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在低聲哭泣自己不幸的遭遇。在這明月照耀下,蕭逸的樣子顯得很是癲狂。
“親戚都走了,老房子漆黑黑的。今晚停電了,媽我一個人好害怕。”蕭逸這會淚如雨下,演戲起來很是逼真:“村子裏的人都是欺負我,讓我把田和豬交出去。可是,那是你留給我的啊。交出田和豬一樣,我還能幹什麼啊?我生的笨,不會讀書。又沒啥手藝活,以後怎麼討飯啊。”
……
夜風嗚咽,像是一個農村小子走投無路之後向著自己逝去的母親哭訴自己的遭遇。
蕭逸已經打聽過了,前幾年很多這樣的年輕小夥子到這在十裏山之中,不明不白的失蹤了。雖然這幾年,這裏鬧鬼鬧得越來越嚴重。但是,偶爾還是有附近農村的孩子不明不白消失了。所以,蕭逸如今在這山巔演戲,要的就是想讓自己失蹤掉。
嚎啕大哭,聲嘶力竭的哭訴之後。蕭逸像是氣力不支,一下子暈厥了下來。
當然,並不是蕭逸真正的氣力不支。而是蕭逸封鎖住了全身的九龍真氣,並且控製了腦內的氣血流轉。從而,使自己真正的昏厥了下來。
既然演戲,那麼便是要做的真一點。
所以,蕭逸賭了一把。賭一賭,自己是否會失蹤。
人生能有幾回搏,此時不搏何時搏?蕭逸稍微一想,就清楚這些年那些失蹤的小夥子去了何處。八成,都是被毒門采取當做了新鮮的血液。所以,蕭逸想利用這種途徑混入毒門,從內部摧毀毒門。
這一次,蕭逸沒有聽從他師傅說的那樣,打上十裏山。那種凶猛的莽夫行為,蕭逸不屑為之。他要進入毒門,從內部瓦解這個千年的門外,一舉摧毀這個唐門千年的對頭。
夜風吹拂,十裏山安靜的沒有一點兒響動。
月色如水,像是給整個十裏山籠罩上了一層青紗。
不知道何時,蕭逸的身軀消失在了那一座新墳上。悠悠醒轉過來之後,蕭逸睜開惺忪的眼睛之後,已經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見到這種情況,蕭逸內心已經湧現出了一絲笑容。不過,隻是暗喜,並不敢表現出來。
“咳咳咳。”一陣輕輕的咳嗽聲過後,聽雨柔一襲黑袍站定在蕭逸身前,開口輕聲的道:“你不過是傷心悲憤過度,導致昏厥了過去,並不妨礙身體。聽說,你是這山下十裏村的?”
聲音雖然透出了幾分的親切,但是更多的還是有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
向來這種吸收新鮮血液的事情,聽雨柔都是不會親自出麵。但是,如今局麵嚴峻,毒門千年等待的成敗都在此一舉。所以,聽雨柔才是親自出麵。
本來,這個時候是絕對不會采取新鮮血液了。不過,聽了下麵人報道上來之後,聽雨柔發現這個年輕的小夥子實在是太符合毒門采取新鮮血液的標準。
無親無故,受人欺淩。無依無靠,憤世嫉俗。這種人,正是毒門采取新鮮血液的最好對象。不過,聽雨柔隱約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
因為,這個平凡的少年,實在是太符合毒門采取新鮮血液的標準。並且,這麼主動送上十裏山。
所謂,物極必反。以至於聽雨柔到了現在這一刻,依舊是有些不確定,有些狐疑的看著麵前這個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少年詢問了起來。
“是山下十裏村的。”蕭逸這會嚎啕大哭,神奇縮了縮,露出了一絲怯弱之色:“你們是什麼人?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不要傷害我,不要傷害我。我把那三分田三頭豬都送給你,都送給你。”
聽到這席話之後,聽雨柔微微鬆了一口氣。至少以目前這個少年的表現還算正常。不過,什麼田啊豬啊,亂七八糟的東西讓聽雨柔皺了皺眉,無形之中一股殺氣透過黑袍彌漫出來讓,讓整個空間都是變得陰冷了下來。
蕭逸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害怕的雙手抱在胸前,開口大哭道:“你想幹什麼?三分田和三頭豬都給你,都給你啊。要是你不滿意的話,那麼我把草泥馬也送給你。”
“什麼是草泥馬?”聽雨柔身上的寒氣更是盛了幾分。
蕭逸哆嗦了一下,身體瑟瑟發抖了起來:“草泥馬是我們家養的一頭騾子,這是我們家最大的財產和秘密。媽媽告訴我,不知道是馬操了驢子,還是驢子操了馬。所以,這頭騾子叫做草泥馬。你不要打我,不要殺我。我家的草泥馬送給你,送給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