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水府驚變(1 / 2)

這正道雖然以七派為首,其他門派緊跟其後。但其實不光後麵的門派都有進階七派,引領正道的想法,就是這七派之中,也都有一個從未公開的排名,每隔一段時間都有弟子間的比拚。雖然說是七派聚會,心得交流,但隱隱有一種排名的味道在裏麵。哪個門派弟子修為深厚,就意味著這個門派有傑出的人才,將來前途不可限量,自然能贏得別人尊敬,連帶著門派也會受人尊敬。

近百年來五界門從未出現什麼傑出人才,以至於門派穩居七派之末,這也是衡孤柳瞧不起誌遠和蕭暮雨的原因。玄心派一直穩居七派前二,如今連派中的小師弟就有如此修為,派中的絕學玄心禦劍訣和玄心五雷訣都已有如此火候了,那其他弟子的成就可想而知呢!這怎麼不叫蕭暮雨為大比擔心啊!

隻是蕭暮雨天性灑脫,沒太把擔心放在心上,一會兒就將他放在一邊了。三人結伴而行,一路追著魔頭而去,可是始終不見魔頭蹤跡,像從人間蒸發一樣。三人一路交談,談談修煉法訣和心得,也變的頗為熟稔。

追了幾天,隻見一路是戰火紛紛,沒有什麼發現,隻是幾人都感覺到這戰爭來的蹊蹺,可又發現不了蹊蹺在哪兒。衡孤柳早就無法忍受這枯燥的探查了,隻希望早日回宗門去安靜修煉,為大比作準備。

三人一路趕來,已經快要臨近開化城了,就三人的腳力而言,不出一個時辰定能趕到。近鄉情更怯,誌遠早就按下了劍光,蕭暮雨與衡孤柳也默默的跟了下來。也許他們兩人根本就無法體會到此時誌遠的情感。

蕭暮雨隻是靜靜的跟在後麵,也許他也在記憶中搜尋著這種渴望的感覺,修仙路漫漫,何時會生出這種物是人非,歲月蹉跎的感覺了。淡看、無欲無求,也許就是修真者的悲哀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生出如此之感慨,也許他的內心深處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了吧!隻是他怎麼也抓不住那一絲頭緒。

一旁的衡孤柳早就受不了了,他向來是瞧不起這些凡人的所謂的感情的。鄙視的看了眼前的兩人一眼,他打算回宗門了,他已經找到了可以交差的理由。免強笑了一聲,他說到:“誌遠,看見你到家了我也就高興了,我也要回山去見師父去了,將這裏的情況告訴給他。蕭兄、誌遠,有緣咱們少玄山一聚,師弟我在少玄山上恭候大駕。”

誌遠兩人都道一定一定,少玄山乃是仙山福地,天下修仙者向往的地方,能有機會瞻仰聖地,乃是大幸。衡孤柳微微點了點頭,轉身禦劍而去,沒有人知道他心裏的想法,讓你們兩個鄉巴佬也漸漸什麼才叫大派。

眼看著衡孤柳漸漸地消失在天邊,兩人互相看了一看,都沒有說什麼,也許他們確實有發,現這人不似看起來這麼好相處,不過兩人都沒放在心上,在他們看來,所有的路都要自己走,別人是無法改變你的。尤其是誌遠心中有更大的事情需要他做,他不會因為一個不相幹的人而有所動搖的。

望著高高的城牆,雄偉的城門,修真的兩人也為造城工程的浩大而瞠目結舌。隻是城門前沒有了往日的熱鬧,死氣沉沉的,當兩人走到城門口的時候,並沒有人盤查,也沒有人巡視,城樓上見不到一個守衛的士兵。

兩人發現不妙,放出神識將城內搜查了一番,除了城北微微有人的微弱氣息外,其他地方都沒有感覺到任何一個生人的氣息。

誌遠心裏一怔顫抖,一股悲憤的情感抑製不住的噴薄而出。一旁的蕭暮雨也抑製不住的一酸,險些落下淚來,他驚奇的看向誌遠。下一刻,誌遠像發瘋的野獸一般,向城中狂奔而去,蕭暮雨張了張嘴,沒有喊出聲來,緊跟著他不跑了過去。

此時誌遠也不怕驚世駭俗了,一陣劍光直接落在了城南的大院外。呆呆地看著眼前,隻見水府大門打開,除了兩個威武的石獅子依然立在那兒,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

誌遠一步步走了過去,拾起落在地上的寫著“水府”的匾額,一步一步走了進去,滿地的落葉無風自起,又偏偏的飄落下來,讓人有一種深秋不寒而栗的陰冷的感覺。

小院子裏躺著極具屍體,那死相極其慘烈,雙目瞪得大大的,述說著死前的恐懼與痛苦。誌遠放下手裏的匾額,輕輕地掩上了屍體等著的眼睛。

兩人走進屋子裏,屋子裏的東西亂糟糟的,落了一地,明顯是被洗劫一空了。兩行清淚滾滾而下,歸家不見人,但見數具屍,他已經無法承受住這劈頭蓋臉的一擊了。看著一地的東西,突然他眼睛泛著血紅的死死的盯著地上,那裏一個小小的長命鎖掛飾靜靜地躺在那裏,誌遠慢慢的蹲了下去,一把抓起它,緊緊地攥在手中。摸了摸自己胸前的玉牌,它陪伴了自己無數個日日夜夜,當時爺爺把它送給自己的場景還曆曆在目,上麵的“出將為相,長命如意”還在訴說著這一難忘的時刻,同時也讓那一把小長命鎖和它的主人也深深地印刻在了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