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八長老道。似乎也是同意了,十二名長老,前後左右將銘起圍起,銘右為首,向殿外走去,應柔兩人在長老身後跟著,一同前行。
從噬殿到皇台,一路緩緩走過,皇台前眾多強者紛紛將目光落在銘起身上,露出恭敬。
銘起神色從容,倒是應柔有幾分緊張,手心漸漸出汗,但她知道,今日不能出什麼岔子,故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站上高台,廣場上無數的修能齊齊跪拜,道“少皇。”銘起抬手道“平身。”
眾人紛紛起身站定,望著上方,台上有三人,分別是冥族族長,亡族族長,零族族長,三名族長神色肅穆,在銘起麵前半跪,呈上三族的‘族權’分別是洪荒破靈石所鑄權杖,遠古十段獸靈能核,遠古墨霧所凝的黑紋。
三人郎聲齊宣“冥族(亡族,零族)奉銘子為皇。”一套禮節銘起早已記下,三名長老接過族權,銘起道“吾願承皇之尊,受皇之任,護皇之民,保皇之土!”
這時無數的三族人抽刀而出,同舉向天,寂靜之中隻能聽見抽刀之聲,一股強極的殺氣從三族人手中長刀釋放開。
眾人齊齊應道“願尊皇命,護吾皇尊!”繼而,刀回鞘中。各大族族長上前一步,朝高台下跪,呈族權,道“從上族(冥族三族)令,奉銘子為皇。”
護皇衛上前接過族權,各族強者齊齊下跪,抽刀齊聲高宣“願尊皇令,護吾皇尊。”說完眾人齊齊站起,銘右站在銘起麵前,取出一卷軸,拉開,其上正有四十九代銘皇的四十九個名字,銘右手指一指黑筆,其上噬紋繁密,絕非凡物。
但見他揮筆如飛,這無墨之筆在卷軸上飛動,留下銘起二字,銘右收筆一刻,額角見汗。他卷軸一收,十二名長老與他一起跪下開始喃喃有詞,不知所言是何意。
念完已近黃昏,十三人起身,道“呈皇冕。”但見兩名護皇衛在八名護皇衛的左右相互下,送上皇冠,銘右輕輕拿起皇冠,銘起微低頭,這如血豔紅的皇冠在銘起頭頂一落,所有人一齊跪地,拜道“拜見銘皇。”
原先在皇台旁充當侍衛的兩人四下一顧,也是不得不得跪向銘起。
一番典禮後,終於是結束了登基的繁瑣,夕陽沒入山頭的那時,眾人正在歡慶,酒宴上無不對今日見到的銘皇,修為實力,相貌衣著,紛紛讚歎一番。
突兀之間,南麵噬界波動一圈漣漪,噬族三族的強者瞬間察覺到了,一步挪移,瞬移而去。
“諸位繼續享宴,一些亂臣賊子,本皇要親自取了他們的頭顱。”從天空徐徐傳來的聲音,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從噬族族地外的這一片殿群外的廣場,恰恰能夠看見南方的動靜。
鐵玄瀑與幾名龍州朋友坐在一起,望向南麵出現的人影,幾人視力極好,相隔萬裏之遙也能看到人影。鐵玄瀑握著酒杯,笑道“這水族炎族還真是不知死活,還真以為自己有力量造反了,還偏偏在此刻來,銘皇登基,第一把火,就要燒在水炎盟上了。”
一桌幾人笑點頭,也是看著遠方。正在噬殿內皇座之上的銘起,道“該去了。”十九長老坐在眾人之末,惑道“一個小小水炎盟,不必銘皇親自出手吧?”
銘起淡淡一笑道“這水炎盟與本皇有一點恩怨,本皇剛登基,也該做些震懾,免得又生出第二個水炎盟來。”
說著銘起袍袖一卷,走下玉階,道“柔兒,隨我走。”立在殿內的應柔聽言,身子晃動,隨銘起一同消失。
而銘起一去,十數名護皇衛緊緊跟上,一次瞬移,銘起同應柔到了,噬族族地邊上,十數名護皇衛隨在他身後,個個不凡。
遙望飛天走地過來的水炎盟,銘起不禁一笑,又有幾分殘忍,道“爾等不得動手。”銘起雙臂解開腰帶,褪下皇袍道“柔兒。”她過來接過這重重皇袍,心底也不由一驚,一件衣衫也能有如此的重量?
銘起一人走結界,迎著氣勢凶如惡潮的水炎盟兩方人眾,為首炎君,水寒秋,見銘起眼裏蒙上一層困惑,這新登基的銘皇怎地一個人出來了?
“父親,那慕王真的就是前麵那銘皇?”炎圇炎窟兩兄弟在炎君身旁問道,實在是難以將當年醜陋不堪與此刻俊俏男子相比較。
“不錯,是他,你們前去看看他有什麼手段。”炎君道,這一次水炎盟是傾巢而出了,最底層的將級族人也是帶了出來,前行之速難得很。
炎圇兩兄弟一點頭,向前猛衝了出來,這幾十年過去,炎圇到了三段巔峰,炎窟三段中期,都是不弱的修為。
當然他們並不認為銘起有實力對抗兩人的聯手,即便是能,他兩人鬥不過也能退回來。
“炎圇炎窟,真是辛苦兩位前來送禮了。”銘起淡笑道。
這兩人對視一眼,冷哼一聲道“送禮?”銘起抬手一指,笑答“就是你二人兩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