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在幹什麼?”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驚訝地問道,他剛走過來就看到了這一切。當他看清破壞監視器的人是阿倫後,心裏的驚訝已變為震驚了。
“阿倫?等等,你不是被隔離了嗎?怎麼會在這裏?不行,我得送你去警局。”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向阿倫的衣領抓去。
阿倫微微一側身,讓過男子的一抓,隨後扣住了他的手臂,錯步,屈膝,沉身,背摔。一連串的動作在男子反應之前就已完成,男子頓時就被重重地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抱歉,現在整個避難所,暫時都是我的敵人了。”阿倫輕輕地說著,然後跨過了男人的身體繼續前行。
隨後一個廣播在通道裏響起,廣播裏威爾遜用一種嚴肅的聲音說道:“避難所居民阿倫?卡斯帕,身體遭受嚴重輻射,現從警局逃離,各避難所居民若有發現其行蹤者,請及時聯絡警局。警察現將對避難所各區域進行搜索,請各避難所居民積極配合。”
阿倫搖搖頭,站在通道中自言自語道:“盡管放馬過來好了。錯的就是錯的,我會讓你們知道的。”
……
老維爾馬倫站在一大堆機械破爛裏繼續擺弄著他的那些寶貝,他的頭發胡子依然如往常一樣亂糟糟的,穿著鄒巴巴的白大褂。鍾樓裏的廣播播放完畢後,他歎了一口氣。
昨天阿倫被帶走他都看在眼裏,他隱約覺得那孩子和他父親說的都是對的。但……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他們一樣,有敢說敢做的勇氣。
那是一個不錯的孩子啊,他很配合地讓自己做了兩個改造手術,雖然好像不是自願的。老維爾馬倫心裏暗暗想道,同時他環顧下了四周,阿倫有些靦腆的樣子還曆曆在目。
在這裏看守鍾樓已經多久了?四十年?五十年?時間太長了,腦海裏的很多事都已經模糊不清,這些年腿腳也有些不好使。記得年輕的時候自己也跟那個孩子一 樣,渴望著走出去看看。看看那天,看看那地。但中央電腦所說的……自己終究還是沒能踏出那一步,而隻能獨自在這裏,一個人自言自語。
其實都是個老頭子了……怕什麼輻射呢……死之前出去看看?不能一輩子都在這小小的避難所裏活著吧。
老維爾馬倫心不在焉地胡思亂想著。
唱片機裏依然在放著阿倫第一次進房間時聽到的歌曲,《I don‘t wahe world on fire》。歌曲懶洋洋的男聲讓老維爾馬倫也昏昏欲睡,管他呢,反正這裏也不會有人來的。
“吱呀”,門突然被推開了。
“該死的,為什麼全避難所的門都是合金的電動門,而這鍾樓的門要設計成複古的木門呢。”老維爾馬倫一邊往門口看去,一邊心裏暗罵道。他總是忘記關門,他覺得原因並不是自己記性不好。
然後他呆住了。
來人正是阿倫,一宿未睡,以及饑餓勞累讓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但他瘦削白皙的臉龐上滿是堅毅的神色。
他清澈的眼眸與老維爾馬倫直視著,老維爾馬倫張大了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老師,幫我。”阿倫輕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