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宇白一套形意拳打完,身上滴汗不流。這正是形意拳練到高明境界,將打拳時候的精氣神全都內斂進身體之中化成內功的表現。隻有這樣練拳才能同時練功,這也是初入門堂和登堂入室之間的區別。
看了一眼表,時間已經到了深夜十二點。這一套拳足足練了一個多小時。練拳之後,鄭宇白神清氣爽,這個時候正適合接著去看手冊。
剛走進辦公室把手冊拿起來,召喚的鈴聲大作起來。監視器上沒有畫麵,隻是顯示出了房間號。正是方才招妓的老頭子的房間號碼。
鄭宇白衝到房間門口,其他的房間靜悄悄的。因為有良好的隔音係統,他們根本無法知曉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擰開房門,鄭宇白第一眼就看到大乳牛驚慌失措的樣子,她身上一絲不掛,一看到鄭宇白就烏拉烏拉的說著不知道哪國話。
鄭宇白臉上一紅,不過這可不是害羞的時候,他裝作看不到乳牛那兩隻大豪乳,更沒空把目光放在她那光溜溜的下身上,往床上一看,方才還頤指氣使的老頭子此刻正瞪大雙眼,口吐白沫。
“不會真的馬上風了吧……”鄭宇白一把推開乳牛,伸手在老頭脖子上一摸。
還好,還有輕微的心跳,說明人還有救。鄭宇白先衝回辦公室撥打了指定醫生的電話,就立刻又回到房中。
乳牛已經嚇得麵無人色,不住的指天畫地,似乎在祈禱。鄭宇白沒空理會她,再一探心跳,越來越微弱,而瞳孔也在逐漸的放大。從這狀況來看,這老家夥隻怕是太過興奮引發了腦溢血。
醫生至少還要五分鍾以後才能趕到,隻怕來不及了。鄭宇白沒有法子,雙掌貼在一起手指勾住,兩隻食指探出來,猛地往老頭心口一戳。
這是鄭宇白家傳的催心術,用來傷敵也可,用來救人亦可。這一指下去,氣勁貫入老頭的體內,激活了他心髒周遭的經絡,果然心跳又重新有力起來。
片刻之後,門鈴響了。鄭宇白匆匆的將醫生接進來。
“腦溢血。”醫生一看症狀,立刻做出了判斷。
“該怎麼辦?”
“車就在下麵,送去咱們的醫院搶救吧,希望他命大。”醫生搖搖頭,示意自己也沒有辦法。
汽車絕塵而去,鄭宇白撓撓頭,第一天上班就有客人腦溢血,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這一夜過的忐忑不安。第二天一大早,草雞就來了。
“草雞哥,昨天那個客人?”鄭宇白忙迎過去問。
“掛了……”草雞懊惱的道,“我被老大一通臭罵。不過這個老家夥也太不是東西了,那麼大的歲數還找應召女郎,媽的那兩個大胸脯,悶也悶死他了。”
聽到草雞一通的臭罵卻沒問自己的責任,鄭宇白才算鬆了口氣。
“你小子不用擔心,這事也不怪你。賠他家屬點錢就算了。”草雞罵道,“這種事情,咱們可控製不了。”
話雖如此,可是得知同伴的死亡,三江會另外兩個老家夥的臉色立刻就青了。問清楚了緣由,他們冷冷的瞪著鄭宇白,好像害死老頭的就是他一樣。
“炳爺炮爺,賠償的事情我們會和家屬商量的。雖然這是意外事故,責任也不在我們公寓的管理,但還是會按照合同賠償的。”草雞陪著笑對兩個老家夥道。
“哼……”老家夥們甩袖子走開了。鄭宇白瞧著他們的背影,深知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草雞歎口氣,拍拍鄭宇白的肩膀:“別想太多了,回家休息吧,晚上8點來接班。”
鄭宇白走出大廈,回頭望了一眼這和其他大樓完全沒有區別的樓房,遙望17層,絲毫找不出任何的特別之處。隻是經曆了這一個晚上的洗禮,鄭宇白已經知道,這個世界充滿了太多他還不知道的神奇,等待著發掘。
生命舞台的大幕,正一點點的拉開,一場傳奇,即將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