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起哥哥!”應柔試圖大吼讓銘起回答,分身就在這一身之時,瞬間蠢入了銘起的心髒,鮮血立刻從他身上崩濺開,強勁的黑炎形成利劍從銘起背後鑽出,心髒那一刻化作了灰塵,而肉體雖死神魂依舊足以支撐銘起不死,左手抬起反鎖住‘銘起’的手臂,繼而在他胸口上的傷口四周形成一處黑色的漩渦,死死更死死鎖住‘銘起’的左臂。
隨即,七個炎星瞬間映入‘銘起’眼瞳中,並極速放大,落在‘銘起’身上的刹那,灼熱的炎浪掀開,七條炎龍透過‘銘起’的身體,這具分身快速燃燒殆盡。
銘起心房的傷口在一道道黒芒湧入後很快愈合,戰勝自己的分身這不是第一次,很久之前,銘起就已經能夠做到,具體到哪一天,是進皇閣的第一天。
無論從哪方麵,銘起損失了左臂之後實力是弱了三成,但奇特的是在刺雪一事過後,銘起的真正實力卻高漲了很多,這與本源無關,而是他的心境已經處在絕望之中,戰鬥時方能拋開一切其他,不顧一切。
蓬蒿的亂發已經被血漬粘連成起一片,轉過身他道“說什麼?說了又能如何?”
久難相談的兩人,沒想到開口問答的第一句會是這樣的內容,應柔心底痛得萬分,她忍住泣聲,道“那一日,我知道你是把我當做了刺雪,可是就算你做了什麼我也不會怪你,畢竟…畢竟…你給了我很多。”
自顧坐在一旁,端起飯菜吃起來,銘起若行屍走肉地一笑道“做了如何,不做又如何,你不怪如何,怪我又能如何?她,能回來麼?”
說完搖了搖頭,不知意味地歎息一聲。
應柔心底又氣又痛,走上前搶過玉碗,泣聲怒道“什麼都和她有關係,沒有刺雪的你,就像沒了靈魂的空殼。這樣的你,還用吃東西嗎?”
“又能如何?你能讓刺雪回來麼?”銘起冷笑了兩聲,徑直站起,走到應柔麵前,平靜道“既然不能,就別再廢話。”
說完出閣而去,又不止去向,隻聽鐺鋃一聲玉碗落地,摔碎了一地。
雲霧未到盡頭,一片的白蒙蒙不曾散開,濃鬱的本源在四處充斥著,這裏是神界,銘起整理了一身衣著隻身進入其中。
神界的大陸和刺風大陸一模一樣,因為神界本人神就是刺風大陸這片天地的本源所構,是一體兩麵而已,尋常人隻能見其一年,也就是刺風大陸,另一麵則是神界。
神界由本源之神,也就是諸多天地本源的化身掌控,但也有自己的生靈,並且有強有弱,強可比真龍,弱不比螻蟻。
銘起雖然已經到了神主之境,但在神界中還是頗受限製,也唯獨銘洪天主這些足以顛覆神界的強者能在這片天地縱橫馳騁,舉手投足間仍造成毀天滅地的威勢,而銘起即便簡單的禦空飛行,超過了三日,也會疲憊不堪。
停停歇歇一路到了一方群山之中,忽見遠處一道劍芒衝天,銘起心中一驚,本以為是某人發出了驚天一劍,一看更是一驚,那劍芒在空中停留,定住,仿是縱橫不變。
但那淩厲的劍威卻如積蓄了已久的寶劍出鞘刹那所釋放的。這種劍威銘起隻能想到是某人蓄力之後瞬間能夠爆發出的,但持續做到釋放如此強勁的劍威,實在奇特而玄妙。
那劍芒從一指高峰中傳出,高峰在雲霧裏,也在群山環抱之中,十分隱秘,蒼翠的山林幾乎將其上所有建築遮蓋,以至於看不見多少人煙。
忽然從林子裏衝出幾人,個個身著白色布衣,腳踏飛劍,從山頂向上飛起一段距離,又劃出一個弧度落到銘起麵前,“前方劍林,兄台留步!”
兩人在銘起身上打量同時,他的目光也在兩人身上掃過,暗忖“這幾人體內的力量與能相同,卻又有不同之處,想必這就是神界的人修煉的東西,不過並不強,以修能者的等級分來,大概就隻有能魂而已。”
“途經此處。”銘起淡然一說後又向山下走去,這幾人相視一眼後,再度禦劍飛起沒入雲端之中,落到峰頂。
“幾個小兒招待不周還請朋友多多見諒。”就要到山腳,天空傳來響聲,剛才那幾人有折返回來,向銘起恭手請到“兄台,劍林之主有請。”
銘起依舊一身黑色衣衫,和這幾人又在一起異常醒目,尤其是他英俊的外貌,更是惹得劍林山上不少的女弟子圍觀。
在幾人引領下,到一片巨劍林立的山洞之中,火紅的熔岩在每一把舉劍下方流淌,銘起都感覺到幾分灼熱。不過在每一把燒得火紅的巨劍上方盤坐著一名名白袍老者。
個個白須銀發,老態龍鍾,不過銘起看得出每一人的力量都十分恐怖,一爆發開,足以到虛神之境。
尤其是坐在最裏麵,一把紫色軟劍上的老者,白袍外一層黑色紗衣,無風自動,皺紋圍繞的雙眼如浩瀚星辰,又如出鞘的寶劍,一旦出鞘必定精芒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