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冥自然察覺到背後幾人的躁動,再拖延,這群人不但非友,反是敵。
他喝道“冥頑不靈!”
旋即,以他為首,幾人立刻衝飛而出,幾乎同時,早已欲死一戰流宗數人也紛紛暴飛出,
他們一者目露貪婪之光,一者盡是複仇之火,都想最快殺死對方。
天空驀然化為黑暗一片,站在一處的十九人各施手段,其中流宗十人雖多一人卻修為高低懸殊,又三人步入了四段層次,其餘七人,還在三段徘徊。
雖有從銀水池中取出的弱水為儀仗,卻依舊隻能與天院之人天院之人勉強的相抗。
銘起坐於囚籠之中,細細感知著周圍一切,他的目的自然不會僅僅局限在亡冥等人,還有一人,是銘起心頭一根隱刺,曾多次,對銘起造成致命的威脅的寒泉,此人不除,銘起在能界山眾界中行走處處受阻。
當天空之中爭奪已到白熱化時,當鐵鏈傳來卡卡聲傳來時。
鐵籠向上緩緩升起,每露出一分,銘起身軀的虛龍甲便消失一分,與弱水的界麵始終相持。
當囚籠完全從弱水中提出,銘起全身依舊被秘文所組的束縛依舊在身軀之上,銘起的麵色極為蒼白,喘息聲都極為無比。
在那冰池的石板上漸漸幻化出一人,是寒泉,他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等待流宗人離開,銘起又身陷弱水中的機會!
他見識過這弱水的厲害,有絕對自信這弱水足夠將銘起所有戰鬥力抹去。
或許他對銘起沒有太多仇恨,但,銘起懷著冰塔這一事卻是事實,此物之中重寶太多,那眾多重寶就是他禍害銘起多次的源頭!
此刻良機難逢,寒泉眼中貪婪之色已極為濃鬱。
他手中緊握一把冰劍,警惕靠近,先是一劍虛刺而出,一道寒氣凝成劍氣瞬間在銘起右肩劃開露骨的傷口。
銘起雙眼立刻震開,滿被疼痛取締,咬牙切齒間身周的黑色秘文有閃爍光彩。
不得不說寒泉生性極為警惕,即便如此狀態下,他依舊能夠按耐住心頭的陣陣衝動,慢步靠近。
“寒泉!”
銘起嘴中吐出一口黑血,恨道。
“哼,鐵名,不走己,三九冰界我二人一直糾纏到此,結果還是你敗在了我手中!”
寒泉冷笑一聲,但語雖狂,但銘起依舊能感覺到他身穿那一件能夠隱藏所有氣息並融身天地的詭異衣衫時刻在保持這巔峰的運轉。
也正因這份警惕,寒泉才能活到如今,多次暗害銘起。
他極為耐心,似乎並不擔心天空的戰鬥何時結束一般,不過即便他如何掩飾,銘起也能從此刻他體內釋放出的寒氣中尋到一絲焦躁。
這一絲,已經足夠。
石板長路很快在寒泉慢步下走過一般,銘起難看的臉色也越發難看,他全身掙紮,抵抗之中越發焦躁,惶恐。
寒泉的步子,不知不覺快了幾分,這幾分或許他自身都未察覺。
“去死!”
百步之距,他終於按耐不住,一劍直刺而出,從劍內射出的一道寒氣凝化為一股難以想象寒雨。
每一點雨點,都是寒氣凝視到一定程度所成,這破開空間射來的寒雨不但未將銘起眼中惶恐掀起一個巔峰,反而成為一片冷漠。
這一個眼神,立刻讓寒泉驚覺,幾乎同時去控製衣衫去隱入四周。
“你,斷不該輕看了走某。”
銘起冷冷一句,這天池水牢之中不知何時布滿冰絲,他寒泉也不曾察覺到。
甚至銘起右肩的傷口,也消失於虛影,一切都像是幻覺。
無錯,是幻覺,以蛇後迷幻之力在此地銘起身軀與四周布施的幻覺。
這幻術施展得極為微弱,所以寒泉才沒能察覺。
他欲融身環境之中,卻被無數冰絲束縛,即便他又四段中期的修為一時間也難以掙脫。
冰弦本有透體封軀之功,但寒泉身穿那件衣衫卻將所有寒力擋下,銘起一步之下,背後千道月之射鋪天蓋地而來,每一道中,都凝聚著刀意與霸氣。
寒泉眼中精光閃爍,所穿那衣衫突然一震傳出波動,黑光閃爍間,又一股強勁的波紋從他身軀蕩開,原本纏繞在他身軀之上的冰絲紛紛崩斷,化為寒氣彌漫在空中。
這刹那,他立刻融入四周環境之中,自身氣息同時完全隱匿。
“我已失去耐心,哪怕今日會受些創傷,我也定要取你性命!”寒泉之聲在水牢中回蕩。
銘起麵無表情,天空轟然炸鳴一聲,宛若萬雷轟鳴,又一人自爆了。
“是嗎?曾數次讓你從我手中逃脫,落得如今我不得不施展些計量才能脫出險境,今日,你來此皆在我算計之中,你還想取我性命不覺有些可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