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夥計這般客氣,便知這福安藥房應該是很久沒有賣出一副藥了,可能在這京城開一家這樣規模的藥房,又在全國開有數十家連鎖店,想必這福安藥房東家的家底也是相當肥厚的,要不然也不會這些年都可屹立於京城集市而不倒,可家中有家底是一回事,開門做生意則又是另一回事,哪個生意人見生意上門不是陪著七分笑三分禮的?
我也裝作鎮定的客客氣氣的對那夥計說道:“好說好說,爺今日來貴藥房是想要找一味奇藥,這樣吧!你還是叫你家東家前來依在下商議好了,就你一個夥計也做不了這般的的生意。”說著便從衣袖裏拿出了一錠銀子,算是打賞也算是似地扔給了那夥計補充說道:“聽說你們這裏的六味地黃丸這味藥很有奇效,先給爺那兩粒來嚐嚐鮮吧!”
那夥計撿起我扔在地上的銀子後為難的說道:“客官……這……這……”我知道這夥計是什麼意思,以我那一錠銀子想要買幾粒小小的六六味地黃丸的錢也不夠,可說實話我身上也就這一錠真銀子了,總不能讓我將那印有“親軍都尉”的銀票或是那假金錠拿出來給這夥計吧
可見這情景,我不想露出那假金錠來怕是沒辦法收場了,於是便假裝怒火中燒的將包有假金錠包袱露出一角後對那夥計吼道:“怎麼?怕大爺我付不起錢不成?那地上的銀子隻不過是本大爺賞給你的而已,你有什麼這這那那的?”
我不知是我包袱中閃閃發光的金子嚇到了這小夥計還是自己那一聲吼叫的作用,總之那小夥計從地上拿起銀子飛也似的跑到了後堂去了,不一會兒那大藥師便搖晃著翩翩大肚從後堂走來。
見來人是我便陪著笑說道:“怎麼樣大爺,我服下我贈於您的六味地黃丸可有奇效發生?我就說我這藥您吃過一粒想兩粒吃過兩粒想四粒的吧?來來來我這裏還有幾粒剛練成的您先拿去。”說著便從衣袋裏的一個小葫蘆裏為我掏出幾粒黑色的藥丸遞給了我。
我並未接藥,隻是坐在那裏將包有金錠的拍了拍說道:“大藥師看來是個爽快人,那麼在下也就打開天窗說句亮話,在下知你這福安藥房在長安的藥房有一味禦藥,我今天就是為這味長白山寒參的禦藥而來的,這包袱之中隻是一千兩的黃金,算是在下的定金,等那禦藥運抵京城,在下願再出兩千兩黃金將這味禦藥買下,不知大藥師意下如何。
見我這樣一說,那大藥師便將我迎到了內堂之中坐定後說道:“實不相瞞,在下這福安藥房可是譽滿全國大藥房,什麼樣的藥是我趙福安弄不到的,可這禦藥……這樣吧!三千五百兩黃金,在下保證將那長白山寒參親自從長安取來送到你手上如何?”
我假裝思索了片刻之後又看了看這大藥師油膩膩的大肚子,說道:“成交!三千五百兩就三千五百兩,大爺我不差錢,隻是此事要大藥師你需快馬加鞭的將那長白山寒參取來京城,爺我等著急用,若是三日內送不到京城,恐怕即使您白送給我我也不會考慮再要的。”
我這般牛X的說完話後,那大藥師都快把頭點的點在了地上似地連聲說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遂即還對自己手下的夥計吩咐道:“來人呀!此後這位貴客就在我福安藥房住下,老爺我今日要出遠門備馬,不!要備快馬。”
這之後便又向我拱手說道:“還不知這位大俠如何稱呼,大俠這帶著千金出門怕會引起不必要的宵小惦記,可先請住於我府中,待我將那長白山寒取回之後你我再說後事。”
我看著大藥師像是要吃定了我這宗大生意似地,也買了個假人情對其說道:“那在下張明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正巧在下來京城也沒尋得個落腳的地方,也就在您這藥房打擾幾日了。”我說著便翹著二郎腿的坐在太師椅上,悠閑自得的將桌子上的一杯清茶端起後細細的品著,並用眼睛的餘光掃視了一下坐在一旁的大藥師。
那大藥師其不明我是在催促其趕緊上路,於是對我一抱拳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在下這就去準備準備,今晚就連夜上路,相信用不了兩日便可將藥取回,張兄大可不必心急。”