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銘起上前一步,道“兩老,我答應過暮柳,照顧兩老,請兩位同我離去,免蒙宗尋仇而來。”
暮雲深吸口氣,凝目之間一股磅礴殺氣,瞬間籠罩整個屋內,這是七層殺氣,巔峰!!
“他要來一個,暮雲滅一個!”
銘起皺了皺眉頭,又道“老伯雖是聖王,終究是聖級,蒙宗為一州級宗派,不可力敵,望兩老聽我所言,隨我二人去我宗派,暫時住下。”
“待火晶有足夠實力,一同滅上蒙宗!”話到此處,銘起目中精光爆射,戰意極為濃深。
“哈哈哈,我二人女已亡,你帶走我二人獨子離開便是。”暮雲眼角淚光閃爍,大笑間,生死已不是畏懼。
“爹,娘!即已為人子,此事,不可從二老所願。”籠猛然抬起頭,目中極為堅決。
銘起深吸口氣,手中已有一團金蒙之氣在掌心醞釀,同時能戒之中飄出黑氣,在空中飄而不散。
暮雲剛欲發作,銘起目中一道殺氣掠過,再度借用‘銘起’殺氣,這殺氣一瞬,暮雲當即昏迷,暮母亦是如此,銘起麵色一白,來不及顧及身軀,伸手間黑氣與金蒙之氣混合,將兩人包裹。
銘起上前幾步,將兩人收入能戒之中,旋即,銘起二人步入內院,找到暮柳之弟,將其收入能戒。
“籠,走吧…”銘起剛開口,身旁的籠轟然到底,嘴角卻掛著一絲欣悅的笑意,或許隻在夢中,才能在與暮柳一同活著。
深吸口氣,銘起在這院中,取出鍾靈石台,將籠抱到鍾靈石台之上,頓時,無數深紅絲線從這鍾靈石台內核中射出,連接到籠身軀之上。
可是這次,籠的傷口,恢複極為緩慢,這傷勢,一般聖級,已經命喪!
鍾靈石台靈氣極重,銘起亦不敢將其暴露在天藍域城太久,身體內最後一團聖元死氣飄出,混合死氣將籠包裹,收入能戒之中。
“火晶…”銘起嘴中一念,下一刻已出現在天空之中。
八日過後,銘起徹夜不眠,從隕州,飛回噩夢穀,透過結界落到穀底,銘起麵上不見幾分情緒波動。
能戒白光閃爍,籠與一團死氣飄出,銘起收回籠身周聖元死氣,籠在這一刻蘇醒,眼開那一瞬,是驚恐,怕又夢見當日種種。
這驚恐過後,是傷痛,傷痛片刻,又成冰冷。
落地,立刻驚覺火虛,火簡兩名能地,不過在岩壁洞窟上,銘起感覺到幾股極強的能正在越來越強。
怕又有長老正在突破,憑借銘起所留虛龍丹和不少財富,火晶用欲提升能地人數,並不很難!
“走己!”
見來者是走己,火簡麵上原本凝重之色蕩然無存,笑迎而來。
“宗主!”銘起笑了笑,對火簡火虛行禮。
“此次歸宗,又為何事?”火簡笑道。
銘起麵上笑容停頓,反多幾分凝重,道“送三人入火晶宗,這三人對籠對我極為重要,怕蒙宗記恨,送來火晶暫避蒙宗。”
話落,銘起能戒再度閃爍白光,暮雲夫婦同那五歲幼子被召出,這一刻,暮雲目中不見幾分喜怒,女已亡,這一生寄托喪了大半。
在天藍域城隻戀那一分熟悉,生死拋棄又有何。
如今被強帶到此處,又如何,也並無太多不可。
“聖王?”火簡火虛,感覺到暮雲身周波動,同時驚咦一聲。
暮雲淡淡瞥了兩人一眼,嘴中嘲笑一聲“聖王又如何,連女兒都無法保護,聖王之名,又有何用?”
暮母不停抹去眼角淚水,暮柳,是那般乖順的孩子,可如今~
火簡,火虛兩人目中困惑,不知所以然。
“爹,娘。隨我來。”籠目中死寂,懷抱龍柳,走在暮雲兩人前。
暮雲長歎一息,腳下有些無力,目中悲痛甚重,帶著暮母,暮弟隨籠走去。
“爹,娘?”火虛火簡兩人更為困惑。
“此事還需從頭說起。”銘起有些悵然,目中布上三分哀色。
旋即,三人走向火晶殿內,銘起將籠與暮柳一年多來種種緩緩道出。
“如此說來,又是蒙宗!!”火簡深吸口氣,平息心頭怒火,語中依舊有一絲難以按壓的憤怒。
“未曾想你二人,真能入得天院!宣州之中入得天院之人,就你二人了。”火虛深吸口氣,目中驚色不減,道。
入得如何?相比之下,莫說籠,銘起亦不願入這天院,如此,也不過發生暮柳之哀。
“如今你二人貴為天院之人,隻需露出身份,登高一呼,立刻便會有諸多強者上來聽候差遣,對抗蒙宗的把握,又多了幾分。”火簡忍不住麵上激動之色,目中隱隱期待。
或許,曾經他曾以為蒙宗不可反抗,可這火晶一年多來的成長,讓一份自信漸漸重回火簡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