,留下他們始終是一個禍患,就讓我們結束他們奔波痛苦的生活吧!哈哈哈哈,吩咐下去,開始行動。”說完舔了舔嘴唇,好像無比的興奮。
誌遠一路禦劍而來,漸漸地看見了軍隊的影子,咚咚咚的戰鼓聲震天而起,戰場的上空黑雲已經遮住了天陽,投下一個黑幽幽的影子剛好把交戰的人馬罩在下麵,怨氣、殺氣和煞氣交彙而起,讓人隱隱的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讓人情不自禁的豎起了汗毛。
戰馬發出陣陣嘶鳴聲,可是都湮沒在了將士們的喊殺聲中。“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將士們唱著嘹亮的戰歌,衝向了胡騎之中,毫無畏懼。
誌遠也在這歌聲的感染之下,胸中生出一陣征戰的豪情來,按下劍光,毫不留情的向胡人陣中衝去,此時狼入羊群已不足以來說明一邊倒的局勢了。他的劍像一把鐮刀一樣,正在無情的收割著一條條生命,不,不是一條條,而是一波波的收割著。胡人被殺蒙了,哪裏來的魔鬼呀?對,就是魔鬼,一個嗜血的魔鬼。後漢軍對也被征服了,哪怕這些軍人都是從戰場的血泊中爬出來的鐵人,隻是他們通過衣服發現,這位仙長發怒了。
“住手。”天邊傳來一聲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