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著酒肆從天暗之戰後,生意興隆,到如今,老板為了酒肆安穩,花重金聘請了這位能王保得酒肆安泰。
“哎~這何處才是安穩之地啊~”那四人裏一中年婦女長長幽歎,眼裏不免愁苦萬分。
她旁坐那花鬢男子輕輕握住她的手,也是歎道“聽說蒙宗大舉購器購藥,耗盡了大半宗裏,準備和火晶一戰。
蒙域本是宣州最富饒的一域,如今眾人逃離,大半人都在外逃,甚至邊旁幾個域的人也跟著跑了出來。
也不知幾時又要大戰。”
說著,四人同時低歎,眼裏充滿被戰鬥顛沛流離的疲憊與哀傷。
“兄弟,你不知道麼?當年那一件事?”旁鄰一桌站起個個子矮小的男子,聽得邊旁幾人的話,不由苦中樂起,心生閑情。
四人皆茫然,道“望兄台示下。”幾人見他衣衫雖染風塵,卻也不與俗同,這才顯得極為有禮。
那人臉上微一顯傲色,道“當年有一人,在蒙宗宗內留下一根冰柱,冰柱上留著‘八年內,必滅蒙,火’,這四個字,約摸時日,再過八個月,就要到約定的八年之期,所以,這一戰,必定在八個月之內。”
四人思量一番後,吟笑道“好像是聽過這麼一事。不過兄台如何知曉這般詳盡?”
那人麵上微微一紅,有了幾分頹餒,搖頭道“說來作孽,我家有個兄弟入了蒙宗,我也是從他那裏聽來的。
自從天暗之戰後,他再也不敢回來,說是火晶宗毫無人性,揚言要滅盡蒙宗血脈,甚至蒙宗宗人。他心裏怕死,縮回蒙宗去了。
這倒也好,免得連累我們,我帶著家人逃出了蒙域,誰知一路風塵,和妻兒父老,全都走散了。”說道此處他放聲大哭,另幾人目光微帶同情之意,麵帶刀傷那男子安慰了他兩句,又道“不僅僅是你兄弟,我聽說邊臨幾個州的蒙宗宗人都再向蒙宗趕來。他們有些是受到蒙宗號召,有些是害怕火晶宗找上門去,被別人踢出了宗門,還有的聽說蒙宗受這大辱,一時大怒都向蒙宗趕來。
想必這一次,是要真正大決戰了。”
原本哭哭啼啼的矮小男子止住哭聲,道“我看這次,被滅的恐怕不一定是火晶宗啊,畢竟蒙宗在明,火晶在暗,縱然蒙宗想滅火晶宗,也未必能夠找得到它。”
麵帶傷痕的男子搖頭歎道,“我看未必,如果火晶真要在八月內滅掉蒙宗必定會舉全宗之力,以蒙宗極為萬年沉澱的力量,難道還懼怕火晶宗十年崛起麼?”
兩人互說個的看法,漸漸有了幾分火藥味,矮小男子喝道“你懂什麼,火晶宗滅了蒙宗所有附屬眾宗,實力自然不會弱。何況他們知道蒙宗強大,若沒有絕對把握,何必在八年前立下八年滅蒙的信息。”
那人毫不退讓,立刻反斥道“萬一火晶宗隻是一時自大,才會立下那蠢誓,又或者他們沒有想到過了八年依舊無法與蒙宗抗衡呢?依我看,他們會不會對蒙宗開戰還是不知之數,你這愚笨之人又懂什麼!”
眼看兩人麵紅耳赤,幾欲出手,邊旁三人連連勸道“大家都是蒙受戰亂,何必為蒙火二宗傷了和氣。”
兩人不歡而散,各不相理,但旁桌的幾人也開始說道這兩宗的事。
不僅僅這一家小小酒肆,整個宣州,甚至附近幾個州都在議論這一件事。但,他們多是做著一個旁觀者,靜靜看著這一場不關己身的戰爭而已。
這就似一場好戲,戲,正接近高潮,也是最後的結尾,不論成者敗者是誰,都與他們沒有幹係。
而被認定是整場戰爭主導的一人,走己,不知去了何處,至少無人知曉,除了火晶宗為數不多的幾人。
此刻,他也正在為這一場複仇準備最後一道利刃,這一道利刃,是他自己的實力!
從一番看似巧合至極的智鬥,屢次挫蒙之後,不少強者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這一切,蒙宗附屬眾宗的覆滅,都是他一手領引。
他的實力,或許遠不足以讓這些強者正是,但這玩弄一名修能近萬年的能天,這份心智卻不由讓人重視。
這最後一戰,終究注定不會尋常,它不僅僅是宣州得主的爭鬥,更可能是銘起在天主用走己,火晶宗人的身份最後一戰!一戰之後,他就要離開,回到屬於他的地方,該他回去的地方。
回想這十年來,從能王,到能地,經曆過的凶險,遠遠蓋過他來之前。
或許,這就是世外界,真正廣闊的修能大地,也正是這片天地,才能生長出傲世之龍。
這天空正灼熱,沒有一絲白雲掛空,空氣幹澀,燥熱,卻彌漫著一陣陣腥氣。
微微細聽,還能聽見死寂裏的慘叫,那般淒厲而充滿怨怒。
他最後一把刀已經在磨出刀鋒,這八個月,這把刀,會有刺入蒙宗胸膛的力量麼?他不知,但竭力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